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先生”与“称砣”

——电影《难忘的战斗》结尾处的点晴之笔

　　拍摄于1975年的电影《难忘的战斗》讲述了解放初期，解放军一支征粮工作队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依靠真心实意拥护革命政权的人民群众，同内外敌人斗争，胜利完成征粮任务的故事。无论是思想性还是艺术性，与当代那些所谓有着国际化先进理念的第N代“电影人”的作品相比，这部电影已经成为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峰。

　　在这部影片的最后部分，“小赵牺牲”的情节令人印象深刻，而那个阴险毒辣的帐房先生(曹铎饰)和一只粗大黝黑的秤砣可以说是导演汤晓丹的画龙点睛之笔。

　　深夜的富国粮行，解放军战士赵冬生(周国宾饰)正押解着内奸刘之仁(焦晃饰)，刘之仁突然反抗，与小赵扭打在一起，正在小赵把刘之仁将要制服的时候，富国粮行那位“帐房先生”从小赵的身后用一只秤砣打在他的头部，小赵负伤倒地，帐房先生乘机解开刘之仁的绑绳，示意其逃跑。刘之仁使用梯子爬上很高的围墙，既将逃脱之时，苏醒过来的小赵用力扳开了梯子，刘之仁坠墙，摔死，革命队伍里的内奸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而小赵也牺牲了，但那位帐房先生却隐藏了下来。在电影的结尾，敌人的阴谋活动彻底破产，盘踞在山里的土匪也被解放军与人民群众一网打尽，看着胜利的场面，女战士范可君(陈烨饰)兴奋激动地对工作队队长田文中(达式常饰)说道：“田队长，看，我们可胜利了。”田文中听了，转过头来，严肃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范同志，是胜利了，但是，作为一个革命战士，可不能只看到眼前的胜利啊!”说着，他从挎包里拿出那个尚未落网的凶手使用的凶器——秤砣，继续说道：“我们要记住，阶级斗争没有结束，我们一定要沿着毛主席指引的方向，把巩固无产阶级新生政权的斗争，进行到底!”

　　电影到这里就结束了，是的，我们取得了很大的胜利，看，高举的火把映红了太平集战场，反动分子、土匪将受到人民的审判，但那个杀害小赵同志的凶手还没有暴露，他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继续专注地一边翻弄着帐本一边打着算盘。是的，夺取全国的胜利，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巩固这个胜利，是需要花费很久的时间和花费很大气力的事情。在拿枪的敌人被消灭后，不拿枪的敌人依然存在，业已覆亡的反动阶级不会甘心失败，他们为了恢复自己失去的天堂，为了重新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他们会藏好变天帐，一旦时机合适，他们就会再出来打闷棍、搞破坏、当第五纵队，轻视这样的敌人，就会犯历史性的错误。

　　正如一首歌里唱的那样：天地之间有杆称，这称砣，是老百姓。影片中出现的秤砣，也具有象征意义，它象征着民心向背，如果执政者脱离了群众，那么历史的天平就会失去平衡，甚至倾覆;它的形状有些象俗称的“印把子”，人民政权的印把子只有被人民牢牢把握在手里，老百姓才会扬眉吐气，坏家伙才不会有市场。

　　中国革命是伟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那位巨人在一九四九年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发出的声音今天依然振聋发聩。而这部《难忘的战斗》，一部四十七年前拍摄的电影，在今天来看，依然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正如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一直在照亮历史的天空，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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