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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世界岛”:四隧三桥两运河

作者:陈俊杰 发布时间:2021-10-02 09:17:44 来源:民族复兴网 字体:   |    |  

  2021年美法对澳售武之争进而引发法印军售之议,AUKUS(美国、英国与澳大利亚签订的三边安保联盟协定)与麦金德炮制的“世界岛”之争势必浮出水面,位于“世界岛”东侧而无法置身事外的中国当如何应对新的合纵连横局面?

  “世界岛”这一概念最早来自麦金德于1902年在英国皇家地理学会的讲话,根据世界历史进程中的地理要素的作用将地缘政治分析推广到全球角度。麦金德认为,地球由两部分构成。由欧洲,亚洲,非洲组成的“世界岛”是世界上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最富饶的陆地组合。“世界岛”的边缘有一系列相对孤立的大陆,如美洲,澳大利亚,日本及不列颠群岛。“世界岛”的中央是自伏尔加河到长江,自喜马拉雅山脉到北极的“心脏地带”。在北极冰冻地带与南方连绵的山脉与沙漠的保护下,这片中心地带只有可能面对来自西欧的陆地入侵威胁。麦金德认为,由于古代落后的交通运输条件,这片“心脏地带”在过去不可能被一个单一强权控制。由于人力资源与供给的困难,自东向西或自西向东的连续军事扩张不可能实现。麦金德认为,铁路的出现已大大降低了一个单一强权主宰中心地带的难度。当欧亚大陆被密集的铁路网覆盖时,一个强大的大陆国家将主宰这片自东欧门户开始的的广袤土地。而这将是这个国家主宰欧亚大陆,进而主宰世界的前奏:“谁控制了东欧就控制了‘心脏地带’,谁控制了‘心脏地带’就控制了‘世界岛’,谁控制了‘世界岛’就控制了全世界。”麦金德的上述结论假设了英美两个海权国的地缘政治噩梦。一旦德国或俄国控制了东欧,这将是这两大强国主宰世界的前奏。一般认为,麦金德理论是导致两次世界大战的原因之一,甚至为纳粹德国向东扩张提供了理论基础。二战期间纳粹德国控制了包括乌克兰在内的东欧大部地区后却被苏联打败,解释之一是苏联能把工业迁移到“心脏地带”之外的西伯利亚地区。然而,关于西伯利亚地区是否属于“心脏地带”却有争议。空军的有效性使地域宽广的“世界岛”纵深地区面临威胁,核武器问世后“世界岛”的纵深对工业的保护变得毫无意义,但冷战迫使使麦金德的理论重受青睐主要是苏联的崛起导致的。苏联在工业、科技、军事方面控制了“心脏地带”,但苏联的解体使麦金德的理论再次受到质疑。海洋对国际商业与国际贸易的重要作用部分抵消了陆权论的影响。无论如何,麦金德的“世界岛”理论在21世纪仍有重要的地缘政治意义。麦金德认为欧亚大陆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众多的人口,非洲、大洋洲、南北美洲距离“世界岛”较为遥远与分散,受地理阻隔难以将力量投射到“世界岛”的美国觊觎世界霸权却先天不足。麦金德的地缘政治学说实际上是美、英、澳等盎格鲁-撒克逊民族特有的恐惧感的反映,从根本上看源于海权国的地理劣势,这种传统的恐惧感是对单一强权控制大陆与丧失海洋优势的恐惧。时代在变,但基于特定地理条件而产生的民族精神却不容易改变。这种恐惧感得到继承、延伸与发展,并未随苏联的解体而消除。北约东扩在某种程度上仍是盎格鲁-撒克逊民族恐惧感的反映。一旦欧亚大陆上的陆权国纷纷崛起并“一致对外”,麦金德的“世界岛”理论势必再次受到传统陆权国的青睐。

  西方现存的三大地缘政治思想传统中尤以“盎格鲁-撒克逊”传统影响最大,这一思想传统的主体由马汉的“海权论”、麦金德的“心脏地带”论、斯皮克曼的“边缘地带”论构成,主要反映了以英美两国为首的海权国的历史经验与利益诉求。马汉、麦金德与斯皮克曼提出的三大地缘政治学说在理论侧重点与具体表述上存在着较大的分歧,特别是马汉的“海权论”与被视为“陆权论”代表的麦金德的观点常常被看作是两种对立的理论。但三大地缘政治学说实际上有着较强的内在一致性,主要是以海洋性国家的特殊利益诉求为理论关注的焦点。在现代国际关系的权势竞争中,以英美两国为代表的海洋性国家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如何维系这种主导地位就成为马汉、麦金德与斯皮克曼研究地缘政治的核心问题,三大思想家的一切理论分析努力皆为寻求这一问题的解决之道。三大学说相互补充而构成一套分析国际政治的地缘政治理论框架,在这种认识的指导下形成了海洋性国家独有的战略思维。鉴于海洋在现代世界中的重大价值以及海洋性国家的影响,地缘政治研究中的“盎格鲁-撒克逊”思想传统反映了世界政治中现实的一面,有重大的理论意义与现实价值。但这一思想传统主要是以海权国的历史经验为现实依据的,毕竟只是少数国家对世界政治形势的特有认识,并不是对世界政治地理格局的完整认识,更不有道德优越性。与此相对的是,还存在着代表大陆国家的利益诉求的德国“地缘政治学”与反映海陆复合型国家的利益关切的法国维达尔传统。中国借鉴“盎格鲁-撒克逊”思想传统时尤其要注意到这一思想传统很大程度上仰赖的客观地理条件,不宜对其简单模仿生搬硬套。

