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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农民工拉动经济 谁又在想着薅羊毛?(综合)

作者:曾会生  发布时间:2015-11-17 21:46:31 来源:民族复兴网 字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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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社科院副院长蔡昉今日撰文《未来要让农民工来拉动经济》探讨中国经济增长、城镇化和农民工的关系。他认为,经济下滑的一大原因是人口红利消失,而农民工几乎是未来唯一的劳动力供给来源,通过稳住农民工留在城市、增加劳动力来拉动经济的效果会非常明显。

  中国经济增速下滑,靠什么稳定经济增长?一些学者认为,唯有靠农民工来增加劳动力供给,持续释放人口红利。这让人感受到一种“咱们农民工有力量”的意味。农民工被委以如此重任,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这种计算看似非常理性和客观,但把农民工当作工具来拉动经济是延续过往“薅羊毛式”的发展模式。然而,这样的“妙计”也难免让人感到害怕和冒汗:又来薅羊毛了。有网友略愤怒地质疑,“农民工是牲口吗?”这是盘剥和压榨农民工,说到底就是廉价劳动力。

  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切发展都是为了人。如果只是被当作拉动经济的工具,经济的发展却没有让农民工得到应有的回报,这样的发展意义何在呢!

  几十年来,中国的城镇化进程发展迅猛,但基本上是以农村和农民工支援城市推动的。最初,农民种田要缴纳农业税和粮食需要统购统销,农民种出来的东西要拿出很大一部分上交给国家,供给到城市,以支撑城市的发展。这样,农民被薅了一次羊毛。农村卖给城市的农产品(000061,股吧)和半成品价格低廉,等到城市生产出来的产品卖到农村,无形中又被“剪刀差”薅了一次羊毛。到后来,城市逐渐放开农民工进城务工,农民工从事城市里最脏最累的工作,拿着低微的工资,但是他们并没有得到城市的认可和接纳,成为城镇化发展的边缘人和局外人。

  蔡昉对农民工对于中国城镇化的贡献给予了肯定。他认为,农民工贡献在25%。目前,按常住人口计算中国城镇化率为54%左右,但真实的城镇化率,即拥有城市户籍人口只有38%。在过去十年里,城镇化率的提高有25%是由农民工进城所带来的。农民工对城镇化带来了这么大贡献,那么他们有没有得到中国城镇化进程带来的好处呢?答案显然是没有。

  第一代和第二代农民工进入城市辛勤工作、奉献了大半辈子,除了拿一点血汗钱走人之外,他们没有城市的户口,所以得不到医疗、养老的保障。人到中年的农民工因为孩子不能享受到城市的教育和医疗,不得不忍受血肉分离的煎熬,甚至有的孩子无人管教,走上了犯罪的不归路。由于这些公共服务的缺乏和不均等,部分农民工迫于生存压力,考虑回农村养老或者回乡就业、务农的可能性就增加。

  据估算,中国一个农民工市民化的成本是13-20万不等,按进城农民工2.5亿人计算,这些公共投入的成本最大需要为50万亿。这些成本就是中国经济和城镇化快速发展欠下的债。这些债还不还,怎么来还,是中国发展必须面对的问题。蔡昉也提到,中国这些改革未能推进的主要原因是改革成本如何分摊的问题没有解决。比如中央、地方、社会和个人怎么来分配。如果说政府和城市只享受农民工进城的人口红利,而不愿意承担接纳他们的成本,农民工又为什么要来拉动经济增长呢?

