聊聊“人民公社”那些事!
关于“人民公社”,我不敢妄议,我担心自己的一孔之见,会引起一些人的心理不适。就我个人而言,大半生为人和善,不愿意得罪什么人。所以对这件事只能说说,聊聊,漫无目的,说到哪算哪。
小时候上学,读史书有“巴黎公社”一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对这个词语感到很亲切,心里总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又听说新中国“人民公社”的发端,始于新乡市七里营,当时虽然没有去过当地,但也感到亲近。
据说,全国性推广“人民公社”是源于伟人的一句“人民公社好”,全国的农村把乡镇建制都改为“公社”。
至于一件事物或者一个人,叫什么名字,跟其实用效果没有多大关系,最多是表达一种良好的意愿和追求而已。叫“爱国”的人不一定爱国,叫“建设”的人说不定是搞破坏的。
可是,我这就想不通了,伟人去世后,有人迫不及待得改掉“公社”这个名字,回到原来的“乡镇”,随之而来的是,“人民”两个字也抹去了。我说过,名字不算什么,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随你怎么叫都行。
“人民公社”离开百姓已经将近五十年了,令人奇怪的是,在百姓中间,悄悄滋生了一股浓浓的怀念,文化界曾经把它批得体无完肤,现在却又扭扭捏捏地,时不时地提上几句,似乎还有什么“研究价值”。
我不是专业研究人员,只是一个能说话,能写一点文字的小人物,人微言轻,但我也想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过去的时光,说说“人民公社”那些事。
伟人去世前,我年龄还小,大人世界里很多事情,我们是不清楚的。1977年,我上初中,教室是村里刚刚修建的二层楼房,钢筋混凝土结构,一溜十几间房,每个教室是三间,大玻璃窗,西式门,教室里的桌子是整齐的水泥板。
那时候,学习生活是一种乐趣,包括上课、唱歌和劳动。那年,在新教室学唱的第一首歌是“公社是棵常青藤”,歌词大约是这样的:“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藤儿越肥瓜儿越甜;藤儿越壮瓜儿越大。公社的青藤连万家……”
学校有“实验田”,面积大约有二三亩的样子,每星期我们要到这里劳动两次,几十个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站成一排,大家高举锄头,唱着歌儿刨地;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用绳子拉耙。我体质孱弱,没有被选上拉耙,得生很长时间的气。
冬天,学校贯彻伟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指示,办起了校办工厂,有“棕垫厂”,我们的任务是每天下午放学后,在校园特定的区域,撕棕片,再让专人制作棕垫,一般都卖给城市的招待所。还有一个蜡烛厂,实际上就是一个小作坊。这里需要人很少,老师总是挑选班干部,或者一些积极分子。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被选上,我非常懊恼。于是,我就干脆自己跑去了,老师见我眼巴巴的样子,就给我一个活儿,让我拿着一段冷凝管。我高兴地握着这段橡胶管子,一点也不敢放松。
我是1963年出生的,那一年出生的人好像很多,我们生产队跟我一个年龄,并在一个班里上课的学生有七八个。小孩子多,成年劳动力少,有时候,队长就跑到学校,把正在上课的学生拉走。老师也不会阻止,我们也很高兴,“呼啦”一下,跟着队长就走了。我们的活儿一般也不累,比如春天种棉花,就让我们这些半大孩子,用水盆往地里泼水,因为种棉花不需要很大的墒情。
家家户户都安上了小喇叭,线路连接着公社和县里,只要有什么重要通知,公社书记,或者县里的干部,就可以直接在小喇叭里讲话了。平时小喇叭播放中央电台的《新闻和报纸摘要》。当时,农民家里,收音机还没有普及,装上这个小玩意,大家感到很高兴。
那时候,化肥和良种开始推广,粮食产量大幅提高,农民收入明显提高。我家就父母两个劳力,七六年以前,每年的现金收入不超过50元,的确很紧张。但1977年,收入一下子提高到127元,粮食也吃不完。以后每年的收入都上一个台阶,到生产队解体,短短几年时间内,几乎靠父亲一个人,家里盖上了五间红砖玻璃窗大瓦房。
那时候,因为大家都在集体干活儿,谁家里有几口人,都什么情况,都是透明的。去菜园子分菜,菜农按照人口多少,把蔬菜分成若干份,一排一排排列好,几口人的人家,就去拿几口人的蔬菜。
有时候,谁家里又添了一个小孩子,菜农不知道,没有给小家伙分菜,小哥哥小姐姐,拿着菜篮子,一路跑过去,大声喊着:“我家又添一口人——”
主管分菜的菜农,就会一声不响地再拿着杆秤给人家再添上一口人的菜。这样的事情,也不用向队长汇报,再由队长批准,只要吆喝一声,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邻里关系非常和睦,谁家有事,只要站在大街上喊上一声,大家云集而来,喊着号子,唱着歌儿,就把活儿给干了。谁家娶媳妇,或者殡葬老人,更是村里最热闹的事情,家里再忙,也会高高兴兴去帮忙。
晚上,是农村最热闹的时候。大家端着饭碗,讲究一点的人,还会再带上一个小碟子,咸菜上再滴两滴香油,再捏上一撮儿香菜,在大街两旁席地而坐,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说到高兴的时候,半条街上,都是笑声。
谁家有吵架磨牙的事情,村“革委会”办公室就是调解矛盾的地方。一般来说,家长里短,入情入理,双方都会很满意的,没有仗势欺负人的现象。当然,那些膀大腰圆,身上有刺的人也不敢嚣张,因为他们会受到惩罚。
有人说,你说这么多,跟“人民公社”有什么屁关系?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人民公社”这种公有制体制所形成的大环境,农民生活能改善得如此迅速吗?人与人之间能有如此和谐的社会关系吗?不是“人民公社”所形成的公有制经济基础,人民群众会有如此昂扬向上的积极的精神状态吗?
前几天,看到一个视频:村里刚刚修建的水泥路,拓宽取直,妥妥的好事,但一个小伙子,因为修路坏了他家的一小片麦子,他竟然挥起锄头,把刚刚修好的水泥路面毁坏掉。
当年的小孩子,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六十岁老人,几十年风风雨雨,只有一个感受,吃好穿好,吃饱穿暖,其实不是一个问题,社会向前发展,这些问题多会迎刃而解的,但人心散了,这个社会就不会有精气神了。
我怀念“人民公社”,并不是我想回到过去,而是在反思当下,什么事我们能做,什么事我们不能做。因为我们每做的一件事,都会关乎到我们的子孙后代,关乎到国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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