  了解“世界岛”后近代世界的很多事就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1907年英俄条约签订,1904年英国还在支持日本打俄国。英俄一签定,两线作战的德国没开战就很被动了。1941年德国在没打败英国的情况下攻击苏联,德国不可能不清楚多线作战的弊端,可还是打了苏联,因为按陆权论的思想,东欧的重要性远超英国。1941年日本偷袭珍珠港后,美国参战,美国打德国用的力量远超罪魁祸首日本。二战后曾是盟友的美苏就翻脸了,控制东欧的苏联有了威胁美国的实力。冷战后俄罗斯越来越弱,美国却继续在东欧搞事。麦金德的理论在国际社会上实践很多次,但还是漏了美国这个特殊国家。1904年的国际局势是英国衰而不倒,牢牢掌握着世界的霸权,当时世界范围上看,能威胁英国霸权的只有两个国家德、美两国,其中美国的优势在于经济,德国的优势在科技上。从英国人的角度看,德国在欧洲合纵连横,扩张军备,推行世界政策,还支持布尔人对英国的战争。而美国孤悬海外,奉行孤立主义,海军相对于英国聊胜于无,陆军更是几乎没有,是一个有潜力但没有战力的国家。德、美两国在当时都是新兴的强国,成与败在于一个隐忍发展,一个锋芒毕露。美国能埋头发展,因为美国的体量大,自身就能消化很多产量,再加上美国周围还有拉美这个原料产地与商品倾销地,美国的耐心较强。德国本身体量小,无法消化更多的产能,周围又强敌环伺,国内资本迫切希望走出去,因此,俾斯麦的外交被打破也是必然的,是德国资本选择了世界政策。英国阻止了陆权国的扩张,但无法避免自身的衰弱。

  冷战期间苏联的地缘结构的复杂程度已远远超过了单一的欧洲国家或美国,打破一般意义上的欧俄与亚洲部分的传统看法,将中亚与之整合起来建立贯通的地缘意识,“世界岛”理论最重要的例子就是苏联。但苏联与沙俄的解体都证明了“世界岛”并非是制霸世界的陆权观念,控制“世界岛”反而是帝国崩溃的“前兆”,发明这个理论的英国也也失去了把持将近三个世纪的霸权。苏美英三国角逐“世界岛”霸权都受到惨重的损失,阿富汗战争是最明显的例子。无论英国还是美国对麦金德关注的“世界岛”都有实用主义的外交战“理论升华”后果,沙俄与苏联无论被渲染的多么神乎其神都只是地区强权。斯拉夫人在科技与军事上一度达到了世界帝国的水准,但综合国力特别是金融博弈方面是不足以跨入世界帝国行列的,俄罗斯其实一直是一个地区性大国。麦金德这样做有具体的用处则是为陆军争取更多预算并往中亚扩张的项目上倾斜,对付俄国在维多利亚时代是保证英国在欧外世界殖民利益与防止欧洲被大串联合伙对付伦敦的拿破仑困境重现。俄国的危险性不在于其自身的实力多强而在于其捅娄子的能力、搞大串联的能力,因为一个美国就招来法国、荷兰、西班牙等多方围攻已让英国焦头烂额,刚独立时的十三州不堪一击而全靠法国撑场子。俄国自身的血厚比十三州强得多,掀起的风浪就更不好说了。俄国扩张的方向也不像法国那样要经过海洋,其陆权优势才是英国不擅长的,所以欧陆强国(尤其是法国)支持俄国利用陆上相对优势制衡英国。英国并不是真的害怕俄国,而是警惕任何利用俄国窗口搞欧外世界扩张的背后强权,这种恐惧与警惕在拿破仑与保罗的计划公开后更强烈了,冷战期间这种效应就更明显了。但沙俄时期英国害怕的是欧洲强权借助俄国这个陆权扩张容器反制英国,美国害怕的是苏联利用与欧洲的大体量贸易的“大漏斗”蚕食美国的霸权。海权国不会单纯地看这个地带有什么价值,否则俄国占了“世界岛”之后就应直接封圣,但表象化的理解他们的逻辑是不能得出真正含义的。俄国的计划性与军事性这两个特点都源自绝对君主制时期的国家军队建设这个核心任务:领主军队构成了俄军的主力。在专业性与对政权的稳定性影响度标准上,他们越来越不符合要求,所以俄国在军事上的计划的一贯性确实最好的。苏联解体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俄国经济每况愈下,但普京的坚持的军事计划还是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其他决策都是注脚补充与维持工具。俄罗斯是披着国家伪装的军队,美国是披着国家伪装的银行。从军事上去分析“世界岛”的价值是俄国殖民中亚带来的研究后遗症,这是由俄国的历史传统与俄国当时殖民中亚后的管理模式共同决定的。俄国在大的国家转型中剥离领主农奴,没有足够成熟强大的经济精英阶层接替领主地位,沙皇政权一度陷入军国主义同心圆,俄国在上述背景下对乌拉尔山以东的殖民地带行政建构则主要依托军政体制。张文木认为海权国过分延伸陆权(比如在阿富汗)而遭到挫败,但真正促使美国撤出阿富汗的原因是烧钱再多也无济于事,特别是对中亚独联体成员国的扩张不力导致驻阿美军没什么意义了。加上特朗普东西夹击中国的戏台子没唱成戏,阿富汗这个戏台就彻底凉了。