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良 ：大众民主是破解苏绰定律的根本途径

 

　　苏绰定律是北周开国帝王宇文泰与大臣苏绰一段有关利用贪腐来巩固专制的对话。苏绰定律概括起来就是6个字：用贪官反贪官。具体内容用苏绰自己的解释就是：“用纵贪来培植死党，除贪官以消除异己，杀贪官收买人心，没收贪官钱财充实国库，这就是长治久安之计。”可以说，这个苏绰定律，是千百年来中国官场生活的一条铁律。历史上曾经有两个人试图破解这条铁律，一个是朱元璋，另一个就是毛泽东。只是朱元璋失败了，毛泽东成功了。我们说毛泽东成功了，是毛泽东找到了一条破解苏绰定律的成功道路，这就是大众民主。

　　朱元璋对贪官惩罚之严酷，堪称历史之最，他把贪官的皮扒下来，里面填上稻草，还要挂在政府门口，以警示现任官员，称为“剥皮实草”。但是根本就没有用，最后连李鸿章自己都承认，用清官反对贪官的道路，根本就行不通。早上起来还是清官的人，到了晚上就会变成贪官。为什么会这样?答案很简单：权利权利，权和利本身就是结合在一起的，千里做官只为财，升官是手段，发财是目的，升官发财之间的内在联系是官僚制度的本质决定的，单靠纪律和法律是根本分不开的。这就是朱元璋依靠严刑峻法惩治贪官，试图用清官取代贪官而失败的根本原因。朱元璋用严刑峻法惩办贪官，不仅没有清除贪腐，反倒使明朝变成了历史上最腐败的一个朝代，因为朱元璋用来对付贪官的这些严刑峻法，最终全都用到了清官身上，所以清官比任何朝代都消灭得更加干净，贪官自然也就比任何朝代都更加泛滥。

　　后来毛主席看到了朱元璋失败的原因在哪里，放弃了试图用“中纪委”、“监察部”等清官来查处贪官的方式，因为就像朱元璋所感慨的那样，用清官来查处贪官的最大弊端，就是无法保证这些清官不变成贪官，最终只能陷入用贪官反贪官、越反越贪的恶性循环。所以毛主席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大众民主制度，发动群众来监督、约束和查处官员，这就彻底摆脱了用贪官反贪官的苏绰定律，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解决了官员贪腐问题。

　　在用群众约束官员的同时，毛主席还从制度入手，彻底切断了升官和发财之间的固有联系，升官不再意味着发财，不再是发财的手段。所以文革后期提拔的干部，基本上都是原工资不动，王洪文成为党中央副主席，当然拿上海的基层干部工资；吴桂贤成为国务院副总理，仍然拿西安的工人工资；李素文成为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仍然拿卖大白菜售货员的工资……由于切断了升官和发财之间的内在利益联系，这就从主观动机和客观制度两个方面，保证了干部不是为了私利而来，也不可能谋取私利。

　　正是因为毛主席实现了权与利的分离，切断了升官和发财之间的利益联系，才得罪了整个官僚集团，才被他们辱骂30多年，直到现在仍然坚持三七开。可以说，毛主席是为人民大众而得罪了官僚阶级，并非只是为了共产党能够掌管天下，更不是为了他自己。邓小平一个文治武功都十分平平的人，之所以会被官僚集团推崇为是完美无缺、纠正了毛主席“错误”的最伟大领导人，就是因为邓小平为官僚集团干了一件事——恢复了数千年来升官发财之间的利益联系。

　　应该看到，历朝历代苏绰定律有两种状况，一种是在主观上用贪官反贪官，如同苏绰本人为宇文泰出的主意那样，绝大多数昏庸皇帝都属于这种状况;另一种是在客观上用贪官反贪官，如同朱元璋那样，朱元璋本人是真想反贪官，连自己的女婿驸马爷贪腐都格杀勿论，哪怕是女儿哭得死去活来也绝不动摇。但是，用官员来约束和惩办官员，如同用左手砍右手，根本就下不去手。而用群众来约束和惩办官员，肯定会铲除贪官及其产生的土壤。特别是如果不是用毛主席“吐故纳新”的方式，从群众中直接提拔干部来取代贪官位置，而只是从现有官员中提拔官员取代贪官位置，无论出发点多么好，无论措施多么严厉，无论制度多么严密，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以贪反贪，越反越贪。

