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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版杰克逊主义外交路线还能走多远?

作者:陈俊杰 发布时间:2020-04-08 10:45:19 来源:民族复兴网 字体:   |    |  

  撤侨,起诉“中国病毒”索赔,冻结中国在美上市公司资产,派航母挑衅中国领海……随着2020年新冠病毒疫情在美国的恶化,特朗普的一系列外交“组合拳”似乎正在让绰号“老胡桃木”的前总统安德鲁·杰克逊的强硬外交风格“借尸还魂”,如果疫情进一步恶化,这种以邻为壑的外交路线还能走多远?

  较之于华盛顿、杰斐逊、富兰克林·罗斯福等大名鼎鼎的美国“开国三杰”,对于绝大多数中国老百姓而言几乎是名不见经传的美国前总统安德鲁·杰克逊又有哪些“丰功伟绩”值得特朗普拾人牙慧?安德鲁·杰克逊,美国第七任总统、首任佛罗里达州州长、新奥尔良战役英雄、民主党创建者之一,美国政治史上的19世纪20至30年代的第二党体系(Second Party System)以他为极端的象征,“杰克逊式民主”因他而得名,镇压克立克族、塞米诺尔族等印第安人残余部落的“英雄”,开创分赃制度(Spoils system),抵制中央银行,拒行联邦法规危机,强制迁移印地安人。安德鲁执政期间,美国政府首次无外债。至2015年为止,也是唯一的一次。据信,其他主要工业国家均无此纪录。此举使美国公债因发行量剧减而价格飞涨,连带削弱了公债发行单位(央行)的影响力!

  2016年,地产商出身的政治“外行人”特朗普打破了华盛顿传统政治精英的长期垄断,高票击败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入主白宫。此后,在外交领域似乎有越来越多的非体制内的政治精英人士试图加入白宫的此类权力游戏。对于中国来说,这种情况或许司空见惯,我们的古圣先贤毕竟是相信“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的。但对于1825年之前的美国人来说,这绝对是个“大新闻”,因为那时还没有一个真正草根出身的能当总统。

  1825年,美国的第五任总统总统詹姆斯·门罗的第二任任期即将结束,此前美国的国父华盛顿以身作则地确立了总统民主制度,但此前49年的美国总统宝座其实是由美国开国元勋们轮流坐庄的,亚当斯、杰斐逊、麦迪逊与门罗都是参与了美国独立战争。门罗卸任总统之后,除了这个当年中途辍学参加独立战争的“小伙子”,美国开国元勋已凋零殆尽了。所以,当时的门罗注定是最后一位就任总统的开国元勋,而他之后的下一任总统则是美国建国后成长起来的政治新生代了。当时的美国其实正处于一个类似十字路口的阶段:美国政治家们对于国家是否应坚持共和制心存迷惑,美国民间亦对当时的总统候选人不甚满意。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历史教授哈里·沃森的《自由与权力:杰克逊主义的美国政治》一书记录了当时美国选民的想法:“1824年的总统候选人——所有供职于门罗内阁的民主共和党人,都是令人失望的,他们忙着追逐自己的利益,蝇营狗苟。”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众不同的候选人安德鲁·杰克逊粉墨登场,这个政治素人不像其他竞选者那样出生于新英格兰精英家庭,而是出生在南卡罗莱纳蛮荒混乱的威克斯豪区的苏格兰-爱尔兰移民的一个地道的屌丝后裔。

