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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良:道义安天下与暴力安天下

作者:张宏良 发布时间:2016-03-27 13:30:33 来源:民族复兴网 字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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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翼爱国学者卢映西女士揭示了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毒疫苗全部出现在自费的二级疫苗中,而免费的一级疫苗则全部安然无恙这个现象说明了有毒疫苗完全是私有化和市场化造成的,当前应该追查的不仅仅是直接造成毒疫苗的人,而更应该追查决定把二级疫苗私有化和市场化的人,决定疫苗私有化和市场化的人,才是这次毒疫苗事件的罪魁祸首。如果只追查下面唯利是图的制毒造假者,而不追查把疫苗私有化和市场化的决策者,就如同只杀日本兵而不惩办日本战犯一样,不仅不公平,更重要的是根本起不到铲除毒疫苗根源的作用。

  然而让人感到不安和忧虑的是,目前只要求追查和惩办制造毒疫苗的相关责任人,而只字不提要追查和惩办把疫苗私有化和市场化的决策者,不铲除毒疫苗形成的根源。这种查办方法只能像割韭菜那样,仅仅是打掉这一批毒疫苗制造者,而根本无法防范今后继续出现毒疫苗制造者。对此马克思早就说过“只要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不惜冒绞首的危险”。套用毛主席当年的话来说就是“中国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困难吗?”造假制毒者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处罚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追查和惩办把疫苗私有化和市场化的人?这里就涉及到了一个是以“道义安天下”还是以“暴力安天下”的问题如果是以道义安天下,就应该追查和惩办把疫苗私有化和市场化的决策者,铲除毒疫苗产生和泛滥的根源,让未来的儿童不再担心遭受毒疫苗之害,让未来的患者不再担心遭受假药之害,以此来安人心,安天下相反,如果是以暴力安天下,就放过决策者,只打击使毒造假者,抓几个小毛贼平息事件,对于不满“闹事者”,毫不留情地进行暴力镇压,对于其他方面完全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所谓防范漏洞则更是忽悠,道理很简单,事件发生后,双方都在总结经验教训,实践证明,制毒造假者在总结经验教训方面,要远远胜过官方,所以30多年来越是高喊打击造假者,造假者就越泛滥越普遍,甚至由造假发展到了用毒的历史新阶段。

  两种方式相比较,道义治天下比较难,暴力治天下比较易一方面,道义安天下是治官,官员有共同的利益,也有共同的软肋,特别是不能采用暴力手段,治理起来自然很难;暴力安天下则是治民,治民可以采用暴力手段,只要不是革命的特殊时期,暴力永远大于老百姓的反抗,所以治理起来比较容易。另一方面,道义安天下要求统治者本身必须具有道义,哪怕是纯粹的虚假道义,也要维持一种形式上的道貌岸然,这就要求统治者必须约束自己,凡事要讲道理讲伦理,要进行繁琐的道义包装,因而比较难;暴力安天下则不需要进行道义包装,想怎么干就怎么干,遇到阻力就镇压,所以比较容易。

  正是由于暴力安天下比较容易,毛主席逝世后,中国逐渐由道义安天下转向了暴力安天下,改革不再是通过媒体解释征得老百姓的理解和支持,而是“以老百姓不造反为底线”,不再向老百姓进行任何解释。1989年以前,改革还和老百姓打招呼,以不损害老百姓利益为底线,当时的保值储蓄补贴就是以往道义安天下的遗留影响。1989年以后,改革则不再和老百姓打招呼,九十年代数千万工人下岗、数百万女工被逼良为娼,特别是当时提出的要用铁手腕砸铁饭碗的“砸三铁”口号,是连日本鬼子和蒋介石都不敢提出的口号,所有这些都标志着中国已进入了暴力安天下的时代,改革的原则变成了以老百姓不造反为底线。

