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川：关于对当前农业问题的思考

——在九三学社中央第十次科学座谈会上的发言　　

　　——以河南省鑫贞德有机农业股份有限公司为例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

　　大家好，感谢大会给我这次上台发言的机会，面对这么多的顶级专家、学者、领导们，心里甚是紧张和激动。作为一个在农业生产第一线的现代农民，这是我莫大的荣誉，倍感自豪。我想谈谈这几年来在八个方面的感受与思考：

　　一、我国农业面临的主要问题

　　1.高投入、低产出，低效率、低效益。农业生产周期长、效率低。我国由于人口多、人均耕地面积少，三十年前联产承包生产责任制，劳动积极性达到解放，对粮食生产起到极大促进作用。随着时代发展目前已经成为阻碍生产力发展因素。分散经营，难以规模化机械作业，使我国粮食生产成本高，人均劳动效率低下，难以和国际粮价竞争。大型农机及自动化技术难以在我国乡村普及，分散经营，基础农业设施管理主体缺失，产权不清，责任模糊，上世纪修建农田水利设施基本瘫痪，难以发挥作用。

　　2.品质信任危机；农业生产的分散化和市场化，在考验我们的执政能力，低效益小规模，食品品质监控行政成本太高，易于形成死角。个别居心不良之徒利益熏心，获得额外利益，其他人步其后尘群起效仿，引起消费者食品信任危机。典型如三鹿奶粉三聚氰胺事件、苏丹红鸭蛋事件、大头娃娃奶粉事件等波及全国。给许多消费者造成终身损害和心理阴影。为了追求经济收入、突破法律和道德底线，甚至不惜掺杂使假、以次充好，严重影响我国农业生产及食品加工业发展。

　　3.农业面源污染问题。近几年农业面源污染被提到国家决策层面，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农业生产在国家GDP中的占比逐步下降，但面源污染已经到无可复加程度{据说雾霾的成因与农业面源污染也有很大的关系}。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3年化肥生产量7037万吨(折纯)，农用化肥施用量5912万吨，粮食的“十二连增”在一定程度上是以付出了生态环境的重大代价，施肥不当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1）亩均施用量偏高。我国农作物亩均化肥用量21.9公斤，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每亩平均8公斤)，是美国的2.6倍，欧盟的2.5倍。

　　（2）施肥不均衡现象突出。东部经济发达地区、长江下游地区和城市郊区施肥量偏高，蔬菜、果树等附加值较高的经济园艺作物过量施肥比较普遍。

　　（3）有机肥资源利用率低。目前，我国有机肥资源总养分约7000多万吨，实际利用不足40%。其中，畜禽粪便养分还田率小于50%，农作物秸秆养分还田率为35%左右。

　　（4）施肥结构不平衡。重化肥、轻有机肥，重大量元素、轻中微量元素，重氮肥、轻磷钾肥。人工施肥方式占主导地位，化肥撒施、表施现象普遍，机械施肥仅占主要农作物种植面积的30%左右。80年代每公斤化肥的增产效果可以达到1:20，到了21世纪仅为1:5，而化肥的施用量却从40公斤/公顷提高到400公斤/公顷，投入增加十倍可收益却下降了。三大粮食作物氮肥、磷肥和钾肥利用率只有33%、24%和42%。

　　盲目过量的施肥导致以下三个方面的危害：

　　（1）土壤微生物多样性减少直至丧失。土壤酸化，土壤微生物菌群组成变化，细菌种群减少对植物有害的真菌类微生物增加，原有生态平衡紊乱;

　　（2）破坏土壤结构。大量施入土壤的氮肥, 在硝化作用过程中释放出氢离子, 使土壤酸化, 活化了土壤中重金属离子或其他有害污染物, 减少了微生物和蚯蚓等土壤生物, 加速土壤营养元素的流失, 土壤板结, 丧失农业耕种的价值;