问题是你不过分扩张,别人扩张之后造成了巨大的战略存量差距,到那时让你负责还是让对手负责?最大的教训就是西方殖民扩张而天朝一筷子没动之后形成的显著差距,东西方之间差的不是资本主义而是工业化。一味的搞战略保守,这样的教训还不够惨重?中国最欠缺的、最该向西方学习的就是这种多投资,只不过投资的模并非只有这种烧钱的军事扩张。人家也有金融扩张、贸易扩张,你非要学人家烧钱的那一种不可吗?“世界岛”也一样,要善于利用其工具性将眼光放远一点,而不是把精力全都放到其自身。不跟中亚东亚南亚挨着,阿富汗一文不值,但这样的小国还有什么能吸引人?海权国、陆权国都在这里折腾过,最终烂下去的原因都在于把这座桥当成了目的地而非通行工具,跟一辆摩托车较劲而不是想着怎么用摩托车开到目的地则只能被碾死。英国发动了三次对阿富汗的战争,但其殖民地不只有阿富汗一个点,其他地方还是有法俄等势力的扩张。美国也在这一时期极力西进亚太,这也威胁到了英国的利益,如果完全把精力都放在这一个点上面就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特别是中国事务比贫瘠得多的中亚荒漠更重要。地缘战略家分析国际问题的眼光只放到国外,对各国内部的实质性结构都没有透彻的分析流于表象的类似三流小报的饭后闲谈而根本抓不到要领。外交的核心是内在的矛盾而不是由此派生的外在矛盾,内在矛盾与外在矛盾共同决定了外务的运动轨迹,只靠外部分析就代替与忽视内部分析是是不负责任的偷懒行为。伪装成国家的军队与银行不可能折服“世界岛”,因为他们没能力去开发或没耐心去长线投资,其实是不干涉之而不能用之的思维在作祟,用之而不干涉之并不是不能实现的。不要把大国间对抗的解决途径寄望于解决小国来间接实现,这是英美两国在阿富汗留下的教训,也是朝鲜战争与越南战争留下的教训。相反,要研究对象国的作用,在与之合作的同时去构造其他类似其的合作关系,使之出在被选择的状态,既不敢凭借自身的资源漫天要价也不愿抛弃与自己合作的利益关系,在选择与被选择状态下谁更主动不言而喻。文明并不是不讲利益,而是讲利益时多少有情有义一点罢了,“以德化之”才能可持续发展。

  “知乎”网站有一问:“如何评价麦金德的“世界岛”概念?”问者如是描述:英国战略学家麦金德提出,欧亚大陆以及与之相连的非洲,实际是一个“世界岛”,当“世界岛”被铁路网覆盖时,一个强大的大陆国家,将主宰这块广袤的土地。“行知”答:在大航海之前,蒙古人用马匹与腿基本实现了这一目标。可惜的是,现在是海权论的天下,谁控制了海上的枢纽,谁就控制了世界。海洋运输比铁路运输成本更低,只需控制几个点就是了,铁路运输光是基建就吓死人,并同样要控制很多点。铁路属于固定目标,在精确制导的年代,抗打击能力也远远低于海运。当然陆上运输与兵力投送有速度更快的优势,现阶段还是很难发挥出来,要有一个强力的外向型大陆国家一路打通“世界岛”并持续对沿路各国持续输出影响力。“風清揚”答:“你认为现在这个世界地理版图是个什么样子?”世界不就是七大洲五大洋吗?还能是什么样子?这难道不是小学就教过的地理常识吗?洲还是那个洲、洋还是那个洋,但不同人看起来还真就可能不太一样。有点年纪的读者,大概都熟悉当年新闻联播的开场旋律与动画,一个地球转啊转,然后两位主持人开始播音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还真有点儿讲究。两种最常见的世界地图版式:一个东半球在左,西半球在右,太平洋是完整的,而大西洋被切两半置于地图两端;大西洋完好,太平洋则被分成两半。因为这两种版式恰好分别把中国与欧洲靠近地图中心位置,而容易引起人们对“文明中心”的想象。如今花样更多了,“竖版世界地图”与以往人们对世界版图的传统认知相比,麦金德有点不讲武德,使用全新的陆权与海权零和博弈的“政治方式”解释世界地理版图。在麦金德看来,构成世界的不光是地理,最重要的是“文明”。人类文明史能粗略地分为前后两段:以公元16世纪附近的地理大发现为参考点。这个划分的意义在于,在地理大发现之前,“文明人”对世界史的认知局限于旧大陆,即以亚欧大陆为主体加上北非的一部分,“有故事的人类就这些了”;自从新大陆发现之后,“世界史”才真正成为“全球史”。然而即使在地理大发现很长一段时间以内,“文明世界”的主要活动区域仍在旧大陆上,这个区域里集结了当时最重要的人口与生产力,“文明人”(其实主要还是欧洲人)考虑的主要还是如何在旧大陆上赢得生存竞争与统治优势。因此,1500年前后的“文明人”眼里的这个世界的版图里得精华部分其实只有旧大陆的主要农业文明区(含游牧文明)。