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当今贫家为什么不出孝子？

　　老家在豫北农村，经常回村看望年迈的老母亲，逐渐发现一个惊人的现实，就是彻底颠覆了中国自古就有的家贫出孝子传统，真正的孝子——有出息争气让父母感到荣光自豪的孩子，不是出自贫家而是比较富裕抑或有背景的家庭。而且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情形，贫家子弟衍生出穷二代、穷三代的恶性循环，而且一代比一代的不孝，不时爆出不孝的丑闻。这种种令人瞠目结舌的境况，不单单透露出农村精神污染同样惊人，道德也严重滑坡，而且成为农村健康发展的羁绊，故而记录下观察和深思，以期引起有关领导和部门的重视关注。

　　首先需要申明的是，本文所谓“家贫出孝子”的“孝”含义，不是要求贫家子弟对父母唯命是从，也不是都出类拔萃，一定胜过富家后代的争气，而是期望能够像50后60后，传承穷人孩子懂事美德，弘扬穷人孩子早当家的传统，较富家子弟更能自立自强自尊自爱，体谅父母的不易，更懂得发奋，自食其力，担负起做儿子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让父母为之骄傲而不是担心。而本文之重提老掉牙又几乎被人遗忘的“家贫出孝子”话题，并非宣扬封建孝道和孝文化，是因为贫家子弟令人揪心的异样表现，不仅极其反常地颠覆着优良传统，而且绝非个别现象，已经成为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唤起社会关注贫家子弟这个无正当职业、无谋生技能特长、无生活保障的庞大群体，以及由此引发的种种不孝行为。

　　穷家子弟有一种啼笑皆非的不孝，是穷折腾引发的不孝。有个成语叫穷折腾，意为反复做没有任何效果的某事，此处说的是，不少贫家子弟不甘心贫穷，既没有正当的发财门路，又没有防范意识和法律常识，东一榔头西一棒，热衷于穷折腾。或受人蛊惑搞传销，或被人诱骗搞高息集资，或盲目无知地搞网络贷高利贷，或被利诱搞替人追车贷劫车，或受鼓动制假贩假，……，可谓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由于这些大都违法抑或政府禁止，其结果是本想暴富骤富却把家弄得一无所有，以致原本贫穷之家雪上加霜。最典型的是，一个贫家子弟看到网络贷很诱人，就贷了10几万做生意，生意没做成，网络贷的高额利息又承受不了，其打工的父亲替他还了一万多，再也没有能力了，也就索性不管了。另有一个贫家子弟本来种植尚能维持家用，受人蛊惑替人追车贷劫车，被车主报警受到刑事处罚，家人为救他花完了所有积蓄。还有帮人传销，坑了家人坑亲戚，坑了朋友坑邻居，人们至今提起还愤恨不已。为什么越穷越折腾?因为他们不知道社会风气败坏的严重，不知道城市一些黑手伸向农村的凶残，受骗上当也就成为必然，让父母抬不起头来，而富家子弟衣食无忧又有赚钱渠道，没有必要折腾，于是就出现了贫家子弟的这种不孝，可悲的是，这种不孝在农村极为普遍。

　　穷家子弟有一种离奇荒诞的不孝，是老板梦破灭衍生的不孝。一些穷二代为了改变命运往往想到做生意开门店创业，孰不知在中国阶层壁垒化，流动性减少日趋严重的情况下，尽管创业是为数不多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但对于穷二代来说，创业并非易事，创业成功几率很小很小，因为穷二代必须严肃对待的一个问题。创业除了出色的思路，更重要的是实力和广泛的人脉资源，创业不仅需要方方面面的支持，还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这些对富二代来说都不是问题，即使赔的一干二净父母也承受得起，富二代所谓创业不过是拿着老子的钱去玩，盈利了是自己，亏了属老子，能够毫无顾虑放开手脚大干。穷二代就不一样，是挣起赔不起，千辛万苦凑到一笔钱却想着赶紧赚钱，但很多创业人都必须经受亏损的历练，而穷二代由于赔不起做事情不能不畏首畏尾，就是面对好的机遇也会犹豫徘徊，最终丧失良机。穷二代创业还面临着更多的羁绊，多少父母盼望孩子挣钱贴补家用，有几人支持创业，能够有财力支持创业?而残酷的现实是，缺乏资金和人脉资源的穷二代多数失败，成为不争气的败家子，富二代却往往能够创业成功，即使穷二代创业初期获得成功，也会在激烈的竞争中败给富二代。由此决定了穷二代创业，发家致富的艰难。所以，创业，当老板只是有钱人的游戏，穷二代只需要好好打工，赚到属于自己的每一分钱，如果不自量力，就很容易成为不争气的贫家子弟。

