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文章:再论我们党内的社会民主主义倾向{之四}

作者: 斯大林 日期: 2018-05-18 11:30:51

  (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会(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会 于1926年11月22日—12月16日在莫斯科举行。全会讨论了关于国际形势和共产国际的任务的报告,关于中国问题的报告,关于英国问题的报告,关于托拉斯化、合理化和由此而产生的共产党员在工会中的任务的报告,关于联共(布)党内问题的报告,关于德国问题和荷兰问题的报告;审查了马斯洛夫—路特·费舍事件、布兰德勒和塔尔海默事件、苏瓦林事件。会上成立了政治委员会、中国委员会、英国委员会、德国委员会和其他委员会。斯大林被选为政治委员会、中国委员会和德国委员会的委员。全会在讨论斯大林关于联共(布)党内问题的报告以后,斥责了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反对派联盟,指出它是一个在政纲上滚到孟什维克立场上去的分裂主义者的联盟,要求共产国际各个支部进行坚决的斗争,以反对联共(布)党内的反对派及其在各国共产党内的门徒破坏共产国际和联共(布)队伍的思想统一和组织统一的一切企图。全会批准了联共(布)第十五次代表会议关于联共(布)党内的反对派联盟的决议,并决定把它作为自己的决议附在全会决议的后面。斯大林关于联共(布)党内问题的报告和关于这个报告的结论于1926年12月印成了单行本,题为《再论我们党内的社会民主主义倾向》。)上的报告和结论)

  三 在苏联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

  同志们,现在让我谈谈我们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问题。

  1.反对派的“手腕”和列宁党的“民族改良主义”

  托洛茨基在发言时说,斯大林的最大的错误是关于在一个国家即在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的理论。这样看来,这里所说的并不是列宁关于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的可能性的理论,而是斯大林的一种谁也不知道的“理论”。我对这一点的了解是这样:托洛茨基的目的是要和列宁的理论作斗争,但公开反对列宁是一件冒险的事情,于是他决定装出和斯大林的“理论”作斗争的样子来进行这一斗争。托洛茨基想借此使自己更易于和列宁主义作斗争,想通过批判斯大林的“理论”来掩盖这个斗争。实际情况正是这样的,这和斯大林毫无关系,根本谈不上什么斯大林的“理论”,斯大林从来没有在理论上创造什么新东西的奢望,他只是不顾托洛茨基修正主义的挣扎,竭力促使列宁主义在我们党内获得完全胜利,——关于这些我想在下面加以说明。现在要指出的是:托洛茨基关于斯大林的“理论”的说法是一种手腕,一种诡计,一种怯懦而又笨拙的诡计,他指望用这种诡计来掩盖他与列宁关于社会主义在个别国家内胜利的理论所作的斗争,这一斗争从1915年就已开◎第583页◎始并一直继续到现在。托洛茨基的这种手法是不是老老实实的论战的表现,让同志们来判断吧!

  我们党对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问题的决议是以列宁同志的纲领性的名著为出发点的。列宁在这些著作中说:在帝国主义条件下,社会主义在个别国家内的胜利是可能的;就解决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问题来说,这一专政的胜利是有保证的;我们苏联无产者具有建成完全的社会主义社会所必需而且足够的一切。

  列宁那篇第一次提出社会主义在个别国家内胜利的可能性问题的著名论文中的一段话,我刚才引证过了,因此在这里就不重复了。这篇论文写于1915年。这篇论文说,社会主义在个别国家内获得胜利,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剥夺资本家并组织社会主义生产,这一切都是可能的。大家知道,托洛茨基就是在同一年即1915年发表文章反对列宁这篇论文,称列宁的一个国家的社会主义的理论为“民族狭隘性”的理论。

  试问,这和斯大林的“理论”有什么关系呢?

  其次,我在报告中还从列宁的名著《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经济和政治》里摘引了一段话,在那里列宁直接而明确地说,就解决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问题来说,苏联无产阶级的胜利应该认为是有保证的。这篇著作写于1919年。下面就是这段引文:

  “不管各国资产者及其公开的和隐蔽的帮凶们(第二国际的“社会党人”)怎样造谣诬蔑,有一点是不容怀疑的:从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经济问题来看,共产主义战胜资本主义在我国是有保证的。全世界资产阶级之所以疯狂地拚命地反对布尔什维主义,组织军事进攻,策划阴谋活动等等来反对布尔什维克,正是因为他们十分清楚,若不用武力把我们压倒,我们就必然会在改造社会经济方面获得胜利。但资产阶级要想这样把我们压倒是办不到的。”(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第584页◎

  可见,列宁在这里直接说到苏联无产阶级在改造社会经济方面、在解决无产阶级专政的经济问题方面是可能获得胜利的。

  大家知道,托洛茨基和整个反对派是不同意这段引文所阐述的基本论点的。

  试问,这和斯大林的“理论”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我从列宁的著名小册子,即他在1923年写的小册子《论合作制》中摘引了一段话。这段话是这样的:

  “的确,国家支配着一切大生产资料,无产阶级掌握着国家政权,无产阶级和千百万小农及最小农结成联盟,无产阶级对农民的领导已有保证等等,难道这不是我们所需要的一切,难道这不是我们通过合作社,而且仅仅通过合作社,通过我们从前鄙视为买卖机关,并且现时在新经济政策下我们从某一方面也有理由加以鄙视的合作社来建成完全的社会主义社会所必需的一切吗?这还不是建成社会主义社会,但这已是建成社会主义社会所必需而且足够的一切。”(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