　　（3）降低农产品品质。过量施用化肥使农产品品质下降, 蔬菜中硝酸盐含量严重超标, 危害人体健康。 34种主要蔬菜中, 绿叶菜类、根茎类菜更易富集硝酸盐。使用化肥生产的果蔬，其VC、可溶性蛋白、糖、有机酸等含量较大幅度降低。美国有一项研究表明，现在的蔬菜部分营养指标比40年前下降了约60%。

　　目前我国市场有1000多种农药，主要害虫却只有20多种。我国每年农药用量337万吨，分摊到13亿人身上，平均每人2.59公斤!农田有效利用率小于10%，90%以上进入我们的生态环境(大气、土壤和植物体内)，并且可以长期残留，危害着我们的健康。现在国家明文规定，食物中不能超标使用的农药3650项!其中鲜食农产品2495项。这2495项就是我们食物中可能会遇到的。但哪一种会对我们身体造成危害，只有上天知道。农业废弃物、动物排泄物对环境危害加剧，不但造成地表水水体富营养化，同时污染河流、地下水资源。由于规模化饲养，动物粪便及病死畜禽成为环境灾难，万头死猪漂长江场景令人恐怖。

　　4.农业生态环境恶化

　　（1）受种植习惯和机械化水平的限制，作物种植趋同化明显，东、华北区秋粮玉米占80%以上。过去的大豆、高粱、红薯、谷子、棉花及小杂粮几近消失。农作物多样性变为单一性，种子商品化，各种作物育种种质资源亲缘关系接近，遗传基因来自于相同祖先，长期自然选择的农家自留种子减少，基因多样性降低，对害虫抗力和环境适应性变差，无序农药使用农田害虫抗药性不断增强，特殊气候条件易于造成病虫害爆发，造成大面积减产或绝收，粮食生产风险加大。

　　（2）三十多年来分地到户，原有沟、坎、渠道进行垦殖种上庄稼，田间树、草、灌木消失殆尽，害虫天敌难于栖身，加大了对农药的依赖性，强化农业生产风险和不确定性。除草剂消灭大多数非粮食植物，没有了野花烂漫，缺少鸟语花香。田间唧唧虫鸣不见了，仿佛已经看到了《寂静的春天》描绘的场景。失去生物多样性，农业可持续发展难以为继。各自为营，原有田间灌溉和排涝系统报废，甚至人为损坏栽种庄稼，抗旱除涝基础荡然无存，对天灾抵抗力下降。1992年夏季，中原大地棉铃虫大爆发，使出所有农药几乎全都没效，平均4—5天打药一次，人中毒事件时有发生但虫子不死，从此中原棉花主产区退出历史舞台。如果粮食生产发生类似事件，将是中华民族一大悲哀。无粮不稳后患无穷。

　　（3）受厄尔尼诺和拉尼诺因素影响，目前农业生产基础脆弱，抵抗灾害能力下降，旱涝灾害频繁发生，土地有机质减少、对化肥、农药和地下水依赖加大，豫北地区地下水位30年下降18米，打新井废老井，满地都是井筒。农业用水占全部耗水量70%，宝贵的难以再生的地下水由于无序开采不断减少，不少地区形成地下漏斗，补给困难恢复难度极大。

　　5、乡村凋敝，城市对农村资源、劳动力和资金大量吸纳，公共服务资源普遍欠账，教育、医疗、交通及文化娱乐设施无法和城镇相提并论，农业比较收益低下，劳动艰苦，学成不回农村，姑娘择机嫁离农村，打工站稳脚跟脱离农村。乡村逐渐衰落，林州原康镇重兴店位于豫晋交界处，一个行政村原来有25个自然村组成。目前还有人的剩下17个，在册人口810余人，常年在家只有两百余人。个别自然村只有一户老两口，消费水平下降，没有卖店、卫生室、理发店、学校和磨房，主要以60岁以上老年人为主，许多房舍人去房空，缺乏生机和活力。在工业化、城镇化发展过程中，不但未能同步实现农业现代化，还出现了农业副业化、农业劳动力老龄化、农村空心化以及失地农民问题，农村被边缘化，城乡差别拉大(居民年收入3.33:1)。