　　穷家子弟有一种匪夷所思的不孝，是上学难裂变引发的不孝。以前贫家子弟把读书当作跳出寒门的唯一出路，恢复高考初期，也确实有大量的贫寒子弟通过高考改变了命运，现在的不少领导干部就出自贫寒的农家。而富豪精英也同样看重高考这个通道，无形中与贫家子弟展开了较量，随着从小学到大学学费攀升，这种较量就出现了明显的分晓，贫寒子弟上不起大学情形日趋见多，即使国家出台不少助学政策，也阻挡不住贫寒子弟受歧视的现象，这种嫌贫爱富的环境，使贫寒子弟往往把怨气撒在父母身上，怕同学们嘲笑有的把父母当邻居，有的让父母装大款，有的把寒酸的父亲拒之校门外，凡此嫌弃父母丢面子之类怪异事情，又成为特别的不孝。尤其是高考不再分配，贫寒家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供出了大学生，却因没有门路依然找不到像样工作，苦苦打拼仍然拿着可怜的低工资，家里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回报，反倒那些不好好学习，把上大学当做镀金的富家子弟，即使读一些电大、职业学院之类学历不高学校，也能找到工资高悠闲自如的体面工作，这就使得一些本当供不起大学的贫家与子弟，产生了读书无用的思想，不少贫家及早让孩子辍学打工赚钱。然而，现实是尽管贫家子弟上了大学难以找到合适工作，还是学到了知识和技能，谋生路子要比不上大学宽的多，穷二代不想读或者读不起大学的普遍性，又造成了生活的路越来越窄，连险脏重累苦的打工门路也越来越少，如此的恶性循环让贫家子弟益发表现出不孝，不能不让人忧虑。

　　穷家子弟有一种惊异可怕的不孝，是娶妻难隐藏的不孝延续。网上曾有女孩们“宁做小三,也不给穷二代生穷三代”的流言，实际上也是无论进城打工还是留守农村的穷二代们娶不起老婆,生不出孩子的真实写照，以前所谓农村越穷越生已经过时了，现在农村随着发展彩礼攀升，娶个媳妇仅彩礼得10几万，再加上女方要楼房要车，拼着全家和亲戚朋友的力气，才能娶上媳妇，所以娶了媳妇当娘叫，呈现出不孝敬或不敢孝敬老人的情形。媳妇经常给老人脸色，非但不管还指责老人，媳妇抱怨老人对孩子投入少，抱怨带孩子方式不合意，非但不正确引导，反而推波助澜与媳妇同流合污，以致孩子从小就对爷奶奶不敬。那些在城里打工的穷二代，虽然有些积蓄，但把老婆娶到家也要使出吃奶的力气，自然婚后处处事事看老婆眼色，普遍存在不回家或至多一年回一次家，不把老人放在心上，甚至经常埋怨老人在买房、生孩子诸方面出钱少的情形，使得孩子自幼就埋下厌恶爷奶奶的种子。可这诸多窘况在富家是不存在的，一切倚仗老人，媳妇不敢对老人不好，如有不好立马离婚再换一个，贫穷的鲜明对比，反倒富家子弟孝顺老人了。

　　当然，贫家不孝还有因赡养老人出钱问题导致兄弟反目、不管不顾老人，为一点点宅基地仇恨老人、把老人当敌人，怕有病在床老人影响赚钱抛弃老人，因老人对孩子投入少怨恨老人，长年在外打工既不看老人也不给老人钱，老人病危请几天假嫌老人死的慢，以及不考虑老人感受的恶言恶语，心中烦躁拿老人撒气，听任媳妇对老人指桑骂槐等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不孝，可谓难以计数。尽管富家子弟也有不孝的现象，但毕竟富家是少数，而作为多数的不富裕家庭，所出现的家贫出不了孝子，且带有传承蔓延性，便是不可忽视的社会问题，其负面直接影响新农村建设和当今叫得很响的脱贫攻坚工作，也就不能不悉心研究其各种成因和隐藏的社会背景。

　　毛主席曾经说过“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贫家子弟诸种不孝源自不切实际的浮漂浮躁。仔细剖析贫家子弟的不孝，不是其内心不愿意孝顺老人，而是诸多离奇行为导致了事实上的不孝，这种种离奇行为的根子，就在于不能正确认识社会诱发的不能准确定位自己。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物欲横流的社会，衍生出多数人幻想快发才、发大财的骤富暴富畸形心态，这种畸形心态表现出的浮漂浮躁成为一种歪风，此等歪风刮到了一些富人，更刮到了众多贫家子弟。本来众多贫家子弟不安于贫穷现状是好事，竭力改变贫穷状况也是好事，可由于认不清社会，也就出现了路径和方法方式的根本性错误。他们羡慕富家子弟或有背景子弟挣钱容易，来的快，也去比葫芦画瓢模仿，但不懂得人家赚钱快挣得多是背后财力和隐形人力资源的支撑，自然碰得头破血流。如果能够认清残酷的社会现实，认清自己的力量微薄，安分守己种好地，老老实实下死力气打工，也能养家糊口，也能让父母放心，但为数众多的贫家子弟非要与社会挑战，非要异想天开的出人头地，出现让父母操心甚至无有脸面的不孝也就在所难免。