  中国由道义安天下转为暴力安天下,由群众维稳模式转为军警维稳模式一方面是全面否定文革的结果,文革的主要特征就是治官,谁敢治官就说谁是复辟文革,由此把官僚集团放进了历史保险箱;另一方面是丧失道义的结果,就拿对江青定性来说,江青究竟是极左还是极右?只能选择其中之一,而不能把这两个互不相容的帽子同时扣在一个人头上,如果是极左就是太革命,如果是极右就是反革命,虽然在一定条件下极左会转化为极右,转化为反革命,但是却不能说极左就是极右,就是反革命,可是三十多年来却是既说江青是极左,又说江青是反革命,如此不讲逻辑不讲道理,最终就只能选择用暴力说话。

  你可以颠倒黑白,但是却不能说白就是黑,黑就是白。你可以指鹿为马,但是却不能说同一个动物既是鹿又是马。把同一个动物既说成是鹿又说成是马的,除了当今中国之外,在人类历史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国家。美国是当今世界最不讲道理的国家,但是它也仅限于是搞双重标准,仅限于是颠倒黑白,而并没有在同一个条件下把同一个事物既说成是黑又说成是白。中国政治上道义的堕落,是民间道德伦理体系崩溃的根本原因。对此,过去我们曾经多次分析指出过。

  虽然暴力安天下比道义安天下要容易,但是暴力安天下会把国家变成纸糊的大厦,表面看上去宏伟壮观,实际上却经不住任何外来风雨的冲击,稍有外部力量冲击,整个大厦就会倾刻垮塌。这是自南宋以来中国人以血流成河的历次亡国惨祸换来的惨痛教训。特别是近代以来,西方国家往往是派几艘小船极少数士兵,就能够占领中国,强迫数亿人口的中国割地赔款,如几千名英法联军能够占领中国、几百名日军能够占领东北沈阳,其根本原因,不是什么落后就要挨打,而是暴力安天下把国家放到了纸糊的基础上。目前,美日等外敌再次来到了中国家门口,中国再也不能把国家放到纸糊的基础上了。必须重新回到道义安天下的强大基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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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映西:当我谈疫苗时,我谈些什么

来源:民族复兴网

 

  最近,山东非法经营疫苗案在微信圈引起轩然大波。从各种真真假假的信息中滤出干货,可知涉案的疫苗制品在出厂时毫无问题,只是在运输、贩卖的过程中没有被冷藏,可能失效。失效并不等于有毒,所以那些令人恐惧的涉案疫苗能致命致残的传言,完全没有科学根据。

  虽然问题疫苗对人的危害被不实传言过度放大了,但案中有人非法经营是真的,有疫苗制品可能失效是真的,甚至以讹传讹造成的社会恐慌也是真的,幸亏各路专家及时提供了正确的信息,才使事件的社会危害得到遏制。然而,这样的恐慌要是再来几次,没有哪个社会能够承受得起。因此,我们有必要梳理恐慌背后的深层根源,搞清楚其中的偶然性和必然性。

  首先看到的是,这次涉案的疫苗属于自费疫苗(即二类疫苗),而不是国家提供、强制接种的免费疫苗(一类疫苗)。免费疫苗基本上都由国企生产,疾控部门接盘,全程垄断操作,称得上是计划经济的“余孽”。自费疫苗的运营则是市场化操作,接种点可以直接从厂家要货,是块有利可图的“肥肉”。既是人见人爱的肥肉,想不出问题都难。

  由此可见在人命关天的疫苗生产经营上,计划经济确实比市场经济稳当。在刷爆朋友圈的一篇随笔中,著名作家郑渊洁说到,在自己孩子上学时,他一听说学校要收费给孩子打疫苗就马上心生警惕,结果一查,背后果然有猫腻。当然,市场化经营不是不可以,关键是监管要跟上。可是说到加强监管,在当前的中国似乎有点不合时宜。虽然美国的次贷危机已经让地球人都见识了放松监管会酿成多大的祸害,中国的潮流却是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要简政放权,外加事中事后监管。问题是,在类似食品、疫苗等性命攸关的事情上,只要放纵市场的逐利本性,事中事后监管能管什么大用?