　　二、如何解开死结

　　农业是一切的基础，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乡村繁荣，农业增产、农民增收是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薄弱环节。面对农业生产遇到的困境，应该怎么办?如何才能保持农业可持续发展和优质农产品品质?解除土地对化肥、农药的依赖性，逐步恢复生态环境的勃勃生机。通过我们7年来的探索，认为已经找到一条可行之路，就是发展生态、循环、有机农业，不但可以有效避免我们面临的这些生态难题，也为后代子孙留下一片碧水蓝天。其中心指导思想为：尊重自然规律，让自然环境休养生息，减轻对自然索取，逐步恢复自然环境的生态平衡和生物多样性，对农业废弃物、秸秆、动物排泄物进行减量化资源化利用，以有机肥替代化肥，恢复土地活力及土壤微生物生态平衡。减少对农药和化肥的依赖，数年坚持就可以看到鸟语花香，蝶舞蜂飞，一片生机盎然的田园风光。

　　河南省鑫贞德有机农业股份有限公司在中科院植物所蒋高明老师的指导下，自09年以来，进行生态、循环、有机农业探索，利用生态学原理，7年来已经摸索出一套适合华北地区生态循环有机粮食的生产模式，实现了“高产、优质、高效、生态、安全”的目标。在认监委严厉督导检测下我们达到有机农业要求标准，于2014年4月获得了国家认监委的有机农业认可证书。

　　有机农业是生态农业的最高形式，其目标为在做好农业生产的同时，尽可能减少对自然环境影响，保护当地良好的生态环境和原有自然植被、生物群落，建立生态循环体系的良性化和可持续性。真正能体现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公司基地位于汤阴县宜沟镇，鹤壁、汤阴交界处，远离交通主干线和城镇、厂矿企业，10公里内无污染源。丘陵坡区，海拔125---187米，沟壑纵横，除农田外，还有一定面积荒山、荒沟、坡地，自然植被保护较好，生物多样性丰富，乔灌草交替生长，防护林、经济林、野生灌木保持良好生长状态。非农地占1/5左右，为探索生态、循环、有机农业生产模式提供极好的自然条件。通过7年来不断探求，有机肥替代化肥，利用生态理论和天敌抑制农田害虫，对农业废弃物和副产品减量化资源化再利用，集约化生产、提高机械化水平，指导农业生产不但是可行的，也是我们应该大力推广的。达到如下目标：产量较过去提高，农田有机质提高0.4%以上，不依赖化学农药田间害虫爆发几率下降，每年四次农产品检测数百种农药在仪器感量以下(小于0.01ppm)。粮食质量和品质得到保证，可持续发展具有现实可行性。没有了秸秆焚烧和污秽遍地，一切在预定轨道运行，每一个环节产品作为下一个工序原料，农田垃圾零产出。

　　三、企业运行的困境与难题

　　进行生态、循环、有机农业生产。严禁使用化肥、农药、除草剂、抗生素、激素、转基因材料及其他一切化学合成产品。生产过程以完全的自然生物产品进行循环利用，并且对自然干扰降到最低，保持环境的生物多样性和良好的天然生物群落及生态体系，尊重每一个生命。在生产实践中我们遇到这几方面的困难：

　　1.劳动力短缺：由于农业生产条件差、劳动报酬偏低，从业人员以老弱为主，缺乏文化素质高、年轻的从业者，后续乏人。

　　2.比较效益低：农业投入高、效益低、长周期。入世以来国外农产品利用金融资本杠杆及转基因产品降低运营成本后大量进入，严重冲击我国农业产业，受天花板和地板双重压力，农业比较效益每况愈下，大多数农业企业苦苦挣扎。农户效益不扣除劳动投入年收益500元/亩左右，相当两天打工收入。农业短板表现明显，缺乏竞争力，导致撂荒和弃耕现象普遍，丘陵山区撂荒更多。