“马前卒”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结束与共产主义的兴起》的小册子里有过这样的总结:从自然地理的角度来看,亚欧大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旧大陆(含北非地区,这一地区在地理上被撒哈拉沙漠与南方分隔,通过地中海与西奈半岛与亚欧相连)适合大规模人类社会存在的地区大致能划分为七个部分:亚洲大陆核心部分的大草原干旱地区(从东欧延伸到蒙古);欧洲农业地区(含英国与北欧);中东与北非农业地区;印度农业地区(从印度河到恒河再到斯里兰卡);远东农业地区(主要是中国与日本);东南亚农业地区(包括印度尼西亚、缅甸、越南、马来西亚等半岛或群岛);中东与北非农业地区南部的干旱地区(一些早期南方农业地区灌溉系统被破坏后也应归入这一类)其中第一、第七比分适合游牧,以游牧文明为主……其余几块都是农业文明地区,相互之间被高山大海或遥远的距离隔开……,第二、三、四、五部分在历史上始终旗鼓相当……次要特征比如第二、三、四部分之间存在内部水道(红海、地中海、黑海以及周围的海峡、河道),交通相对容易一些,文化交流比较多,远东相对而言比较孤立……地区1占据了旧大陆的核心位置,第二、三、四五部分主要农业地区就分布在其周围的一个大圆弧上,这也为游牧民发起进攻提供了方便……因为后勤与气候因素,农业文明无法在干旱地区建立长期的军事据点,从而彻底消灭蛮族的威胁,因此战略上总是被动,但也从来没有哪个农业区域在游牧民的进攻下彻底丧失文明遗产与发展机会。一个文明或若干文明的联盟如何控制欧亚大陆?麦金德看到的不是东西半球被大洋孤立分隔的大陆地理分布图景,而是一个“同心圆”式的文明分布图景!在麦金德看来,构成世界的不光是地理,更重要的是“文明”的含义。一个文明或若干文明的联盟如何通过控制欧亚大陆控制世界?在“狭义陆权”中,“同心圆”是两层:内圈即第一部分,外圈即第二至第七部分)。到了“广义陆权”,这个“同心圆”扩大为三层:除了内圈与外圈,还有一个大洋圈!看到这里再回顾一下“竖版世界地图”会不会眼前一亮?麦金德发表这张图时是在1904年,这时的世界版图已有了深刻的变化,其中最重要的变化是旧大陆诸强争霸的格局可能被从新大陆上新近崛起的力量影响,这时的玩家就不仅局限在“世界岛”上了。麦金德在这里将世界地图简化处理:一是原来的旧大陆(世界岛)部分,二是新大陆与大洋诸岛国。但这时旧大陆仍然保持着人口与资源的相对优势……如果旧大陆上出现了一个能主宰秩序的文明(即“内圈+外圈”),她就对世界的另外一块(新大陆+诸岛国,即“大洋圈”)具备了人口与资源的战略优势。而且,从战略态势上看,内外圈处于内线,大部分地域能通过陆上机动的方式抵达;反观大洋圈只有新大陆部分有一定内线优势(但南北美之间也有中美洲地峡的不便),而大部分区域只能通过海上机动方式,效率大大低于陆上。如果这时两块之间再竞争,其结果就很有可能是内外圈势力击败大洋圈势力。“内圈+外圈”可称为“陆权集团”,而“大洋圈”可称为“海权集团”为海权集团代言的麦金德推理到这里自然会焦虑起来,海权集团的胜算则在于即使不能控制旧大陆也绝不能让别人控制“心脏地带”!这不就是大英帝国万年搅屎棍战略吗?!陆权理论既不是陆权集团提出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维护陆权集团的利益,而是恰恰相反!“豆沙包”答:麦金德“世界岛”的概念,有时代的局限性,有天才的洞察力。麦金德“世界岛”理论的天才之处:天才的认识论建立了世界战略博弈的简化模型,天才的分析工具给出了博弈中的地理权重,天才的计划给出了统治世界的战略步骤(第一,从东欧到欧亚大陆腹地,第二,从欧亚大陆腹地再到“世界岛”,第三,从“世界岛”到全世界)。麦金德“世界岛”理论的不足之处:低估了影响地缘的关键因素:天、地、人三要素不可分割;算错了权重:资源、通路、节点三重分析只有更好而没有最好;僵化的统治世界计划:信者死,学者生。“驴友菜牙”答:最近“世界岛”又进入人们眼球源于空权时代的到来,空权是基于陆权之上,所以俄罗斯之于中国、中非之于印度变得尤为重要。俄罗斯占有“心脏地带”,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成了非军事打击都对其无效的超级优势,这也使得俄罗斯在边境问题上占有天然主动。“喵斯拉天王”答:可惜麦金德不会下围棋,二对海权理论理解不够透彻。“无为以牧之”答:麦金德的“世界岛”理论是20世纪初期提出来的,但后来他自己也在反面事实面前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学说是在地缘政治学刚开始发展的初级阶段产生的学派。“DreamingH”答:社会科学谁看起来很有道理绝大部分是毒奶,麦金德这一套堪称毒奶之神。历史证明,谁统治东欧谁衰落,谁统治“世界岛”中心阿富汗则崩盘更快。