  我们看到,中国持续大力推进城镇化,但近年来出现了城镇化逆转的迹象。一方面是上述的大龄农民工被“压尽榨干”后,面临生存和养老压力,大量返回到农村,另一方面是部分中年农民工因为孩子上学问题,不得不回农村。现在大城市的房价高企,交通拥堵、空气环境污染严重,也驱使部分年轻劳动力离开城市。此外,农村年轻人进城打工的意愿和数量都在下降。统计显示,16-20岁的农民工的比重从2008年的11%降到了3.5%。

  城镇化逆转甚至逆城镇化现象对中国经济无疑是雪上加霜,但缺乏生存的基本保障,农民工又如何能在城市长久“贡献”下去?直到如今,许多城市仍然没有对他们敞开户籍的大门,甚至通过各种人为制造的障碍将这些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农民工赶走。

  有一点似乎成为了共识:要让农民工愿意留在城市工作,必须解决户籍制度和公共服务的问题。关键是,破解了这些制度性障碍,就能吸引农民工进城了吗?未必。长期受到不公正待遇,农民工对于进城的信心会受到影响,“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知道未来还会遭到什么样的境遇。由于生存压力和环境污染,连一些城里人都开始逐步往农村转移,到农村去买地买房,享受农村相对舒适的生存环境。加上当前城乡之间小城镇的发展,很多农民工白天进城打工,晚上回家,没有必要成为城市人口;由于新农村建设和农村基础设施、社会保障逐步完善,农民工进城的意愿出现下降。

  很多人认为,现在中国经济的动力逐渐变为内需拉动,农民工稳定和长期居住在城市可以拉动消费,带动经济增长。我们要思考的一方面是,农民工真的有很多钱用来消费吗?另一方面,没有保障和安全感的农民工,他们的消费意愿会很强吗?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中国储蓄率一直那么高。即使农民工有了消费的意愿,真正转化为消费行为也不是自然而然和一蹴而就的事。

  总之,一切不以人为目的的发展都是“耍流氓”。我们不期望中国经济的发展是靠牺牲农民工利益为代价的,更不希望未来中国城镇化成为一个再度薅羊毛的进程。农民工这群在城市里没名没分、最被忽视的群体不能再只是拉动中国经济中高速增长的手段或工具。或许有人幻想着“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但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户籍制度改革、公共服务均等化和城市生存环境恶化这些问题不解决,奢谈让农民工拉动经济增长,那都是“光薅羊毛,不喂羊”的杀鸡取卵,其后果可想而知。  

      延伸阅读:

随笔:我在工厂打工的见闻录

北大马会编辑部  北大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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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北大马会

  当我们陶醉于外表光鲜的城市面貌,折服于资本改变世界的巨大魔力时,却经常忽略这样一群人:在毫无生气的工作场所中一次次重复着机械性动作,漂泊于城市与农村之间的农民工。他们建设了北上广深这样的大都市、生产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创造了经济高速增长的奇迹,让无数中国人得以沉浸在大国崛起的中国梦幻之中。他们付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他们的命运与社会的走向之间有着怎样的关联?北大马会提倡青年学子走出书斋,积极融入到广阔的社会实践中去——去思考,去行动。本篇文章是一名会员在参与社会实践的小记,今特此刊出。

  我们经常说工人苦,说农民工苦,说流水线工人苦。可有些人说部分大学生毕业时的工资才两千多,而流水线的工人往往可以拿到月薪3000以上,建筑工的日薪是150到200元,还有的快递小哥月薪上万的,所以做工人并不苦。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很少见到有人愿意去做工人的呢?我之前去了老家附近的一个工业园,作为普通工人去体验与象牙塔里迥异的工厂生活。

  一、工业园

  第一次进入工业区时正赶着上早班的点,来来往往的都是工人,还能听到摆摊卖早点的小贩们在吆喝,地上乱糟糟的,生活垃圾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颓废的气息。

  工业园的布局以生活区为中心,周围是工厂厂房。我没想到这里会有那么多的商店,从快餐、冷饮、一元店,再到网吧和KTV,应有尽有,并且这些店都带有浓浓的廉价气息。5毛钱就能买到一杯菊花茶,在北京卖十多块的奶茶在这也就是三五块钱。即使价格很低,很多小商店也鲜有人问津。