　　3.农业生产条件艰苦：大多位置偏远，交通不变，文化生活贫乏，野外田间作业，劳动防护较差收益低。对高学历、年轻人缺乏吸引力，人才断层普遍存在。

　　4.社会地位低：农业人员缺乏职业荣誉感，农民自己也瞧不起农业，希望子女从土地解放出来，早日脱离农门，不鼓励从事农业生产，加剧新生力量对农业的补充。大家视农业为低级产业，只有无能的人和犯错之辈才去种地。

　　四、变废为宝

　　动物粪便、秸秆、农业副产品作为农业垃圾，许多地方成为负担和新的污染源，秸秆乱堆乱放易引起火灾，焚烧造成大气污染，养殖业随意排放污染水源和环境。我们把农业废弃物进行减量化、资源化利用，农业垃圾零排放。秸秆做牛饲草，过腹还田，牛粪沼化，沼气可以生活利用和发电，沼渣、沼液还田。形成粮→牛→沼→粮的有效循环。沼液不但可以做追肥、也是我们控制小麦蚜虫危害的主要武器，每年5月初至5月中旬，进行3次喷洒，可以有效减轻蚜虫危害，沼气经过脱硫除水进行粮食贮存，抑制粮仓害虫危害，无毒副作用，达到有机粮食要求。目前基地已经建成300立方隧道式沼气池两个，1000立方中温沼气发酵塔一座，除利用自产沼渣、沼液外，每年还可以消纳外购沼渣1.2万立方。三沼综合利用是解决农业面源污染的重要途径，也是循环农业的良好模式。

　　五、保护好良好生态环境

　　地处丘陵，有天然沟、坡和山岭，保持原生态地貌，不进行人为干预，乔灌草各展风姿，欣欣向荣，各种野生动植物自得其乐，保持天然的生物多样性和良好的循环体系。同时，引入生态景观带和缓冲带理念，用多花组合和豆科作物进行野外辅助栽植，自春暖花开到晚秋时节，保持田埂、地头鲜花烂漫，风姿卓卓，费用低廉，保土保水，也为害虫天敌和授粉昆虫提供良好栖息地和生活场所。达到提升田园景观和生物多样性效果。良好的生态环境和烂漫的花丛，可以愉悦劳动者的心情，提高效率，吸引城市居民观光。同时开展对天降雨水进行收纳，有效管理，使用节水灌溉技术，补充降水不足，减少地下水消耗，减轻地下水抽取的压力。

　　六、食品安全

　　我们工作的终极目的(有机农业的核心是大家更健康)一方面为保证农产品品质安全，为社会提供优质、廉价的农产品，另一方面保持农业生产环境的原生状态，减少对自然环境的干预与破坏，保证各种生物在自己的家园快乐健康生活，保持各区域生态体系的稳定性和小环境生态平衡，这是我们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公司基地设立技术部、生产部、市场部和办公室，每个岗位各负其责，按照预定操作规程进行生产活动。产前、产中和产后有检查员进行生产监督，对可能造成品质下降的或环境影响的工序进行及时纠正，坚决杜绝化学产品、农药、化肥和基因改造材料等违禁物进入生产区域。保持人、草、虫、鸟、树木等万物共生共荣，众生平等，人类作为自然万物一份子和其他生物一样，大家和平相处才可以保持长久可持续发展，这也是有机农业推广的核心价值观。只有大家好，人类才可以生存繁衍。不尊重其他生命人类也难以长久。

