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 越南总理访华的潜台词 中越重谈阶级兄弟

阮春福访华为视为中越关系回暖的一个迹象（图源：新华社）

　　北京时间9月14日前后，越南总理阮春福（Nguyen Xuan Phuc）访华所引发的余波正在不断释放。当外界瞩目于中越间如何应对南海问题，商榷习近平对越南领导人谈及“社会主义制度”、“共同战略利益”等细节时，越南方面的诉求却被忽略了。

　　较之北京的表态，越南方面的态度也同样重要。毕竟，这次越南总理访华是越共“十二大”后第一次派出党政的要员前往北京。当阮春福在北京强调“越南与中国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两党、两国在确保和平、稳定与合作环境来建设和发展国家工作中具有共同利益”时，这一细节就显示出越南正向北京强调两党的“阶级兄弟”属性。而这一点也将成为未来中越两国交往的潜台词。

被忽略的越南访问基调

　　对观察人士来说，越南总理阮春福的中国之行是可以为中、越两国此后的交往定调的。越南官方早在他成行前就定下了“越共十二大后越南高层领导人首次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的大方向。此后，更给出了“巩固两国传统友谊和促进越中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稳定、健康且可持续发展”的大目标。但这一点在南海问题的背景干扰下就容易被忽略。

　　不可否认。越南在南海问题上的确有过令北京不满的表现。但是，越南在西沙和南沙的行动早在2014年就显示了他的“内病外治”特征。相比之下，越方在“十二大”后就很少采取类似行动。

　　鉴于越共在“十二大”前的一年内已经通过学习中共的整改模式，以越南式的调整与求同存异甚至“网开一面”整合此前的“南、北派系”。当习近平重建中共形象时，河内此前过于分权的局面也已在借鉴北京时得以展开对应的调整。在河内风卷残云的反腐、整风之后，原先的“越共两派领袖”之说基本成为历史。
遗憾的是，这一点可能并没有在更多留意南海问题的观察家眼中留下印象。即便阮春福此次前往中国后，很多欧美观察家仍津津乐道于“中越试图修复南海阴影下关系”。但在中共和越共面前，两个“都坚持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有着“最大的共同战略利益”的国家面前终究不至于无话可说，两国的“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也没有发生变更，“中越双边贸易额达1,000亿美元的目标”仍在两国高层尝试推进的进程中。这也就意味着，此次越南领导人的访华固然会谈论南海相关，但这绝对不会成为双方商讨的核心。

河内急于表现阶级情谊

　　事实上，如果将中、越要人的发言通稿加以对照。不难发现，较之习近平在讲话中讲到“中越两国都坚持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这是我们最大的共同战略利益”。越方领导更急于强调这一方面，以至于不惜用更多篇幅强调中越关系及两党的“阶级兄弟”角色。

　　根据越南政府、越共新闻及官媒《人民报》通稿，阮春福谈及了“十二大”后越南坚持提升党的领导、国家的管理能力，以及“迅速且可持续发展，全面而同步推进革新事业的目标”，称“越南十分重视同中国的友好关系，将之视为越南对外政策中的“战略性选择和首要优先”。这就意味着，以此为转折点，越南即便会在南海问题上有所想法，但至少不会使之上升为行动，进而危害两国经济往来。

　　此外，阮春福还专门强调“越南与中国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的邻国，两国均处于革新和改革开放事业中的重要阶段。两党、两国在确保和平、稳定与合作环境来建设和发展国家工作中具有共同利益”。这一发言看似和习近平讲话具有相似意义，但实际上，该发言也是越共“十二大”后首次向外界确认其国家属性和未来任务。鉴于中共与越共的友党角色，且阮春福上也是“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越南国家主席陈大光”这一越南领导序列的代表。这就最终显示出越南要人此番北京之行的终极目的可能就是维持并巩固中越两党间的这种特殊关系。

　　毕竟，从毛泽东的时代开始，中国都会在关键的时刻帮助越南，同属于社会主义。这使得“不断巩固和发扬由胡志明主席和毛泽东主席亲手缔造及两国历代领导精心培训的传统友好关系，促进越中关系稳定、健康及可持续发展”开始成为越南高层在北京面前必谈的话题。在越南“正迎来新机遇但也面临巨大挑战的背景下”，越共如向中共寻求帮助，这恐怕也是合乎情理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