　　古人曾留下“人穷志不短”的名言，意思是物质生活贫穷不能没有志气和志向，生活贫穷精神不能贫穷，而贫家子弟诸多不孝恰恰在于家贫精神也贫，这种精神营养的贫乏正是来源于贫穷的家庭。古代能够一直流传家贫出孝子，根本原因就是穷人的孩子虽然生活清苦但精神营养丰富，不仅有良好的家庭教育和自强不息的家风熏陶，教育孩子从小自尊自爱自立自强，而且自小磨练孩子不惧困难在逆境成长的意志，锻炼出穷人孩子早当家的自立能力，养成体会父母艰难感恩父母的良好品质，与富家子弟生活富裕而精神贫穷形成鲜明对照，所以发愤向上大都出自贫家孩子。反观现在不少穷家长穷虚荣，自己从小吃过不少苦，娇惯孩子，过度溺爱，舍不得孩子吃苦，以致孩子严重缺乏精神营养，比如孩子小的时候，怕伤怕碰怕不小心，凡事不让孩子干，孩子大了以孩子学习累，不让孩子做家务，帮大人干活，甚至别人家玩游戏，也觉得自家孩子也应该玩玩等等，此等畸形教育，在教育孩子的出发点上偏离了正确的方向，失去原则的呵护，让孩子不知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不知道勤劳奋斗之中的快乐，在理所当然的享受中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可以说，培养孩子们正确的三观，引导和强迫孩子干一些农活和家务，使孩子体会家长和农村体力劳动的辛苦，使之转化成孩子终生不懈奋斗的动因，比给孩子提供优渥的生活环境更重要，正如俗话说的棍棒出孝子，恩养无义儿，如果从小就没培养孩子懂事、体谅老人的良好习惯，长大能孝顺能不自私吗?关键是，孝的本质是一种牺牲，所谓“家贫出孝子”的“孝”，重在强调争光争气，与封建孝文化的唯命是从有着极大区别。但改革开放后伴随着市场经济，自私的风气却愈刮愈烈，很多人包括贫家子弟不愿作出这种牺牲，加上一些荒唐家长，向孩子灌输过多拜金观念，使得一些贫家子弟不顾现实与富裕家庭攀比，幻想过着富家子弟一样得衣食无忧生活，一夜暴富的心理比富家子弟更迫切，孩子自幼就有患上软骨病，铤而走险上当受骗大大高于富家子弟，也就必然导致了贫穷家庭出不了孝子。还有错误舆论和理念的误导，有人居然认为贫穷家庭父母的孝教育是为了包装自己，保障自己的利益，偏面把孝行当作贫穷家庭改变命运的投机手段，更是有人把家贫出孝子的教育歪曲为侵犯人权，偏面把富裕家庭的子女依仗父母权力财富庇护的依赖性，宣扬为比贫家子女更争气更孝顺，更起到了家贫出不了孝子推波助澜作用。