  可见,这段话使人们对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的可能性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可见,这段引文列举了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经济的主要因素:无产阶级政权,无产阶级政权掌握的大生产,无产阶级和农民的联盟,无产阶级在这个联盟中的领导,合作社。

  不久以前,在联共(布)第十五次代表会议上,托洛茨基企图把这段话同列宁著作中的另一段话即“共产主义就是苏维埃政权加全国电气化”对立◎第585页◎起来。但把这两段话互相对立起来就是曲解列宁《论合作制》这本小册子的基本意思。难道电气化不是大生产的组成部分吗?难道在我国没有集中在无产阶级政权手里的大生产,电气化有任何可能吗?列宁在《论合作制》这本小册子里说大生产是社会主义建设的因素之一,这句话本身就包含着电气化,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大家知道,反对派正在进行多少公开的而多半是隐蔽的斗争,来反对列宁的小册子《论合作制》的这段引文所阐明的基本论点。

  试问,这和斯大林的“理论”有什么关系呢?

  列宁主义关于我国建设社会主义问题的基本论点就是如此。

  党断言,托洛茨基和反对派联盟的某些众所周知的论点,如“在民族—国家范围内建设社会主义是不可能的”,“一个国家的社会主义的理论是在理论上为民族狭隘性辩护”,“没有欧洲无产阶级直接的国家援助,俄国工人阶级就不能保持政权”(托洛茨基),是和列宁主义的上述论点根本矛盾的。

  党断言,反对派联盟的这些论点是我们党内社会民主主义倾向的表现。

  党断言,托洛茨基关于“欧洲无产阶级直接的国家援助”的公式,是一个完全和列宁主义背道而驰的公式。使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依赖“欧洲无产阶级直接的国家援助”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欧洲无产阶级在最近几年内不能夺取政权,那怎么办呢?能不能无限期地等待西方革命胜利而让我国革命开空车呢?能不能指望我国资产阶级同意等待西方革命胜利而放弃其反对我国经济中的社会主义成分的活动和斗争呢?从托洛茨基这个公式中产生出来的前途,不就是在西方的胜利的革命延迟的情况下,我们党逐步地把自己的阵地让给我国经济中的资本主义成分,然后放弃政权吗?

  这里有两条完全不同的路线,一条是党和列宁主义的路线,另◎第586页◎一条是反对派和托洛茨基主义的路线,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我在做报告时问过托洛茨基,现在还要问他:托洛茨基在1915年认为列宁关于社会主义在个别国家内胜利的可能性的理论是“民族狭隘性”的理论,这难道不是真的吗?但是我没有得到答复。为什么呢?难道默不作声就是论战中有勇气的表现吗?

  其次,我问过托洛茨基,现在还要问他:不久以前,在1926年9月,他在众所周知的告反对派的文件中又责难社会主义建设理论是“民族狭隘性”,这难道不是真的吗?但是这次我也没有得到答复。为什么呢?是否因为默不作声也是托洛茨基的一种“手腕”呢?

  这一切说明什么呢?

  说明托洛茨基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这一基本问题上仍然是站在他那反对列宁主义的旧立场上的。

  说明托洛茨基没有勇气直接反对列宁主义,而企图借批评事实上不存在的斯大林的“理论”来掩盖这一斗争。

  现在来谈谈另一位“耍手腕的”加米涅夫。他大概受到托洛茨基的传染,也耍起手腕来了。但他的手腕耍得比托洛茨基还要笨拙。托洛茨基企图责备斯大林一个人,而加米涅夫竟责备起全党来了,说它(即党)“以民族改良主义的前途顶替国际革命的前途”。请看,原来我们党是以民族改良主义的前途顶替国际革命的前途。但是,既然我们党是列宁的党,既然党关于社会主义建设问题的决议完全以列宁的著名原理为依据,那么,列宁的社会主义建设理论就是民族改良主义的理论了。列宁是“民族改良主义者”,——加米涅夫就是拿这样愚蠢的话来款待我们的。

  我们党有没有关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问题的决议呢?有,甚至有非常明确的决议。这些决议是什么时候被党通过的呢?这些◎第587页◎决议是1925年4月在我党第十四次代表会议上通过的。我指的是第十四次代表会议关于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工作和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著名决议。这项决议是不是列宁主义的呢?是的,是列宁主义的,对于这一点,象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这样的权威人士都能向我们作证,季诺维也夫在第十四次代表会议上曾做报告维护这项决议,加米涅夫曾在这次代表会议上担任主席并在表决时赞成这项决议。

  为什么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没有设法揭发党,指出它和第十四次代表会议一致通过的(这是人所共知的)关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问题的决议有矛盾有分歧呢?

  党有一个关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问题的特别的决议,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表决时曾赞成这项决议,现在他们两人责备党是民族改良主义,为什么他们不把党的这个重要文件,即第十四次代表会议这个论述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问题的并且显然完全是列宁主义的决议当做他们的论据呢?看来这样做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你们是否注意到整个反对派,特别是加米涅夫,避开第十四次代表会议的决议,象猫儿避开热粥一样?(笑声)为什么他们那样惧怕这个根据季诺维也夫的报告并在加米涅夫的积极赞助下通过的第十四次代表会议的决议呢?为什么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对于这项决议连提都不敢提一下呢?难道这项决议不是论述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问题的吗?难道社会主义建设问题不是我们辩论中引起争执的基本问题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事情是这样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1925年曾赞成第十四次代表会议的决议,但后来背弃这项决议,因而也就背弃列宁主义,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了,现在他们唯恐被人揭穿,对于这◎第588页◎项决议连提也不敢提了。

  这项决议说些什么呢?