　　七、生产中几项主要技术措施

　　1.施用沼渣、沼液和农家肥，及时补充土地营养。几年来土壤有机质提高0.4%。

　　2.有机农业病虫草害防控体系，利用性诱剂、频振式太阳能测报灯进行害虫发生预测预报，在害虫爆发时及时采取有效措施，全园区145盏太阳能杀虫灯间断开放，在害虫爆发前后进行集中杀灭，同时可减少对天敌误杀。我区主要害虫金龟子、棉铃虫、玉米螟、豆天蛾、蚜虫和粘虫等，基数控制在可以忍受范围，不赶尽杀绝，防止形成真空地带，次要害虫演变为主要害虫，影响当地生态平衡。

　　3.在管理时节，利用中耕除草机及时进行管护，保持田间作物生长的有效空间，减轻草害对庄稼的影响。

　　4.机械化收割，提高机械化作业水平，所有农作物已经基本实现种管收全程机械化或半机械化。播种、管理、收割、烘干、入仓、贮存实现机械化，生产效率得到不断提高。几年来的实践证明有机农业不仅仅是品质提高，生态友好，产量也是在稳步的提高，原来亩产仅400余斤，现在亩产750多斤。

　　5.生产计划和各项操作规程，做到生产有计划，班前有检查，操作有规程，各司其职，自检、互检、抽检同时进行，保证产品品质，对每一批产品有记录、可溯源，发现问题及时解决，并可以及时分析问题产生的原因，采取相应解决措施，杜绝类似事故发生。

　　6.职工福利和劳动保护，稳定员工队伍，严格执行《劳动法》及国家相关法律法规，保障职工基本权利，按时缴纳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招聘员工以当地土地流转农户为主，农户可以得到土地流转费和工资双份收入。按时发放劳动报酬，定期进行职工培训和劳动安全教育，员工带薪休假，人性化管理，定期发放劳保用品，激发职工劳动热情和工作主动性与积极性，提高了生产效率。

　　八、下一步的工作与思考

　　生态、循环农业是我们的轴心，对进入基地的各种资源达到最大化利用，保持能量流和物质流的最合理流动，我们已经立项进行第二期开发，以农业为基础，建设三产融合生态农业示范项目，总投资21亿，形成种、养、加为主题，农副产品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光伏农业、现代养殖业、现代物流业及信息中心、休闲体验等相结合的综合示范园区。以种养为第一产业;农产品加工、废弃物再利用、光伏发电、设施农业为第二产业;互联网+、现代物流、休闲观光农业、科技普及推广及信息中心为第三产业，实现一二三产有效融合，重点发展第三产业，着力提高农业生产的经济效益和保证农区生态效益与可持续发展：

　　1.引入中粮肉食，拓展生态农业链条；拟建设2万头父母代种猪场，形成豫北地区最大种猪生产基地，猪舍顶棚铺设光伏板，猪舍之间建设农光互补设施农业，一期建设分布式光伏发电40兆瓦。猪舍和设施农业建集雨设施，收集贮存雨水再利用，光伏发电并网外输。

　　2.沼气站和有机肥场建设、增大粪污处理能力;建设一个有机肥发酵车间2个沼气站，及时处理动物排泄物、废弃物和农业副产品，进行资源化利用、减轻环境压力，做到废弃物日产日清，随时加工处理，减轻环境压力。

　　3.引领农户发展有机农业;作为省级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以鑫贞德公司为主成立了汤阴县贞德种植专业合作社、宝良农机专业合作社、卫民养殖专业合作社，联结农户3500余户，把我们的理念、技术和市场推广到千家万户，带领当地农户共同致富。在鑫贞德公司的示范带动下，沿南水北调渠道以西已经形成一条生态农业产业带，入住农业企业、专业合作社十二家、流转土地3万余亩。

　　4.休闲观光园区建设；利用目前的资源优势，建设休闲、体验、观光农业园区，让大家回归自然，和土地零距离接触，体会劳动的艰辛和幸福，同时开展科普活动，对学生、农民及其他人员进行农业科技普及和宣传教育，开设农技学习讲座，宣传先进的理念、技术、方式方法，反哺社会。以我们的技术、资金、信息优势，带动当地生态农业生产逐步做大、做强，形成优势产业。