  1780年,13岁的安德鲁·杰克逊为军队送信,靠替军队跑腿糊口。1787年,他在田纳西州的社会大学里学到了很多规则。因为勤劳,也因为社火这所大学的教育,他在混乱的边境地区一度担任田纳西州法官。但让他最终成名的还是1812年的第二次美英战争,因为骁勇善战,安德鲁·杰克逊被擢升为少将,在军队中获得的荣誉帮助他获得了向上爬的政治资本。当时的美国政治家是不会像今天那样亲自走街串巷为自己呐喊演讲的,他们认为这种行为太粗鲁。所以,当时所有的宣传以及攻击对手的脏活儿都由竞选团队包办。彼时安德鲁最亲密的盟友是纳什维尔(田纳西州首府)出身的律师约翰·伊顿,1817年以安德鲁为主角撰写了一本关于战争英雄的虚构传记。到了1824选举年,伊顿又在报纸上匿名发表《来自怀俄明州的信》(The letters of Wyoming),不吝笔墨地将安德鲁·杰克逊描述成当时的美国唯一能在白宫执政的真正爱国者,强调美国人民要选一位值得他们信任的议员,除了安德鲁·安德鲁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了。安德鲁曾是为国尽忠的军人,即使遇到了再艰难的险境,为了国家与人民,他都会一往无前。如果此时的美国只有一个人会为了国家而战,那么这个人必定是安德鲁·杰克逊。他未曾受过一贯制教育,从军经历则为他赢得了不少来自民间的好感。毕竟,比起高高在上的新英格兰精英,安德鲁似乎更接地气,更了解民众的需求。他在军队时曾有“老山核桃”(Old hickory)的绰号,因为他在战争中善战且坚忍不屈。在此次选举中,这个有山村特点的绰号也大大地拉近了他与选民的距离。甚至有选民表示,“老山核桃树是森林里最高贵的树木。”同时,这个绰号也不断提醒选民,这是1812年战争中奥尔良战役的英雄,他代表了美国人战胜英国人与印第安人的勇气与美德。在花式赞美安德鲁的同时,他的竞选团队也没有忘记攻击他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约翰·昆西·亚当斯、美国第二任总统兼开国元勋之一的约翰·亚当斯之子。翻一下约翰·昆西·亚当斯的成长历程就能发现,他遵照的绝对是当时美国完全主流的政治精英成长之路,年轻时跟随父亲留法,接受精英教育,从教师、律师做起,一路进入政治界,从驻外公使开始自己的政治生涯,且担任哈佛教授兼国务卿。但这样完美无瑕的履历正是安德鲁支持者的攻击点:亚当斯没资格填补美国总统的尊严。在这样的宣传手段里,安德鲁率先且熟练地运用了民粹主义的策略。在整个竞选宣传中,安德鲁不断强化“寄生的”特殊利益者、精英与大量勤劳的普通人(占美国人口多数的农民、工匠、商人)的冲突,将自己打造成普通人心愿的代表对抗精英阶层。作为“公民代表”的影响远非一次选举,美国建国初期并不是公民就有资格成为选民的,总统选举要经过各州立法机构选择选民再投票,选民则是有土地资产的白人。1824年有六个新州加入美国的联邦政府,这些州将投票权还扩大到了非土地拥有者的白人男性,一些原来美国州也紧跟着施行了这项政策,允许不太富有且受教育程度低的白人男性公民拥有投票权。所以,在1824年大选之际,除了六个州以外,其余的州已是根据普选票数来分配选举人了。尽管备受争议,但扩大的选举权与转变的州选举法,使1824年的大选成了美国历史上第一次真正的大选。于是,安德鲁的竞选口号强调“安德鲁·杰克逊与人民的意志”(Andrew Jackson and the will of the people),这让安德鲁以绝对优势战胜亚当斯。是不是有点眼熟?是的,特朗普是走安德鲁·杰克逊式民粹主义路线战胜建制派精英希拉里的。

  民粹主义者常说普通常识比高等教育、特殊培训、经验或特权背景等精英品质更能提供智慧,但实际应用时民粹主义却能任意选择拥护的阶层,比如工人或农民,也会明确无视一些人群,比如妇女、贫穷的种族或少数族裔。站在现在的角度重看安德鲁的执政过程,其个人喜好风格非常明显,比如厌恶新英格兰的精英阶层,因此非常抵制银行等财富集中团体,以一己之力搞垮了美国中央银行,将银行分散于各州。另外,他的排印之心特别强烈,虽然从未公开要求印第安人离开他们的原住地,但他在任期内通过了将近七十条印第安人居住地的商业购地条约,用非法的手段强迫或利诱酋长们签订“合法”契约,然后逼他们背井离乡。后来甚至有美国学者说安德鲁·杰克逊的民粹主义是奴隶制民粹主义,他本人就是奴隶主,所以极其厌恶倡导废除奴隶制的团体,而驱逐印第安人也是基于他本人私下囤地的需求。如果特朗普这个大地产商也想“西部大开发”呢?

  特朗普一上任时就将自己办公室的油画都换成了安德鲁.杰克逊,如果美国有最伟大的五个总统,他绝对能排进前五名。安德鲁一手推进了《印第安人迁徙法案》,大量屠杀印第安人,在崇尚“政治正确”的现在一定会被斥为“人屠”、“种族主义者”之类的标签,但在老美国派眼里却又是“军功昭昭”的“果敢,冷静,心狠手辣”的人物。特朗普在一定程度上类似于安德鲁,但其所作所为还远远达不到其“丰功伟绩”那个份上。在有“疯子般思想的同时,特朗普还是一个“赌徒”,不论多么重大的事都敢放手一博豪赌一把。第一次创业时,他与朋友合资开办了当时世界最豪华的赌馆“泰姬陵”,把自己的身价全部押上去,最后不出意外的破产了。就在其几个朋友纷纷流浪街头时,特朗普却每个月都能从银行拿到四十五万美元的零花钱,因为银行知道,若他宣布破产,那么他们借给他上亿美金一个子都要不回来了,所以只能盼望着特朗普尽快东山再起!