  下面就是这项决议中的一段:

  “一般说来,社会主义在一个国家内获得胜利(不是指最终胜利)是绝对可能的(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

  其次:

  “……两个直接对立的社会制度的存在,经常引起资本主义封锁、其他种种经济压力、武装干涉和复辟的危险。因此,几个国家内胜利的社会主义革命是社会主义最终胜利的唯一保障,即免除复辟的唯一保障。但由此决不能得出结论说,在俄国这样落后的国家中,如果没有(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技术上经济上比较发达的国家的’国家援助’(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托洛茨基),就不可能建成完全的社会主义社会(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俄国社会主义经济的真正高涨只有无产阶级在欧洲几个最重要的国家内获得胜利以后,才会是可能的’(托洛茨基,1922年)这一论断,是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的组成部分,这种论断是要使苏联无产阶级在目前采取听天由命的消极态度。列宁同志反驳这一类的’理论’说:’他们在西欧社会民主党发展时期背得烂熟的一条论据,已成为他们万古不变的金科玉律。这条论据就是:我们还没有成长到实现社会主义的地步,或象他们的各种“博学的”先生们所说的那样,我们还没有实现社会主义的客观的经济前提。’(《评苏汉诺夫的札记》)(俄共(布)第十四次代表会议《关于共产国际和俄共(布)因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扩大全会的决议而产生的任务》的决议)

  可见,第十四次代表会议的决议确切地说明了列宁主义关于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问题的基本原理。

  可见,决议认为托洛茨基主义是与列宁主义相反的东西,而决议中一系列的论点都是以直接否定托洛茨基主义的原则为出发◎第589页◎点的。

  可见,决议完全反映了现在重新掀起的关于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社会问题的争论。

  你们知道,我的报告是以这项决议的指导性的原理为基础的。

  你们大概还记得,我在报告中特别提到了第十四次代表会议的决议,责备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说他们违反了这项决议,背弃了这项决议。

  为什么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不设法消除这种责难呢?

  秘密究竟在哪里呢?

  秘密就在于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早已背弃了这项决议,并且一背弃了这项决议就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了。

  因为二者必居其一:

  或者第十四次代表会议的决议不是列宁主义的,那么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既然在表决时赞成了这项决议,也就不是列宁主义者了;

  或者这项决议是列宁主义的,那么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既然屏弃了这项决议,也就不再是列宁主义者了。

  有几位发言人(里泽似乎也在内)在这里说,不是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了,相反地,是托洛茨基转到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方面去了。同志们,这完全是胡说。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背弃第十四次代表会议决议这一事实,正是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的直接证据。

  总之:

  是谁在苏联社会主义建设问题上背弃了俄共(布)第十四次代表会议决议中所规定的列宁主义路线呢?

  原来是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第590页◎

  是谁以托洛茨基主义“顶替国际革命前途”呢?

  原来是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

  加米涅夫现在叫嚷我们党是“民族改良主义”,这是因为他企图借此转移同志们对他的罪过的注意并嫁祸于人。

  正因为如此,加米涅夫“耍手腕”,叫嚷什么我们党是“民族改良主义”,这是一种诡计,一种丑恶而又笨拙的诡计,他指望用叫喊我们党是“民族改良主义”来掩盖自己背弃第十四次代表会议的决议、背弃列宁主义而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的行为。

  2.我们正在苏联建立并能建成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

  我在报告中说过,社会主义的政治基础在我国已经建立了,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我说过,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还远没有建立,还必须把它建立起来。其次,我说过,问题因此是这样的:我们有没有可能用本身的力量在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最后,我说过,如果用阶级语言来表述这个问题,那问题就是这样的:我们有没有可能以本身的力量战胜我们苏联的资产阶级呢?

  托洛茨基在发言中断言,我说战胜苏联资产阶级是指的在政治上战胜它。这当然是不对的。这是托洛茨基醉心于派别活动的表现。从我的报告中可以看出,我说战胜苏联资产阶级是指的在经济上战胜它,因为在政治上它已经被战胜了。

  在经济上战胜苏联资产阶级是什么意思呢?换句话说,在苏联建立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是什么意思呢?

  “建立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就是把农业和社会主义工业结合为一个整体经济,使农业服从社会主义工业的领导,在农产品和工业品交换的基础上◎第591页◎调整城乡关系,堵死和消灭阶级借以产生首先是资本借以产生的一切孔道,最后造成直接导致阶级消灭的生产条件和分配条件。”(见斯大林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会上的报告)

  这就是我在报告中给苏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实质所下的定义。

  这个定义确切地说明了列宁在其著名的《论粮食税》小册子纲要(注:指《〈论粮食税〉一书纲要》。——编者注)中对社会主义的“经济实质”、“经济基础”所下的定义。

  这个定义是否正确,我们能否指望我国有建成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可能性,——这就是现时我们意见分歧的基本问题。

  托洛茨基甚至没有提到这个问题。他干脆避开了这个问题,大概他认为默不作声是比较明智的。

  至于我们正在建立并能够建成社会主义经济基础,这至少从下列几点可以看出:

  (一)我们社会主义化的生产是联合的大生产,而我国非国有化的生产则是分散的小生产,大家知道,大生产而且是联合的大生产对小生产占优势,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二)我们社会主义化的生产已在领导并开始控制小生产,无论城市的或乡村的小生产都是一样;

  (三)在我国经济中的社会主义成分与资本主义成分作斗争的战线上,前者对后者占有无疑的优势,并在步步前进,在生产或流通方面不断战胜我国经济中的资本主义成分。

  至于促使我国经济中的社会主义成分战胜资本主义成分的其他一些因素,我就不谈了。◎第592页◎

  有什么理由推断说战胜我国经济中的资本主义成分的过程今后不会再延续下去呢?