　　这就是我们今天提醒大家注意苏绰定律的原因，至于这个历史故事是真是假，对我们来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同黑格尔所说的那样，这个故事反映了历史的本质，反映了历史的真实。当然，也反映了我们今天的现实，今天的本质。

　　张宏良微信号：Zhanghongliang106

 

　　2015-10-2　　附：

 

苏绰定律——“用贪官，反贪官”

 

　　宇文泰是北周开国的奠基者。苏绰是与诸葛亮和王猛齐名的谋臣。宇文泰向苏绰讨教治国之道，二人密谈三日三夜。其中到底说了些什么，史籍中并无记载。而在下有幸得到一部千古不外传的秘籍，是专门讲述治国之道的书，其中就有一段就说到二人的这次谈话，现为读者节录如下：

　　宇文泰问：“国何以立?”

　　苏绰答：“具官。”

　　宇文泰问：“如何具官?”

　　苏绰答：“用贪官，反贪官。”

　　宇文泰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用贪官?”

　　苏绰答：“你要想叫别人为你卖命，就必须给人家好处。而你又没有那么多钱给他们，那就给他权，叫他用手中的权去搜刮民脂民膏，他不就得到好处了吗?”

　　宇文泰问：“贪官用我给的权得到了好处，又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苏绰答：“因为他能得到好处是因为你给的权，所以，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好处就必须维护你的权。那么，你的统治不就牢固了吗。你要知道皇帝人人想坐，如果没有贪官维护你的政权，那么你还怎么巩固统治?”

　　宇文泰恍然大悟，接着不解的问道：“既然用了贪官，为什么还要反呢?”

　　苏绰答：“这就是权术的精髓所在。要用贪官，就必须反贪官。只有这样才能欺骗民众，才能巩固政权。”

　　宇文泰闻听此语大惑，兴奋不已的说：“爱卿快说说其中的奥秘。”

　　苏绰答：“这有两个好处：其一、天下哪有不贪的官?官不怕贪，怕的是不听你的话。以反贪官为名，消除不听你话的贪官，保留听你话的贪官。这样既可以消除异己，巩固你的权力，又可以得到人民对你的拥戴。其二、官吏只要贪墨，他的把柄就在你的手中。他敢背叛你，你就以贪墨为借口灭了他。贪官怕你灭了他，就只有乖乖听你的话。所以，‘反贪官’是你用来驾御贪官的法宝。如果你不用贪官，你就失去了‘反贪官’这个法宝，那么你还怎么驾御官吏?如果人人皆是清官，深得人民拥戴，他不听话，你没有借口除掉他;即使硬去除掉，也会引来民情骚动。所以必须用贪官，你才可以清理官僚队伍，使其成为清一色的拥护你的人。”

　　他又对宇文泰说：“还有呢?”

　　宇文泰瞪圆了眼问：“还有什么?”

　　苏绰答：“如果你用贪官而招惹民怨怎么办?”

　　宇文泰一惊，这却没有想到，便问：“有何妙计可除此患?”

　　苏绰答：“祭起反贪大旗，加大宣传力度，证明你心系黎民。让民众误认为你是好的，而不好的是那些官吏，把责任都推到这些他们的身上，千万不要让民众认为你是任用贪官的元凶。你必须叫民众认为，你是好的。社会出现这么多问题，不是你不想搞好，而是下面的官吏不好好执行你的政策。”

　　宇文泰问：“那有些民怨太大的官吏怎么办?”

　　苏绰答：“杀了他，为民伸冤!把他搜刮的民财放进你的腰包。这样你可以不负搜刮民财之名，而得搜刮民财之惠。总之，用贪官来培植死党，除贪官来消除异己，杀贪官来收买人心，没贪财来实己腰包，这就是长治久安的治国之术。”

　　宇文泰击掌再三，连呼曰：妙!妙!妙!

　　而不知东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