  在找工作的过程中,我看到与工业园一墙之隔的三十多层的高档楼盘,价格大约是3万每平米,楼下停着各种豪车。死气沉沉的工业园与富丽堂皇的高档楼盘在一起,就像是一具被吸干血的躯体躺在吸血鬼的身边,默默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突然想到前几天看到知乎上有人问“当今中国是不是还存在阶级分化?”,其实从工人宿舍楼到高档楼盘——这就是阶级鸿沟存在的例证。

  二、找工作

  来工业园之前,我以为找个地方打工是很简单的事,毕竟中国是制造业很发达的地方,对劳动力的需求应该挺大的。没想到,在历经整整一天之后,我才勉强找到一家愿意要人的地方。  如今的就业难的原因往往被归咎为年轻人眼高手低,不愿意从底层干起。一些经济学家甚至鼓吹在失业率高的时候应该压低工资,从而迫使失业工人安于目前的工作,解决失业问题。然而,实际情况是,就业难是因为本来就没那么多工作。我在工业园一个厂子一个厂子去问,得到的回复要么是不招人,要么是只招技术工种。并且招技工的厂也就那么两三个。整个工业园一百多个厂,居然找不到工作。走遍工业园,我发现这里近三成的厂子都倒闭了,破败的围墙外面写着诸如“厂房转让”之类的字样。一股经济大萧条的气息扑面而来。  最终,我在工业园最偏僻的一个角落找到了普工的工作。这是一个玩具厂,包吃包住,但是一小时只有8元(低于法律规定的本地最低工资标准8.68元/小时)。保安一直在不停地打量我,问我是不是能在这待久。“、入职手续简单得很,交一张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然后再填个表就好了,无所谓合同,更无所谓五险一金了(《劳动法》和《劳动合同法》明文规定用人单位必须和职工签订劳动合同,并为职工依法缴纳社会保险)。我看到有张表上面写着,入职后不超过十天辞职的,不发工资,不满三个月辞职,发一半工资(这也是违反《劳动法》等相关法律法规的)。工作时间是每天12小时,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午饭时间休息一个半小时,晚饭休息半小时。

  三、入住与入职

  办完入职手续后已是傍晚了,我就被保安领进宿舍。

  刚踏入宿舍楼,就有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霉味变淡了,我才缓过神来。宿舍里只有一盏日光灯和两架风扇。而且有一架已经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一个宿舍大概有10个双层床,只有下铺才有人睡。从厚厚的灰尘和发霉的床板可以看出上铺已经长久没有人睡过了。而且在我住进去之后,房间里也只有四个人。我问保安为什么在这里住的人那么少,他微笑着说,因为厂里的住宿条件确实不大好,所以很多人都出去合租房子了。我看了看宿舍里的工友们,本来想和他们打招呼的,但是发现他们根本不在意有新人进来。我只好默默地放下东西,开始整理床铺。

  之后,发现依然没人有愿意搭理我的意思,我便开始在宿舍楼里闲逛。

  我首先是去找宿舍楼里洗澡的地方。结果发现这里能洗澡的地方就是在厕所,而且只有一个水龙头供水。这不禁让我想到如果在冬天的话该怎么洗澡。用水桶接好热水再在这里洗吗?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又走到楼下,看到了一个露天“食堂”——叫食堂只不过因为这里有桌子罢了。入口处是个泔水桶,里面的剩饭菜早已溢出。走在路上得特别小心,否则很容易被地上的油滑倒。以前也知道工厂里的食堂会很差,但是差成这样还是比较意外的。

  离开“食堂”,来到厂房的主体部分。问了一下保安,这里一共分为三个部分。一楼是生产玩具的零件的,全是技工;二楼是负责喷漆油印的,一部分是技工,一部分是普工;三楼是负责装配的,全是普工。而一般新来的人会被分配到三楼。厂子不大,但五脏俱全。