  托洛茨基在发言时说:

  “斯大林说,我们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就是力求消灭阶级和国家,就是战胜我国的资产阶级。是的,同志们,但是要知道国家是需要军队去反对国外的敌人的。”(引自速记记录。——约·斯大林注)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呢?从这段话里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因为建成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就是消灭阶级和国家,因为我们仍然需要军队来保卫社会主义祖国,可是没有国家就不可能有军队(托洛茨基这样想),所以在武装保卫社会主义祖国的必要性还没有消失以前,我们是不能建成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

  同志们,这是把一切概念混淆起来了。或者在这里把国家理解为不过是武装保卫社会主义社会的机构。这是荒谬的,因为国家首先是一个阶级反对其他阶级的工具,而且不言而喻,既然没有阶级,也就不会有国家。或者在这里认为没有国家就不可能有保卫社会主义社会的军队。这也是荒谬的,因为从理论上说来,完全可以有这样的社会状态:没有阶级,没有国家,但是有保卫无阶级的社会免于外敌侵犯的武装人民。社会学提供不少的例子,说明人类历史上有过没有阶级没有国家但用某种方法防御外敌侵犯的社会。未来的无阶级的社会也将是这样,它虽然没有阶级和国家,但仍可以有防御外敌侵犯所必需的社会主义的民兵。我认为我国发展到这种地步是不大可能的,因为不容置疑,我国社会主义的建设成就,尤其是社会主义的胜利和阶级的消灭,——这些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事实,不能不引起资本主义国家无产者追求社会主义的强烈的愿望,不能不引起其他国家革命的爆发。但是从理论上说来,完全可以有这样的社会状态:没有阶级和国家,却可能有社会◎第593页◎主义的民兵。

  而这个问题在我们的党纲中也有一定的说明。党纲中是这样说的:

  “红军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它不能不有公开的阶级性质,即完全要由无产阶级和接近无产阶级的半无产的农民阶层组成。只有在阶级消灭以后,这类阶级军队才能变为全民的社会主义的民兵。”(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见《联共(布)党纲》)

  托洛茨基大概忘记了我们党纲中的这一条。

  托洛茨基在发言时谈到我国国民经济对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的依赖,硬说“我们正在日益脱离孤立的战时共产主义而和世界经济结合起来”。

  这样说来,本身存在着资本主义成分和社会主义成分的斗争的我国国民经济,正在和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结合起来。我所以讲资本主义的世界经济,是因为目前世界上并不存在另一种世界经济。

  同志们,这是不对的。这是荒谬的。这是托洛茨基醉心于派别活动的表现。

  谁也不否认我国国民经济对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的依赖是存在的。过去和现在谁也不否认这一点,正象谁也不否认每个国家和每个国家的国民经济(美国的国民经济也不例外)对国际资本主义经济的依赖是存在的一样。但这种依赖是双方面的。不只是我们的经济依赖资本主义国家,而且资本主义国家也依赖我们的经济,依赖我们的石油、我们的粮食、我们的木材以及我们广大的市场。比方说,我们从“美孚油公司”那里得到贷款。我们从德国资本家那◎第594页◎里得到贷款。但我们得到贷款,不是因为我们的眼睛生得漂亮,而是因为资本主义国家需要我们的石油,需要我们的粮食,需要我们的市场来销售设备。不可忘记我国占世界六分之一的面积,是一个广大的销售市场,资本主义国家不和我们的市场保持某种联系是不行的。这一切就是资本主义国家对我国经济的依赖。在这里依赖是双方面的。

  这是不是说我国国民经济对资本主义国家的依赖使我国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经济呢?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以为社会主义经济是一种绝对闭关自守、绝对不依赖周围各国国民经济的东西,这就是愚蠢之至。能不能断言社会主义经济绝对不会有任何输出和输入,不会输入本国所没有的产品,因而也不会输出自己的产品呢?不,不能这样断言。而什么是输出和输入呢?这是一些国家依赖另一些国家的表现。这是经济上相互依赖的表现。

  现代资本主义国家也是这样。你们不能设想出一个没有输出和输入的国家。就拿世界上最富的国家美国来说吧。能不能说现在的资本主义国家譬如英国或美国是绝对不依赖他国的国家呢?不,不能这样说。为什么呢?因为它们依赖输出和输入,它们依赖其他国家的原料(例如美国依赖橡胶和其他原料),它们依赖销售市场来销售自己的设备和其他成品。

  这是不是说既然没有绝对不依赖他国的国家,也就不能有各个国家国民经济的独立性呢?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国依赖其他国家,正象其他国家依赖我国国民经济一样,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国因而丧失了或就要丧失自己的独立性,它不能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它应当变成国际资本主义经济的小螺丝钉。应该把一些国家对另一些国家的依赖性和这些国家的经济独立性区别开来。否认各个国民经济单位的绝对不相依赖,并不等于也不能等于否认这些单◎第595页◎位的经济独立性。