  “世界岛”的中心地带西伯利亚与中亚的地缘条件并不好,土地潜力有限。蒙古帝国暂短的控制随后就分裂,苏联控制并没有控制“世界岛”,东西边缘地带,东亚与西欧强力反抗,最终导致起解体。所以麦金德的理论是形而上学的,只考虑中心地带的的广袤面积,完全忽略能供养的人口才是带动一个板块发展的根本因素。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麦金德是个地理学家,不懂经济不熟军事,看图说话下结论是远远不够的。但“世界岛”这个概念确实是很形象很有效,作为一个英国人在大英帝国的余晖中以岛做比喻,警醒政府防止欧洲乃至亚非欧大陆出现大一统的超级大国,这是有积极意义的。但现如今,欧盟这么多年的欧洲经济一体化实验下来,政治不统一对经济一体化的负面影响是难以消除的,在可遇见预见的未来,“世界岛”上有如秦灭六国般的大一统是不现实的,但通过铁路等基础设施建设,亚非欧之间形成一个相对更紧密,不受域外大国干扰的统一市场还是有可能的。身为大陆国家,无论是目前主导中西欧的德国,军事实力从没退居二流的俄罗斯,持续崛起的中国,甚至金砖国家的南非印度,都免不了受到美国的21世纪版“大陆均势政策”的干扰。美国的算盘与当年英国没太大区别,为了搞平衡,那时英国今天与宿敌法国和好,明天又与沙皇俄国结盟,如今美国与当年不共戴天的日本穿一条裤子又有啥大不了的?“世界岛”绝不可能成为一个统一的政治单元,但美国在世界范围内重要性的降低几已既成事实。问题还是在日本,人口两倍于英国,科技与美相当,虽是海洋国家,但领土野心不下于任何一个陆权之国,一旦放虎出笼既再也不会做回唐代那个乖乖生的。张文木认为,世界扩张理论与实践之间存在着“麦金德悖论”,反映了霸权国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马克思曾预言:“一个工业民族,当它一般地达到它的历史高峰时,也就达到了它的生产高峰。一个民族的工业高峰是在它还不是以既得利益为要务,而是以争取利益为要务时。在这一点上,美国人胜过英国人。”现在美国从“以争取利益为要务”的国家异化为“以既得利益为要务”的国家,其曾有过的“工业高峰”异化为“军火工业”的高峰。今天的中国已走上“以争取利益为要务”的舞台,今天正处在“生产高峰”并即将由此进入“历史高峰”的中国已胜过了美国。英美两国兴衰经验总结起来有以下三点值得中国注意并引以为戒:第一,大国崛起于地区性守成,消亡于世界性扩张;第二,霸权主义是国家政治的死地;第三,失去实体经济的大国必然导致世界扩张,世界扩张必须与世界为敌,与世界为敌必然导致国家透支并由此衰落。资本是劳动的克星,在资本破坏劳动的进程中,目前资本主义国家已使自己陷入首鼠两端的困境:先是对本国劳动者的剥削以实现资本增值,结果导致国内革命;为了避免国内革命,资本向外部扩张,通过外部剥削实现资本增值,以缓和国内矛盾,结果又激化了资本中心与资本外围的矛盾,导致九一一事件。这个模式搞不下去时,资本又将增值的压力返回国内引起国内劳动向资本的反抗,人民发起“占领华尔街”运动。未来中国要在实践中形成既能高效利用资本而又能有效驾驭资本、有效保障国家劳动者主体地位的政治管理机制。

  顶级政治家看问题跟某些老百姓角度不一样的,老百姓眼里的权力就是谁官大谁说了算,对国家而言就是谁影响力大谁小弟多。其实,这是把因果颠倒了。美国历任总统都想搞俄罗斯搞中东,哪怕中国当了老二实力极速膨胀也不会把全力砸到东亚,即使动静挺大,实际上连五成力也没有。根本原因是,中国没有当世界霸主的地缘环境。美国也没有长期当世界霸主的地缘环境。真正能有长期统治世界的地缘的,只有辐射四个大洲的俄罗斯与中东。搞国际政治的都能看到科技霸权、经济霸气、军事霸权都是暂时的,文化舆论盟友更是易变的,唯有地缘是永恒的,超级大国不当球长也得当球霸。中国的地缘实际跟印度类似,叫次大陆型地缘。核心腹地在三大平原,北方是西伯利亚蒙古荒漠天然屏障,西南喜马拉雅帕米尔天然屏障。地缘影响力的极限也就向西中亚五斯坦,向东威慑太平洋,向南辐射整个东盟,向北囊括整个西伯利亚屏障。但中国至少拿欧洲是没办法的。甚至,写爽文的玩P社的,都没想过中国鲸吞欧洲。所以,中国能成为一个区域的大国其实已然是地缘的极限,而且中国扩张方向上的几乎所有土地与资源都是消耗型。无论斯坦们、阿富汗还是尼泊尔印度缅甸,抑或是冰天雪地的蒙古与西伯利亚,全都资源有限、人口复杂,得到的收益,其实远远小于控制所需的行政成本。所以,这些“烂地”与其作为扩张的桥头堡,作为地缘屏障才是对最划算的。美国的地缘也是“异端学说”海权论的极限,英美两国要维持世界霸主地位则花费的成本比陆权国更多。海权国迟早搞不赢陆权国,根本在于陆权国如果完成资源整合,海外孤岛下饺子下不赢陆权国。地缘矛盾是大于意识形态矛盾、民族矛盾、阶级矛盾的。中国不仅有旅顺港,还有青岛港、宁波港、广州港、三亚港。如今,中国还完成了国内资源整合,还有吊打美国的工业产能。下饺子碾压美国是迟早的事。到那时美国怎么称霸海洋?怎么当超级大国?英国海军力量被美反超,一夜之间海外基地分崩离析,只能缩回一个破岛当岛主。美国也一样,终有一天也会只能缩回本土当洲长的。在可预见的未来,东亚盟主、北美洲长各管自家门前雪,其他地方好自为之。有质疑的科研精神是好的,但说地政学没用,其实跟说高等数学没有用差不多一个性质。地缘政治不是简单的地缘阻隔,整个飞机高铁就搞定的问题。地缘政治的根本是文明的冲突,人心的屏障远比地形的屏障更坚固。人类文明有四种类型,大河文明,海洋文明,草原文明,山地文明。出生点决定了你是啥文明就是啥文明。