　　邓小平曾说，“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一九八○年八月十八日)，反观家贫不能出孝子，与一些制度不无关系。首先是教育制度，古代尤其是高考刚恢复的时期寒门能够出贵子，家贫能出孝子，是贫穷家庭子女有改变命运的路径，有获得教育基本公平的权力机会，及至教育产业化、商业化，贫穷家庭在幼儿园、小学和初中、高中都需要花钱买优势教育面前，迫使很多贫穷家长因囊中羞涩知难而退，由对孩子学习望而却步，产生上不上大学没啥区别的观念，这种贫穷家庭无力教育投入和读书无用思想，实际上都是无奈的不同表现，也是这个阶层极其怀念毛主席时代教育免费的根本原因。实际上不管社会如何繁杂，上学始终都是农村孩子走向成功最捷径一条路。表面公平实际不公平的教育制度，形成了权贵精英、高级知识分子乃至整个富裕家庭有实力把素质教育抓得很紧，底层百姓和贫穷家庭却因读书周期长收效慢过早让孩子赚钱养家两种迥然相异的教育方式和教育投入，直接导致了严重的教育两极分化，进而使贫富子弟素质教育越来越悬殊，恶化为贫家子弟越来越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和技能，越来越失去“孝”的资本和底气。其次是养老制度，尽管如今农村也有了养老金，但与城里相比差距还是很大的。当初农村实行养老制度时，村里一位张姓老人拿着每月60元的养老金，整日在大街上喊共产党好，比儿子管用，原因是两个儿子不孝，法院判定每人每月缴纳20元赡养费还拒不执行，及至这个村划归焦作新区，养老费每月又涨到168元，这位老人更是逢人就说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后来因为物价上涨养老金却不涨，这位老人开始埋怨共产党为啥不把好人做到底。这位老人的心理变化，实际是养老制度不完善和城乡养老制度差异的侧面反映，说实在的在失去外援的情况下一个月168元是难以维持一个人的正常生活的。闻悉几个老人曾经写信问上级为什么有钱给外国人，不能给老百姓多发一点呢?其实如果十分重视农村老人的养老，贫家子弟的不孝就会更少一些。第三是生产保护制度，本人曾做过工会工作，工会的一项重要职能就是落实《劳动法》《工会法》，加强对工人的生产保护，而几乎所有打工者都得不到生产保护，劳动者合法权益得不到保障，不仅劳动强度、危险程度让人难以想象，接受犯人一样的管理，而且还常常拿不到可怜的工资，动辄受到滚蛋下岗的威胁。这就是一些贫家子弟为什么不愿打工要铤而走险做生意的原因，也是打工者因不能请假或不敢请假不能经常回家看老人的原因。上述那位不孝子为什么嫌老人死的慢，就是因为老板就给了那几天假，逾期将会丢掉饭碗。这就是邓小平关于“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的真正意义。完善好的制度，坚持落实好的制度，就会促使贫家子弟改变不孝，就会形成新农村的良好的道德风尚。

　　焦裕禄有句名言叫“干部不领，水牛掉井”，还有句形容基层党组织作用的俗语叫“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与党的基层组织把贫家子弟的种种不孝误作家事不管不问有间接关系。我们那个村，原来还是比较红火的，不但粮食产量高，还有不少效益可观的造纸厂、面粉厂、机修厂等集体企业，一些生产队也有队办企业和补充农业的副业，曾经是县委树立的小有名气的先进。自实行家庭承包后，大队小队企业基本上都散了、分了，仅有造纸厂又维持了几年也倒闭了，个人与集体几乎失去连接纽带而成为一盘散沙，村党组织虽然还一直是一类支部，有些工作还走在前面，但对农民组织、管理、教育的严重空缺，也就缺失号召力、凝聚力，很难与“战斗堡垒”连在一起。十八大以后加强了村组织的建设，也增加了村干部的工资，可精力几乎全用在应付上级、应对检查上，在组织农民共同富裕、帮助大家寻找致富门路诸方面并没有什么作为，自然不把贫家子弟穷折腾等行为当成回事。如果按保守型的要求，村组织并没有错，但要依照党对农村组织的要求，按照作为党的执政基础，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把党的温暖送到群众手中的标准，就差的太远了。比如村党组织能够把群众组织起来，群策群力与时俱进地弘扬发展集体经济的传统，带领大家走共同富裕道路，而不是听任群众各行其是，就不会有贫家老板梦的破灭;能够积极为群众搭建谋生的平台，为那些贫困家庭寻找出路，而不是任由穷家的穷折腾，就不会有穷折腾的恶果;能够组织集体打工，抑或让外出打工的村民形成小的团队，有抵抗老板虐待、拖欠工资的集体力量，就不会有贫家子弟发怵不敢打工的异想天开;能够按照新农村建设的道德标准，引导村民孝敬父母，对嫌弃父母没有本事、为钱威逼父母、对老人动粗等恶劣行为进行批评教育，形成弘扬正气打击邪气的正能量，而不是视若无睹，听之任之，就不会有各种不孝行为的蔓延滋长。所以说，农村基层组织对家贫出不了孝子，是有责任的。古人说一叶知秋，由此也提示加强农村党组织，提高农村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的实际着力方向。

　　孝，本是精神修养和道德情操，与贫富无关，但经济基础又决定着其底气和本钱，尽管物质富有对父母不孝是道德穷人，而在父母需要经济支持却无力支持，也难以尽孝。孝，又包括物质和精神两个层面，富人给父母买东西算孝顺，穷人平日里对老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也是孝顺，而物质和精神不能互相代替更是永恒道理，有孝心，又有孝的物质保障，才能真正实现孝的目的。因此，随着建设小康社会的步伐不断加快，人们的物质文化水平不断提高，应当特别关注家贫出不了孝子这一特别现象，将此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新农村建设，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紧密联系起来，让新时代年轻一代个个成为挑大梁的人，成为国家有用父母感到自豪的人，让新时代父母都能尽情享受小康社会的快乐，尽情享受儿孙孝敬的快乐。

　　这是新时代的呼唤，也是新时代的必然要求!

　　2020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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