  但是托洛茨基不仅说到我国国民经济的依赖性。他还把这种依赖性说成是我国经济和资本主义世界经济的结合。但我国国民经济和资本主义世界经济的结合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把我国国民经济变成世界资本主义的附属品。可是,难道我们国家是世界资本主义的附属品吗?当然不是!同志们,这是愚蠢的。这是不严肃的。

  假如这是对的,我们就没有任何可能来保护我们的社会主义工业、我们对外贸易的垄断、我们国有化的运输、我们国有化的信贷、我们对经济的有计划的领导。

  假如这是对的,我们就已走上使我们的社会主义工业蜕化成普通资本主义工业的道路。

  假如这是对的,我们就不会在我国经济的社会主义成分和资本主义成分斗争的战线上获得胜利。

  托洛茨基在发言时说:“实际上我们将始终处于世界经济的控制之下。”

  这样说来,我国国民经济将在世界资本主义经济控制之下发展,因为目前世界上除了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世界经济。

  这对不对呢?不,不对。这是资本主义豺狼的梦想,这种梦想是永远不会实现的。

  什么是资本主义世界经济的控制呢?资本家嘴里的控制不是一句空话。资本家嘴里的控制是一种实在的东西。

  资本主义的控制首先就是金融控制。可是,难道我们的银行不是国有化的吗?难道它们是在欧洲资本主义银行的领导下进行工作吗?金融控制就是在我国设立各个资本主义大银行的分行,◎第596页◎就是设立所谓“女儿”银行。可是,难道我国有这样的银行吗?当然没有!不但没有,而且只要苏维埃政权存在,就永远不会有。

  资本主义的控制就是控制我们的工业,使我们社会主义工业非国有化,使我们运输业非国有化。可是,难道我们的工业不是国有化的吗?难道它不正是作为国有化的工业而在发展吗?难道有人打算把我们国有化的企业,即使是一个企业,变为非国有化的吗?当然,我不知道在托洛茨基的租让委员会里有什么打算。(笑声)不过只要苏维埃政权存在,取消国有化的人就不能在我国立足,这一点可以不必怀疑。

  资本主义的控制就是支配我们市场的权利,就是取消对外贸易的垄断。我知道,西方的资本家在竭力冲破对外贸易垄断的铁壁时曾不止一次被碰了回去。大家知道,对外贸易的垄断是我们年轻的社会主义工业的盾牌和屏障。可是,难道资本家在取消对外贸易垄断方面已经获得胜利了吗?只要苏维埃政权存在,不管怎样,对外贸易垄断都会长久存在下去,这难道不易理解吗?

  最后,资本主义的控制就是政治上的控制,就是使我国丧失政治上的独立性,使我国的法律适合国际资本主义经济的利益和口味。可是,难道我国不是一个政治上独立的国家吗?难道我们的法律不是根据我国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的利益来制定的吗?为什么不举出事实,即使是一个事实,来说明我国丧失了政治上的独立性呢?让他们举举看吧。

  这就是资本家所理解的控制,当然,这里是说实际的控制,而不是空谈什么有名无实的控制。

  如果说的是这种实际的资本主义控制(也只能是这种控制,因为只有蹩脚的文人才能空谈有名无实的控制),那么我应当声明:在我国没有这种控制,只要我们的无产阶级存在,只要我们有苏维◎第597页◎埃政权,永远也不会有这种控制。(鼓掌)

  托洛茨基在发言时说:

  “现在所说的是要在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包围中建成孑然独存的社会主义国家。要达到这一点,只有使这个孑然独存的国家的生产力超过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因为从远景上看,不是在一年或十年内,而是在半世纪甚至一世纪内,能够使自己巩固起来的只有生产力比旧经济制度的生产力更为强大的那种国家、那种新的社会形态。”(见托洛茨基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会上的发言速记记录)

  这样说来,要有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才能在生产力发展方面实际证明自己比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优越。

  同志们,这是不对的。这是混淆了一切概念和前途。

  封建经济制度为了证明自己比奴隶经济制度优越,大约费去了二百年,也许略少些。不这样也不可能,因为当时发展的速度极为缓慢,而生产的技术又非常原始。

  资产阶级经济制度为了证明自己比封建经济制度优越,大约费去了一百年,或者不到一百年。还在封建社会内部,资产阶级经济制度就已显示出它比封建经济制度优越,并且优越得多。这里所需时间的不同是因为资产阶级经济制度有更快的发展速度,有更发达的技术。

  从那时起,技术显示了空前的进步,发展速度简直快极了。试问,托洛茨基有什么根据来推断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为了证明自己比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优越而要用将近一百年的时间呢?

  领导我国生产的将不是寄生虫,而是生产者本人,这个事实难道不是使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有一切机会足以一日千里地发展经济,并在较短期间内证明自己优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极重要的因素吗?◎第598页◎

  社会主义经济是最统一最集中的经济,社会主义经济是按计划进行的,这个事实难道不是说明社会主义经济会有一切有利条件足以在较短期间内证明自己优于被内部矛盾所分裂、被危机所腐蚀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吗?

  既然如此,在这里还搬出五十年和一百年的前途,那就是和受惊的市侩一样,患了迷信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万能的病症,这难道还不明白吗?(喊声:“对!”)