大河文明一般也叫农耕文明,是人类文明的主体。文明扩张一般是先沿河,再沿平原。前期顺利,可一旦遇到山地沙漠草原,文明扩张力就会大减。大河文明强盛时,就能辐射多一点影响力出去,文明衰弱了,很多地盘就守不住了。这个文明的灯泡能照多远,就叫地缘。咱自己看看,上至中美俄法德,下至越南泰国缅甸柬埔寨,是不是至少都有一条河一块平原?没河没平原的文明,九成就都已跑人家国家当少数民族或“民地武”了。剩下一成是海洋文明,以及两大文明夹缝里,留的一块缓冲地。进入近代,科技爆炸,在科技汲取中较为落后的山地文明与草原文明则慢慢被大文明吸纳了。所以,大部分现代国家的组成就是大河文明为主体民族,草原民族与山地民族为少数民族。大河文明也就是陆权国扩张有个基本原则,即从核心领土向外逐步延伸,扩张新领土,完成同化后再进一步扩张,没有说像海洋文明一样整一块飞地的。这就使得大河文明的基本盘很稳,而且本身又资源丰富。咱玩文明系列就知道了,群岛图既没产能没资源。这其实就是地缘政治学的基本理论:大河文明有矿有田,海洋文明不是缺这就是缺那。大河文明有内陆航运,有大平原,能搞工业集群全产业链,所需原材料全部国内铁路拉来拉去,根本没法截断。而海洋文明,所有原料都得拿船运,给海盗打劫,被封锁海峡,直接工厂就停摆了。然后论暴兵,大河文明有人有矿,真打起来,找个港口下饺子即可,直接封锁航路,海洋文明就没戏唱了。哪怕海洋文明大舰队牛逼,大河文明开着小船潜艇去破交,都能搞得海洋文明的补给线半身不遂。而大河文明都是河道铁路拉的货,你怎么去打劫补给线?退一万步,武器差两代,被降维打击。但人家大河文明人口上亿,治安战都搞死你。所以地缘政治学洋洋洒洒一大堆,其实结论只有一个:大河文明潜力无限,海洋文明费拉不堪。不要看俄罗斯现在不行,就对地缘嗤之以鼻。俄罗斯给力了是能吞华约吞独联体吞到南斯拉夫的,中国再牛逼,历史上也没吞越南朝鲜缅甸多久。毕竟,俄罗斯的东欧平原是世界上最大的平原,连接的西欧、中亚都是一马平川,论地缘当然好于中国。但也从地图上可知,中俄在地缘上必然存在结构性矛盾。现在交情那是美帝逼的,美帝垮了则中俄两国的交情也就基本到头了。现在很多人过度强调科技霸权,其实都是被“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思维给带沟里去了。科技霸权是假的,因为科技是垄断不了的。一切科技的垄断都是政治力量强行让科技垄断,而不是科技自己的特性。比如卷积神经网络一般应用于图像识别、人脸识别云云,现在维护科技霸权都是靠专利法,也就是靠政权力量强制不给落后国抄,以保证科技领先。军工没有专利,靠的是把装备捂着,不给你偷学。问题打仗时装备还捂得住吗?朝鲜战争一次战役志愿军缴获了一把巴祖卡,二次战役就已造了4000个火箭筒发下去了。所以,想靠科技自身创新研发速度大于落后国逆向学习速度,根本不可能。保持科技领先,只能我不会的技术挖人抢人明着抄,我会的技术谁敢抄我打死谁。所以科技霸主是政治霸权的副产品,而非政治霸权的缔造者。因此就连科技本身,也与地缘缔造的环境息息相关。未来再无称霸世界的超级大国了,因为有本事的没地缘(如中、美两国),有地缘的没本事(如俄国)。中国没法称霸,关键是也无需称霸。工业革命带来的时代风云归寂后,西方列强暂时的超额收益被拨乱反正后,世界终将回归分裂,而咱只需重新成为区域性王者就足以维系属于我们的秩序。

  中国几乎平衡了“世界岛”的所有的优点与缺点,堪称“世界岛”理论下最有前途的地方。中国国土优越性主要体现在四点:第一,中国处于“世界岛”边缘,既不用参与混战,又有交流的便利。俄罗斯与印度,距离“世界岛”中心太近了,而美国与巴西又太远。距离“世界岛”太近,就会长期遭遇战争,难以避免。距离“世界岛”太远,经济文化的辐射力量又太小,互相交流的便利就差多了。第二,中国处于世界上人口最稠密地带,并不荒芜。中国是世界上相对孤立的一带,但这里并不荒芜,是世界上人口最为稠密的地带。中国东部连绵不绝的平原,以及山间肥沃的盆地,孕育了世界第一的人口。同时,在朝鲜半岛、日本列岛、中南半岛、巽他群岛都是如此,这意味着中国向东向南发展的市场前景非常广阔。第三,中国西部的荒漠与高原,既能当隔离带也能当前进跳板。中国的内蒙古西部、甘肃与新疆,以荒漠为主,中国的西藏与青海,又以高原为主。这些地方,是中国最干旱、最困难的地方。这里长期成为生命禁区,让中国避免了来自“世界岛”中心地带的军事攻击。后工业化社会的“丝绸之路”反而成了中国经济文化向外输出的最好通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青藏高原与西部大漠,让我们穷则战略缓冲、达则经济输出。第四,中国距离世界大部分陆地并不远,辐射地带更广阔的。在中国常见的世界地图上,中国就是世界的中心,中国经济向外辐射能以较小的成本实现对外沟通。下围棋讲究“金边银角草地皮”,明面上看俄罗斯与印度靠近世界中心,但这里争夺更为激烈。中国与美国地处边缘地带而更容易崛起,耦合二者的区位优势则能携手可持续发展。