　　5.有机散养蛋鸡养殖;公司进行有机养殖具有得天独厚条件，我们位置偏远，空气良好，不受周围环境影响，每年自产有机粮食一千余吨，除部分进入市场外，可以进行有机养殖，就地转化提高产品附加值。2017年计划饲养散养蛋鸡10万羽，已和南航达成销售意向。

　　几年奋挣，几经沉浮，取得一些成绩，我们把实践中遇到的一些问题归结如下，请各位领导专家指导：

　　1.在土地三权分立的大背景下，国家的农业相关补贴政策在对象和数量上可否更有利于农业发展。譬如，如何直接补贴经营者及补贴的额度等?如何奖补生态循环农业及工作者?

　　2.农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是公认的，但农业的生态效益也不容忽视，特别是生态循环农业的生态效益。如能把用于相关环境治理方面的费用，拿出部分用于奖励补贴生态循环农业模式探索，起到引领示范效果，不但可以减轻农业面源污染，还可以提高农业生产效益;

　　3.有机农业提高了农产品质量，提高和保护其最低价格，完全符合习总书记的供给侧改革精神。从哪个环节，如何提高和保护有机农产品价格尚无成规。为使有机农业更好地惠及国民，如何解决上述问题，期盼国家的顶层设计指导。

　　4、近几年粮食生产以小麦、玉米和水稻为主，农业科技攻关和农业机械偏向于三大粮食作物，传统种植品种消失殆尽，要宣传恢复大粮食的概念，我们祖先历来把稻、黍、稷、麦、菽“五谷杂粮”都作为粮食。要扶持发展谷子、燕麦、荞麦、马铃薯、甘薯、油菜籽、向日葵、亚麻等多种作物，增加农田物种多样性和基因多样性，减轻病虫害发生压力，又可以形成农田景观，促进休闲农业发展。发展生态农业以生物技术(生物肥料、生物农药、生物防治)为主，与工程、农艺、机械等相结合的综合技术，确保农产品质量与安全，降低成本，提高效益。

　　5、健全农业的新型经营主体，推进农工商、产供销一体化紧密结合。我国农业生产存在小生产与大市场矛盾，需要大力发展以龙头企业、家庭农场、专业大户、专业合作社等经营主体，适度规模经营，提高田间作业机械化水平，降低农产品劳动力成本。条件不成熟地区可以借鉴虚拟合作社形式，政府引导市场化运作，土地产品归农户，种、管、收有社会化服务组织统一进行，市场化运作，农户和服务组织之间双向选择，不强迫、不武断，松散结合，连片生产机械作业提高效率30%以上，农药可以减少30—40%，对农资采购降低成本5%，农业生产成本、劳动强度降低，产量和效益提高，对新技术接受加快，有利于农业生产技术更新。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在九三学社各级同仁大力扶助下，在各级政府的帮助支持下，河南省鑫贞德有机农业股份有限公司历经千难万苦，几度风雨，几经风霜，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历经磨难，迅速成长。在中科院植物所的帮扶下，根据生产需求，又先后联络了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中科院武汉病毒所、中国农科院作物所、植保所、蔬菜花卉所，河南省科学院、河南农科院等科研院所以及华北水利水电大学、安阳师范学院等高校，相互之间建立良好合作关系，各位老师为鑫贞德发展提出许多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使我们少走弯路，减少损失，在此一并致谢。在下一步工作中，我们将一如既往地搞好农业生态循环体系建设，严格执行国家相关标准，为社会提供大量廉价的有机产品，生产普通人可以消费得起的有机产品，让有机农产品普及化是供给侧改革的灵魂，也是我们贞德有机农场的历史使命。欢迎各位专家、领导到鑫贞德公司以突袭式、暗访式对我们进行考查指正。发展有机农业德惠天下众生。希望您们的指正能让我们把暗点擦亮，亮点更亮。

　　谢谢大家!

　　九三学社安阳市委社员 罗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