  结论是什么呢?结论有两个。

  第一,托洛茨基就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问题进行反驳时,已经从旧的论战基地退却到新的基地了。从前反对派是从内部矛盾、从无产阶级和农民间的矛盾来进行反驳,认为这些矛盾是不可克服的。而现在托洛茨基是强调外部矛盾,强调我国国民经济和世界资本主义经济间的矛盾,认为这些矛盾是不可克服的。从前托洛茨基认为无产阶级和农民间的矛盾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绊脚石,而现在他改变战线,退到另一个基地来批评党的立场,硬说我国经济制度和资本主义世界经济间的矛盾是社会主义建设的绊脚石。这样他也就在实际上承认了反对派的旧论据是不能成立的。

  第二,但托洛茨基的退却是退却到绝路上去了,退却到泥潭里去了。托洛茨基实际上是直接公开地退却到苏汉诺夫那里去了。实质上托洛茨基的“新”论据归结起来是什么呢?归结起来就是:由于经济的落后性,我们没有发展到建设社会主义的地步,我们没有建成社会主义经济的客观条件,我国国民经济因而正在变成而且定要变成资本主义的世界经济的附属品,变成世界资本主义控制下的经济单位。

  但这是“苏汉诺夫思想”,是露骨的和赤裸裸的“苏汉诺夫思想”。◎第599页◎

  反对派滚到孟什维克苏汉诺夫那里去了,滚到直接否认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可能胜利的苏汉诺夫立场上去了。

  3.我们和世界无产阶级结成联盟来建设社会主义

  我们是和农民结成联盟来建设社会主义,这一点看来我们的反对派已不敢公然否认。我们是否和世界无产阶级结成联盟来建设社会主义,这一点反对派却打算表示怀疑。某些反对派分子甚至硬说我们党低估了这个联盟的意义。而其中有一位加米涅夫,甚至责备党是民族改良主义,说党以民族改良主义的前途顶替国际革命的前途。

  同志们,这是愚蠢,不可救药的愚蠢。只有疯子才会否认我国无产者和其他各国无产者的联盟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极大意义。只有疯子才会责备我们党低估全世界无产者联盟的事业。只有和世界无产阶级结成联盟才能在我国建设社会主义。

  整个问题就在于如何理解这一联盟。

  苏联无产者在1917年10月夺取了政权,这就是对世界各国无产者的帮助,这就是和他们的联盟。

  德国无产者在1918年掀起了革命,这就是对世界各国无产者特别是对苏联无产者的帮助,这就是和苏联无产阶级的联盟。

  西欧无产者瓦解对苏联的武装干涉活动,不替反革命将军们运输武器,组织行动委员会并破坏本国资本家的后方,这就是对苏联无产者的帮助,这就是西欧无产者和苏联无产者的联盟。没有资本主义国家无产者的这种同情和这种援助,我们就不能在国内战争中获得胜利。◎第600页◎

  资本主义国家无产者派遣许多代表团到我们这里来,检查我们的建设,然后向全欧洲的工人宣扬我们的建设成就,这就是对苏联无产者的帮助,这就是对苏联无产者极大的援助,这就是和苏联无产者的联盟,这就是对帝国主义可能对我国实行的武装干涉的扼制。没有这种援助和这种扼制,我们现在就不会有“喘息时机”,而没有“喘息时机”,我们就不能在我国展开社会主义建设工作。

  苏联无产者巩固自己的专政,消灭经济破坏状态,展开建设工作,并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做出成绩,这就是对全世界无产者、对他们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对他们夺取政权的斗争的极大援助,因为苏维埃共和国的存在、它的坚不可摧、它在社会主义建设战线上取得的成就,是鼓舞全世界无产者去进行反对资本主义斗争的世界革命的极重要的因素。而苏维埃共和国的消灭会引起一切资本主义国家最黑暗最残酷的反动统治,这几乎是无可怀疑的。

  我国革命的力量和资本主义国家革命运动的力量就在于全世界无产者的这种互相援助和这种联盟。

  这就是苏联无产者和世界无产阶级的联盟的种种形式。

  反对派的错误在于他们不懂得或不承认这些联盟形式。反对派倒霉的地方在于他们只承认一种联盟形式,即西欧无产者对苏联无产阶级的“直接的国家援助”的形式,可惜这种形式目前还无法采用,而反对派却把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命运直接寄托于这种未来的援助上面。

  反对派认为只有承认这种援助形式才能使党保有“国际革命前途”。但是我已经说过,在世界革命延迟的情况下,这种立场只能使我们向我国经济中的资本主义成分不断让步并终于走向投降主义和失败主义。

  由此可见,反对派提出来的这种和世界无产阶级联盟的唯一◎第601页◎形式,即欧洲无产阶级的“直接的国家援助”的形式,在世界革命延迟的情况下,是投降主义的烟幕。

  加米涅夫的“国际革命前途”是投降主义的烟幕,——这就是加米涅夫勾当的归宿。

  因此,加米涅夫在这里责备我们党是民族改良主义时的那种勇气只能令人惊讶罢了。

  说得客气一些,这位革命性或国际主义向来不比人强的加米涅夫的这种勇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们这位一向是孟什维克中的布尔什维克和布尔什维克中的孟什维克的加米涅夫的这种勇气是从哪里来的呢?(笑声)

  这位被列宁当时有充分根据称为十月革命的“工贼”的加米涅夫的这种勇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加米涅夫想知道苏联无产阶级是不是国际主义者。我应当声明,苏联无产阶级不需要十月革命的“工贼”来鉴定。

  你想知道苏联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的程度吗?去问一问英国工人,问一问德国工人,(热烈鼓掌)问一问中国工人吧,——他们会向你讲述苏联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