  随着后疫情时代的到来,无论为了解决国内工业制造业产能与资本过剩向外输出的现实问题还是为了更深层次且不可言说的战略企图,“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都有划时代的意义。受现行教育体制的影响,国人对中国历史比较熟悉,但对世界历史相对陌生,这就造成过去中国人在思考国际关系时经常凭着本位主义惯性分析中国面临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而很少跳出来站在全球高度从世界史与世界地缘政治的角度剖析国际政治问题并得出最有利于中国的答案。毋庸置疑,西方国家对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是有很深的戒惧心的,这种戒惧是缘于他们对麦金德“世界岛”的偏执理解。西方列强从来没想过一个亚洲国家崛起为“世界岛”主载者的可能性(包括同为发达国家的曾处于最强盛时期的日本)。但现在世界政治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一个在经济体量、军事实力、科技水平、人口数量都能与西方国家匹敌的亚洲大陆国家出现了,这就是中国。一个现代化的强大中国的迅速崛起让西方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所以中国提出“一带一路”战略后美、日、英、澳、印(小姐身子丫鬟命的印度并非被边缘化,只是不甘心作为亚洲的配角而随美日站队)认为,如果让中国彻底打通了“丝绸之路”,以中国的制造能力、资金实力,再加上中国高铁的运输能力与几千年中华大陆文明的影响力,就等于兵不血刃地占领了“世界岛”。果真如此,这将成为“世界岛”边缘国家的梦魇,兴盛了几百年的海洋文明将重新回归大陆文明,而美日等国将被永远地被屏蔽在“世界岛”外围,远离世界政治、经济、商业的中心。影响“一带一路”战略成功与否的关键性因素是中东的和平与欧洲的觉醒。所以有理由相信,美日英澳印会不惜一切代价围绕中东与欧盟这两个地域节点对中国相关战略的实施从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代理人战争)等维度破坏。根据目前的态势,伊朗与意大利(第一个积极参与“一带一路”战略的欧盟成员国)两国如同是中国在中东与欧洲的同盟军,战略节点作用明显。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次新冠疫情在中东与欧洲爆发后,中国不惜花费大量资源与人力在第一时间对两国大力救助的真正原因。随着中国的经济、军事实力的进一步增强,中东和平一定会到来,“丝绸之路”在大唐帝国大将高仙芝战败1200年之后再次得以贯通欧洲,全欧洲的统一市场也将再次借助于“丝绸之路”与东方紧密相连。但这并非此战略的全部内涵。中国人眼里的西方人对“世界岛”陆权论过于执着了,“世界岛”理论并非无懈可击。原因在于横跨欧亚大陆的蒙古帝国与前苏联都曾占领过“世界岛”的核心地带,但他们并未如该理论描述的那样统治全世界,而是相反地迅速走向了崩溃,对“世界岛”核心地带的军事或经济形式的占领毫无意义。如何从经济的互利互助出发,让东方特有的文化与文明(人文思想与价值体系)成为国际主流认同,最终站到人类文明的制高点上,这才应是中国今后处理世界地缘政治问题的核心战略。所以除了地域性有形节点要把握外,从长远角度考虑如何处理不同文化的相互包融、相互融合问题才是中、欧与中东和谐共生面临最大的挑战。中国、欧洲、中东从属于中华文明、基督教文明、伊斯兰教文明三种不同文明。这三大文明从几千年前就已从人类文明树上分支散叶,相互兼容性极差。欧洲与中东国家在宗教势力与经济利益的共同推动下相互争斗了近千年,双方充满了深深的敌意。中国因近两百年来不断遭到西方的军事打击、经济封锁、文化歧视、思想侵蚀,做为古老民族自尊心的彰显,传统保守势力对以欧美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乃至西方文化充满了抗拒。这种社会心态有着一定的民意基础,并且随着中美关系再次走向以竞争与对抗为主而获得进一步加强。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文化、制度领先了几百年后突然面对又一次和平崛起的东方巨人,欧洲人的内心也充满了酸葡萄的味道。在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政治制度、意识形态、文明价值观的表面鄙疑与敌视下面,深藏着内在过度的恐惧与焦虑。单纯的经济实惠让度并不能完全解决宗教信仰与普世价值认同的差异化矛盾。中国和平崛起的联动效应,以非暴力的方式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政治格局。如何调和不同民族、宗教、文化、文明的矛盾而求同存异,乃至推动东西文明之间的相互融合?