  此后我便回到宿舍,准备在手机上看看书之后睡觉休息。依旧是没人在意我这个新人。并且他们之间也好像从来没有交流过:要么是躺着玩手机,要么是在走廊上抽烟。偶尔会有一两句歌声飘过,尔后又沉寂下来。

  整个夜晚,一片死寂。仿佛是基本上被吸干了血的工人在等着新一天剥削的到来。

  四、上班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了,厂里并不包早饭。来到场外的一家不起眼的面馆点了一份面——四块钱——半小时的工资。吃完后我便回到宿舍拿东西准备上工。已经7:40了,还是有工友在睡觉。一位工友刚刚起床,我问他吃早餐了吗?结果他笑着回答说,他们平时从不吃早餐的,厂里没早餐,外面的又太贵了。看到他们疲惫的的眼神,我又感觉到,或许在他们自己看来,睡眠比早餐还重要。

  在宿舍休息了一会儿,我便动身上班了。来到昨天保安和我说的地点,发现还有一些同我一天入职的新工友。他们每个人都站在那,一句话不说,既不玩手机,也不东张西望,好像羔羊等待主人的宰割。

  不一会儿,一个女线长(流水线的主管叫做线长)便过来安排我到流水线上干活了。我第一天要干的活是把玩具车装进盒子里。这是个很简单的活,简单到我觉得这种事情用个机器来代替不就完了吗?再看看流水线上的其他人,也干着各种简单至极的活儿:给车子装轮子,往车上粘配件,把说明书放进盒子。资本主义的逻辑告诉我们,只要用人带来的利润比机器带来的利润高,资本家就永远不会用机器去替代这种简单重复的工作——生产力得不到发展,工人也得不到解放。

  这里分明和宿舍里一样,大家并不关心身边的人。干得久了,我忍不住想找旁边的人聊天。我厚着脸皮和身边的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五岁的小女孩聊了起来。她告诉我,她初中还没毕业就被父母带出来打工了。她一直很讨厌这个地方,但是因为父母逼她要在这里打工,所以只好留下来。直到今天,我依然能想起她那无助而愤怒的眼神。在封建伦理被包装为“中华传统文化”而广为传颂的今天,又有多少未成年的女孩被强迫走上这条黑暗的道路呢?我环顾四周,看到一群和她一样黑黑瘦瘦的女孩们在流水线上麻木地重复着同样的工序。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整个厂子只能听到机器的轰鸣和主管的骂声。没有人在意身边的人和事,只是麻木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他们在思考着什么呢?还是压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呢?

  五、吃饭

  在漫长的无聊之后,午餐的铃声响起。全部人瞬间充满活力,一齐起身向外冲。我想,大家会这么做很可能是因为去晚了就没饭吃了。于是我也马上起身随人流跑向食堂。

  当然,在快要到食堂的时候,还得放慢脚步,不然就会被地上的油滑倒了。

  午饭很简单,大概是两素吧,中间有那么几小片肉。味道什么的还是不敢恭维了。我看到大部分人吃得很快,往往没吃完就倒掉了,很多人倒掉的比自己吃的还多,不到十分钟,将近一人高的泔水桶就被倒满了——这多半是因为这些食物已经让人很难下咽了吧。一方面是饥饿,另一方面是触目惊心的“浪费”。泔水桶旁边写着的标语——“工厂是我家,节约饭菜靠大家”不过是披着节约的外衣去号召工人为老板节约成本罢了。

  吃饭的时候,依旧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头上的风扇的轰鸣。工友们甚至都没有拿出手机来玩,只是飞快地吃完,然后像躲避瘟疫似的飞快离开。

  六、调岗

  干了几天的流水线后,一天我突然被线长派去二楼干移印的工作。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随着机器的移动不断地把玩具放上去,再拿下来换上新的。这个工作本身并不难,无非就是和流水线一样单调无聊罢了。