  4.蜕化问题

  由此看来,可以有根据地认为反对派的观点是公开否认在我国有胜利地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的。

  但是,否认胜利地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就会导致党蜕化的前途,而蜕化的前途又会导致放弃政权并引起组织另一政党的问题。

  托洛茨基装出一副样子,似乎他不会把这个问题看得那样严◎第602页◎重。这是伪装。

  不容置疑,假如我们不能建设社会主义,其他各国的革命又延迟下去,而我们这里资本的增长正如我国国民经济和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的“结合”的增长一样,那么,从反对派的观点看来,出路只有两条:

  (一)或者是继续掌握政权而实行资产阶级民主的政策,参加资产阶级政府,因而实行“米勒兰主义”(注:米勒兰主义亦称内阁社会主义,因法国社会党人亚·埃·米勒兰于1899年参加反动的资产阶级政府而得名。米勒兰主义是社会民主党的机会主义首领同资产阶级在政治上合作、放弃革命斗争、背叛无产阶级利益的明显表现,是“实践的伯恩施坦主义”。);

  (二)或者是为了不致蜕化而放弃政权,组织一个和正式的党并列的新党。这正是我们的反对派一向追求的、实际上还在继续追求的目的。

  两个党的理论,或组织新党的理论,是否认胜利地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的直接结果,是蜕化前途的直接结果。

  这两条出路都是引向投降主义,引向失败主义的。

  在内战时期问题是怎样的呢?问题是这样的:如果我们不善于组织军队和抗击敌人,无产阶级专政就会垮台,我们就会失去政权。当时战争占第一位。

  现在,当内战已经结束和经济建设任务占第一位的时候,问题是怎样的呢?现在问题是这样的:如果我们不能建设社会主义经济,无产阶级专政就会对资产阶级作越来越大的让步,就一定会蜕化,变成资产阶级民主的尾巴。

  共产党人能不能同意使无产阶级专政蜕化而实行资产阶级政策呢?

  不,不能而且不应该。

  因此出路就是:放弃政权,成立新党,给复辟中的资本主义扫清道路。

  投降主义是反对派联盟目前的立场的必然结果,结论就是◎第603页◎如此。

  四 反对派和党的统一问题

  现在来谈谈最后一个问题,谈谈反对派联盟和我们党的统一问题。

  反对派联盟是怎样形成的呢?

  党断言,反对派联盟是经过“新反对派”、经过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而形成的。

  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否认这一点,暗示说不是他们到托洛茨基那里去了,而是托洛茨基到他们这里来了。

  我们来看看事实。

  我已谈到第十四次代表会议关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问题的决议。我已谈到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背弃了这个托洛茨基不接受而且不能接受的决议,他们背弃它是为了靠近托洛茨基并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这是否对呢?是的,这是对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是否打算用什么来反对这种论断呢?没有,他们没有这样打算过。他们避开问题,默不作声。

  其次,我们还有我党第十三次代表会议的决议,这项决议认定托洛茨基主义是小资产阶级的倾向,是对列宁主义的修正(注:指俄共(布)第十三次代表会议根据斯大林《关于党的建设的当前任务的报告》通过的《关于争论总结和党内小资产阶级倾向》的决议。——编者注)。大◎第604页◎家知道,这项决议是由共产国际第五次代表大会批准的。我在报告中说过,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背弃了这项决议,他们在自己的特别声明中承认托洛茨基主义1923年的反党斗争是正确的。这是否对呢?是的,这是对的。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是否打算用什么来反对这种论断呢?没有,他们没有这样打算过。他们默不作声。

  还有几件事实。加米涅夫在1925年关于托洛茨基主义写道:

  “托洛茨基同志已成为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借以在我们党内表现出来的孔道。他的言论的全部性质、他过去的全部历史都表明是这样的。他在反党斗争中已成为国内一切反党力量的象征。……”“我们必须采取一切办法使非布尔什维主义学说所指望的那一部分党员,也就是我们的青年,也就是应当掌握党的命运的未来成员,不受这种学说的感染。因此,尽力用各种方法说明托洛茨基同志的立场的不正确,说明必须在托洛茨基主义和列宁主义之间有所选择,不能把二者结合起来(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这应该是我们党的当前任务。”

  加米涅夫现在有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重复这些话呢?如果他准备重复这些话,为什么他现在和托洛茨基结成联盟呢?如果他不敢重复这些话,他就是抛弃旧有立场而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了,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季诺维也夫在1925年关于托洛茨基主义写道:

  “托洛茨基同志近来的言论(《十月的教训》)不是别的,而是相当公开地企图修正甚至直接取消列宁主义基础(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稍过一些时候,我们全党和整个共产国际都会明白这一点的。”

  把季诺维也夫的这段话和加米涅夫在发言中所说的关于“我们和托洛茨基站在一起,是因为他没有修正列宁的基本思想”的那◎第605页◎段话比较一下,你们就会明白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已经堕落到多么严重的地步。

  季诺维也夫在同一年即1925年关于托洛茨基写道:

  “现在要解决的就是1925年俄国共产党究竟是一个什么党的问题。在1903年,这个问题是根据对党章第一条的态度来解决的,而在1925年,则是根据对托洛茨基的态度、对托洛茨基主义的态度来解决的。谁说托洛茨基主义可以成为布尔什维克党内的’合法派别’,谁就不再是布尔什维克。谁现在想和托洛茨基联合、和公开反对布尔什维主义的托洛茨基主义合作来建党,谁就是背弃列宁主义基础。(注:黑体是我用的。——约·斯大林注)必须懂得托洛茨基主义已经是过去的阶段,现在要建设列宁主义的党,只有反对托洛茨基主义才有可能。”(1925年2月5日《真理报》)

  季诺维也夫现在有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重复这些话呢?如果他准备重复这些话,为什么他现在和托洛茨基结成联盟呢?如果他不能重复这些话,他就是背弃列宁主义而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了,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这一切事实说明什么呢?