  中国正在以和合主义话语重构国际话语体系,一个新的国际安全新秩序也将随着中国综合国力与文化软实力的提升而建立。马六甲海峡是连接印度洋与南海的重要通道,马六甲海峡也成为中国海上的能源运输生命线。显然,马六甲海峡成为未来敌对国家海上围堵中国并在非常时期钳制中国能源进口生命线的砝码与撒手锏。如何应对马六甲困局,成为中国的能源安全之虑。中国除了海上经马六甲海峡的能源运输通道,陆上还有四条,一条是从俄罗斯到大庆的东北油气运输通道,一条是从缅甸到云南省的西南通道。其余两条都在新疆,其中巴基斯坦瓜达尔港到新疆喀什、哈萨克斯坦里海港口城市阿克套到新疆的省会乌鲁木齐,都处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区域,这是维护中国能源安全的重大举措。中国确立了对美国不冲突、不对抗的中美发展新型大国关系的外交军事策略,问题在于,作为中国,必须找到与美国不冲突、不对抗的实招,而建设“一带一路”战略构想,正应了“东方不亮西方亮”的道理。因为冲突与对抗的零和博弈以及大规模的战争灾难并不是最佳选项,避实就虚、腾挪闪击、你活一块我活一块的“共生、共存、共活”的围棋思维,正是中国传统文明与智慧的和合主义消解西方零和博弈的“霸道”的最好体现。因此,现在的中国正在以和合主义话语重构建国际话语体系。随着这个新的国际话语体系的构建,一个新的国际安全新秩序也将随着中国综合国力与文化软实力的提升而建立。未来的“地球村”爆发全面战争的概率很小,即使如冷战那样泾渭分明的两大阵营之的的对抗也不大可能。经济“暗战”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让谁也不可能吃了谁。对于中国而言,不论用哪种方式组成B联盟,最现实的目标并非取代美国的地位,而是结束美国一家独大的局面,然后在多极世界中取得一个较好的位置。如果美国最终能感觉到依自己的力量不足以维护世界的安全,接受中美国共治的局面才是双赢的结局。未来的“地球村”将充斥着资本过剩与产能过剩,越来越多的商品价格将被严重压抑,与此同时虚拟经济日益膨胀,金融体系的交易日益脱离实体经济,金融危机的阴影总是时隐时现,严重干扰了世界各国的安定与市场秩序并且难以挣脱。如何破解这样的困难局面?答案实际并不复杂。关键是追求空间的改变,通过空间变量的改变,扩大市场以及人口的规模。一旦人口与市场规模均出现增长,经济增长的真实价值就会显现,资本的各种类型回报率将会大幅上升。这样的空间改变往往是通过战争实现的,但因为战争的残酷与破坏力,老百姓会更多地被政治家的决定吸引而忽略政治背后的地缘经济意义。现代战争的频率远比历史时期为高,争夺空间的战争机器始终在各种蛊惑人心的政治概念下持续运作,从伊拉克、阿富汗到叙利亚,再到乌克兰与南亚次大陆。现代世界上所有这些战争的背后,都有资本与空间争夺的影子,新陆权理论只是揭示了其中的地缘政治与经济的规律而已。与战争的粗暴与恐惧不同的是,争夺空间规模也有现代文明的方式。经济同盟关系实际就是空间扩展的一种表现。欧盟在不改变各国政治现实的条件下,通过联合的方式实现了空间规模上的初级扩展与联合。未来的世界还会有更多的、大大小小的这种经济同盟的出现,他们的目标都是空间变量的扩张,在此基础上满足并实现资本、价值与实质增长的需要。

  具体到地理环境的人工改良,中国首先要将“世界岛”与AUKUS对抗的零和思维转化为“地球村”正和思维,进而对只能延缓而不能终结的全球气候变暖未雨绸缪,尤其是要在全球气候变暖后地缘政治地位上升的北极圈提前布局。比如撮合相关大型经济体共建若干“陆间海”跨海隧道、大桥与地峡运河,直至全球陆海交通浑然一体而不宜割裂。其中,跨白令海峡隧道、跨直布罗陀海峡隧道、跨曼德海峡隧道、跨霍尔木兹海峡隧道、跨厄勒海峡大桥、跨鞑靼海峡大桥、跨宗谷海峡大桥与克拉运河、尼加拉瓜运河应是重点工程,由此在进一步整合陆权国的基础上将海权国陆权化则须根据不同的政治、经济、科技难度循序渐进。修跨海隧道或跨海大桥的依据可参考英法跨海隧道的长度,超过这长度就应修隧道而不到这个长度则可修大桥。当然,全球气候变暖与海平面上升不可能在一个世纪内一目了然,所以足以涅槃“世界岛”的四隧三桥两运河重点工程也不必急于求成,新兴经济体只要能看清“地球村”的整合趋势也会顺世界潮流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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