  但是,在这个地方,可怕的不是无聊,而是弥漫在空中的甜蜜气味。这个气味就是油漆的气味。因为油漆是含铅的,而铅的味道就是甜甜的。

  离机器四五米远处,就可以闻到一股甜得发冷的气味。而真的坐在机器面前时就头晕目眩了。工厂是不发口罩的,我很相信即使戴了防毒面具也没用。这个机器有一个巧妙之处,就是装了一个吹气管去把油漆迅速吹干。但是这种巧妙反而成为工人的天敌,因为吹气的方向恰好对着我们。因此被风带走的油漆味就源源不断扑面而来了。马克思早年曾说过:劳动越机巧,工人越愚钝,越成为自然界的奴隶。一直被油漆吹着,估计要想不愚钝也难吧。

  我在移印部干了一天后就被调回去了。我走了,还有多少工友在做着相同的工作呢?还有多少工友在做着更伤身体的工作呢?

  七、资本家的公子哥

  很多偶像剧里往往会有富二代被父母派到公司底层锻炼的剧情,而我在这里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事。

  这是个年仅十五六岁的男孩。刚开始注意到他时,他正在向一群年纪小的女工吹嘘自己:“我家每天都要吃一只烤鸭,你们以后如果来北京我可以请你们吃。”“以前有九个女生追过我,我都没有理她们。”女孩们也都用羡慕和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一开始我感到奇怪,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讲过那么多话的工人。后来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原来他是老板的儿子,暑假来这里打工锻炼的。

 

  我感到很有趣,便找机会凑上前去和他们一起聊天。一番东扯西扯后,我终于了解清楚了。男孩原来是在深圳的一个贵族学校上学的,每天上课便是一群人在那里打牌,从来不听老师讲课。为此他的父母很头疼,便让他休学来厂里打工。在这里他和主管等人住在一间宿舍里,生活费可以从工资预支,但是不能超支。他的父母答应他如果他能乖乖在工厂呆上两个月就可以回学校,并且给他两万块作奖励。

  看到周围的女孩们都围着这位公子哥问这问那,我心里很难过。在暗无天日的厂子里呆了那么久的她们,如今好似迎来了“新鲜空气”,其实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罢了。而他对这些女孩的许诺和美妙的描述,与主流媒体给工人的成功学灌输和美妙梦境有什么区别呢?这种混了鸡血的心灵鸡汤,与精神鸦片有什么区别呢?

  八、离职

  干满十天后,我需要回学校参加暑期课程,准备离职。中间历经曲折,最后拿到了一部分钱。本来人事处的经理认为我只干了十天,一分钱都不愿给我,但是在我将近一天的软磨硬泡下,最终拿到了全款的60%。此中艰辛,大家可以自己想象。然而对于早就把劳动法违反了无数次的工厂来说,要到这点钱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走出工厂,看着外面的世界,突然感觉十天的时间过得好快,而在岗上的每一秒感觉都是那么慢。对于工友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岗上的时候感觉无聊难受至极,度秒如年,自己的身体也在悄然被残害,在不知不觉中走向暮年也不自知,在流水线上浪费了无限的青春。

  我们可以无视他们,无视这群淹没在厂房和机器声中的工人。但这和鲁迅笔下的国民劣根性有何不同呢?鲁迅笔下的国人,面对被砍掉脑袋的同胞,依旧哈哈大笑,自顾离开。今日我们为鲁迅笔下的国人而悲愤,而痛心,但在面对这些被资本压垮的工人,被资本吸干的工人,却认为与自己毫无关系。我们说我们没有办法,说这是他们应得的,是因为他们学习不努力,因为他们好吃懒做。但是如果他们从小就有和城市里的孩子那样的环境、那样的资源,结果还会是这个样子么?我们可以有无数的辩解,但无数的辩解都无法改变工人生活境遇堪忧这样沉甸甸的事实,反而是在为自己的冷漠而推卸责任。即使我们在毕业后要为了自己的生计而奔波,但是在那之前,我们至少可以选择一次,为他们的悲惨命运停下匆匆的脚步,去看看他们的生活,去听听他们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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