  说明反对派联盟是经过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转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而形成的。

  反对派联盟的纲领是什么呢?

  反对派联盟的纲领是社会民主主义倾向的纲领,是我们党内右倾的纲领,是集合所有一切机会主义派别来反对党、反对党的统一、反对党的威信的纲领。加米涅夫说到我们党内的右倾时暗示这是指中央委员会。但这是一种诡计,一种笨拙而又虚伪的诡计,其目的是用对党的大声责难来掩盖反对派联盟的机会主义。实际上表现我们党内右倾的是反对派联盟。我们判断反对派不是根据他◎第606页◎们的声明而是根据他们的行动。而反对派的行动则说明反对派是所有一切机会主义分子——从奥索夫斯基和“工人反对派”到苏瓦林和马斯洛夫、科尔施和路特·费舍等人——的集合点和策源地。如果根据加米涅夫的发言来判断,则反对派现在所追求的就是恢复派别活动,恢复我们党内派别自由的理论,把我们党内一切机会主义分子集合起来,反对党的统一,反对党的领导干部,为组织新党而斗争。加米涅夫的发言是在这一方面从反对派1926年10月的“声明”发展到恢复反对派的分裂路线的转折点。

  从党的统一来看,反对派联盟是什么呢?

  反对派联盟是我们党内新党的萌芽。反对派有自己的中央委员会和平行的地方委员会,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反对派在其1926年10月16日的“声明”中硬说他们已放弃了派别活动。但加米涅夫的发言难道不是说明他们又在进行派别斗争吗?有什么保证能说反对派没有恢复他们的中央组织和平行的地方组织呢?反对派为自己的基金会收集特别党费,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有什么保证能说他们没有重新走上这条分裂的道路呢?

  反对派联盟是破坏我党统一的新党的萌芽。

  任务就在于摧毁这个联盟和消灭这个联盟。(热烈鼓掌)

  同志们,当其他各国还被帝国主义统治着的时候,当一个国家,仅仅一个国家,能突破资本的战线的时候,在这种条件下如果没有一个以铁的纪律武装起来的党的统一,无产阶级专政是连一分钟也不能存在的。我们要想保持无产阶级专政,我们要想建设社会主义,就必须根除破坏党的统一的企图,就必须彻底消灭组织新党的企图。

  因此,任务就在于消灭反对派联盟和巩固我们党的统一。◎第607页◎

  五 结论

  同志们,我就要讲完了。

  要是把讨论做一总结,那就可以得出一个不容怀疑的总结论:我们党的第十四次代表大会说得对,反对派的毛病就是不相信我国无产阶级的力量,不相信我国胜利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

  这就是同志们不能不得出的总的印象和总的结论。

  可见在你们面前有两种力量。一方面是我们的党,它满怀信心地领导苏联无产阶级前进,建设社会主义,并号召全世界无产者起来斗争。另一方面是反对派,它象一个腿患风湿症、腰患酸痛病、头患偏头风的衰朽的老头子,一步一拐地跟在党的后面,到处散布悲观主义,制造恶毒的流言,说我们在苏联搞社会主义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说在他们资产者那里什么都好,而在我们无产者这里什么都不好。

  同志们,这就是你们面前的两种力量。

  你们应当在这二者之间有所选择。(笑声)

  我不怀疑,你们是会作出正确的选择的。(鼓掌)

  反对派被自己的派别活动所迷惑,竟把我们的革命看做一种毫无独立能力的东西,看做未来的尚未获胜的西方革命的一种无须付出代价的附属品。

  列宁同志并不是这样看我们的革命,看苏维埃共和国的。列宁同志认为苏维埃共和国是给全世界无产者照亮道路的火炬。

  关于这一点列宁同志曾经说过:◎第608页◎

  “苏维埃共和国这个榜样将长期地摆在他们〈即世界各国无产者。——约·斯大林注〉面前。我们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将作为国际社会主义的火炬,作为各国劳动群众的范例而稳固地屹立着。在那边是争吵、战争、流血、千百万人的牺牲、资本的剥削,在这边是真正的和平政策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在这把火炬周围形成了两条阵线:一条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敌人的阵线,他们力图损害这把火炬,动摇它和扑灭它;一条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朋友的阵线,他们努力支持这把火炬,使它发出熊熊的光焰。

  任务就在于支持这把火炬,巩固它的存在,以争取世界革命的胜利。

  同志们!我相信你们定会采取一切办法使这把火炬光芒四射,给一切被压迫被奴役的人们照亮道路。

  我相信你们定会采取一切办法使这把火炬光焰万丈,使无产阶级的敌人胆战心惊。

  我相信你们定会采取一切办法使这样的火炬在世界各地燃烧起来,使世界各国的无产者欢欣鼓舞。(长时间鼓掌,经久不息。全体代表起立,高唱《国际歌》,三呼“乌拉”。)

  载于1926年12月9、10、选自《斯大林全集》第9卷19、21、22日《真理报》第 第3—135页;285、286、294、295、296号◎第60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