  显然,下一步要拷问的,是市场经济本身。虽然西方的主流精英们已经成功地给我国顶层精英的头脑中植入了市场迷信,但反观他们自己在2008年危机及后来几年的表现,手忙脚乱不得要领,怎么看都不像真懂市场经济的人。真懂市场经济的人在哪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马克思就是。我们的顶层精英不知珍惜,相关后果已经、正在、即将一一显现。

  马克思当然不会对市场经济的诸多好处视而不见:“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这是《共产党宣言》中的一句话。但是,马克思比当代主流精英高明的地方,就在于透过市场经济繁花似锦的表象,看到这种经济体制绝对不可持续,最终必定要被取代。理论上可以从许多不同的角度证明这个命题,比如平均利润率趋向下降的角度。平均利润率趋向下降是马克思发现的、伴随市场经济发展始终的规律。这个规律至今仍未得到主流学界的公认,因为根据统计资料,这个规律并不清晰。

  事实上,统计资料分析并不是总结规律的唯一途径。统计资料只能收集到市场竞争中存活企业的数据,因利润率下降而倒闭的企业不会在资料上留下痕迹,从中看不出平均利润率趋向下降规律并不奇怪。

  感知平均利润率趋向下降规律的最佳途径是实践。只要亲自在市场经济中创办一家企业,马上就能感受到利润率下降的巨大压力。同一年创办的一批企业,几年后就会有大半倒在利润率下降的压力之下,幸存的企业也往往伤痕累累、面目全非。比如有的企业家最初是搞电脑软件的,赚到钱后玩房地产,玩砸了又进军保健品,大赚后转战网游,最后进入资本市场做投资,每次转身都是惊险的一跃。又如上市公司格力电器,过去一直秉持专业化理念,专心致志造空调,在空调行业做到全国第一。但在利润率下降的压力下,专业化理念是不可能坚持太久的,格力后来也不得不走上业务多元化的道路,最新的消息是大手笔进军新能源汽车,尽管此前跨界涉足造车领域的家电巨头们尚无一成功。这里说的还只是在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商战中幸存的将军们的生存状况。

  利润之于市场经济,正如食品之于人类社会。如果一个社会的食品产量逐年递减,人类必然会走向灭绝,而且这个过程必然伴随着人类之所以成为人类的诸多道德底线的不断突破,包括“不能吃人”这个低得不能再低的底线。市场经济在平均利润率趋向下降规律的作用下走向灭亡,也是一个不断突破底线的过程,正如马克思说过的:“大量分散的小资本被迫走上冒险的道路:投机、信用欺诈、股票欺诈、危机。”不过,马克思大概没料到当代中国人会搞出毒牛奶,西方国家会出现恐怖主义。走笔至此,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刚刚发生了连环恐怖袭击,导致几十人丧生。也就是说,不但市场参与者会突破底线,对市场绝望的失败者也会突破底线。

  记得2011年曾经有一条轰动全国的新闻,在温州鞋厂打工的许兴权先生带着临产的妻子坐公交车去医院,谁知在车上羊水就破了。司机嫌脏,居然把他们撵下车。孩子在路边降生,身上滚满了泥巴。接下来,是又一轮舆论哗然。其中陈方先生的短评《世界已坏掉,我却带你来》,标题力透纸背,一语成谶。

  所以,谈论市场经济而不谈论这种经济必定失败、失败过程必定突破所有底线的,都是耍流氓。鉴于主流精英们目前仍在大耍流氓而不自知,市场经济还会依着惯性往前推进一段,毒牛奶丑闻、疫苗恐慌和恐怖袭击之类突破底线的事件必然仍将发生,只是何时发生、以何种形式发生,带有不可预知的偶然性。马克思早就说过市场经济不好玩,至今仍有人不信,那就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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