  较之于特朗普,安德鲁·杰克逊堪称美国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民粹主义总统。在他上台之前,美国的总统都是来自东海岸的发达地区波士顿、纽约与佛吉尼亚。他们都是英国裔,都很绅士,讲究措辞与礼貌。但安德鲁是苏格兰-爱尔兰裔,比英国裔“野蛮”、粗糙、热血与暴力(看一遍《勇敢的心》就一目了然了)。美国的苏格兰-爱尔兰裔在早期美国的经济社会结构最穷、影响最小,在如今的美国仍然是最失意的白人族裔群体。英国裔、荷兰裔与德国裔占领了美国沿海地区的港口与肥沃的耕地,英国想把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留给印第安人,作为英国殖民地与法国与西班牙殖民地之间的防波提,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被英国禁止白人移民涉足。苏格兰-爱尔兰裔移民到美国时,好的耕地已被抢光,而且他们在城市被绅士们鄙视,所以他们不得不去阿巴拉契亚禁区打猎、采集、酿酒,羹藜唅糗。安德鲁就是在这个阿巴拉契亚禁区的田纳西出生的,但他比他的邻居聪明,年轻时就通过地产买卖就成了百万富翁。美国独立不久,田纳西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的禁区很快就被美国这个得陇望蜀的年轻国家圈地了。1776年到1820年这个地区的人口增长最快,但还是比东海岸落后很多,而且大部分居民没有地产。安德鲁1828年的当选堪称美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黑天鹅事件”,虽然那时没有录像录音,但他在当时的报纸上就是豪爽、直率、草根、大嘴巴、心机深的代名词。他是1812年第二次独立战争的大英雄,杀了不少印第安人,美国的南方与西部都是喜欢这种有男人味的与漂亮妻子的的强硬领袖。安德鲁式民粹主义者提倡为底层白人谋福利而答骂华盛顿的建制派,这就讨好了许多底层选民。在1828年的竞选中,安德鲁答骂对手亚当斯是个戴绿帽子的loser。就选举结果来看,选民的主要分割线不是党派而是地理,阿巴拉契亚山区以西(还有南方)的选票主要投给了安德鲁这个大嘴巴。其八年任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把民族扩大了,此前按美国宪法则是有投票权、能参与政治是限于有地产的白人男性的,但他直接把有地产的条款撤销了,进而民主权利扩大到了所有的白人男性。安德鲁最臭名昭著的“外交遗产”是“trail of tears”(西进运动),为了白人的利益而把所有的印第安人驱除到几千里之外的俄克拉荷马荒地。在此运动期间,数千印第安人罹难。安德鲁当年曾是争议很大的一任总统,其对手吐槽他太粗暴,太民粹主义,对印第安人太残忍,甚至是对美国形象的严重抹黑。直到今天,很多美国左派还在讨厌他,但更多的底层白人觉得他是为老百姓利益着想的真英雄,其中的突出代表就是在外交领域直言不讳“美国优先”的现任总统特朗普。

  尽管早就有西方三大主流政治思潮之一的美誉,但以杰克逊主义为标杆的保守主义长期以来根本无法与雄居主流地位数百年的自由主义相提并论,即使与光鲜讨巧的社会民主主义对比也有些相形见绌。这与杰克逊主义一度扮演反思、批判的角色有关及其松散、脆弱的阵营结构有关,更与时代赋予保守政治的使命、职责有关。自20世纪80年代起,强势的里根总统实实在在地为杰克逊主义者赢得了地位与声望。经过布什主义的短暂滞顿,特朗普的上任开启了美国杰克逊主义运动的全新序幕。客观评析特朗普外交的行动逻辑与政策重心,无疑是推导特朗普在2020年之后的后疫情时代的杰克逊主义外交路线走势的关键所在。

  当代美国的杰克逊主义政客派别林立,但基本脉络并不难循。二战后社会民主主义的左派立场咄咄逼人,古典自由主义者、传统主义者与激进主义者则臭味相投,基于对国家干预与“大政府”理论的共同敌意而逐渐靠拢。到了20世纪50年代末,巴克利将三方势力集结在自己的麾下,二战后美国的杰克逊主义联盟宣告成立。然而,这个保守联盟的外在形式上的一团和气掩饰不住内在实质上的松散与脆弱。古典自由主义者崇尚消极自由,倡导消极国家观,视政府为个人自由最大的潜在敌人;传统主义者则珍视积极自由,推崇共同体价值,视政府为培育公民美德的积极力量。传统主义者或多或少能接受古典自由主义主张的自生自发的市场经济与社会秩序,但不能接受毫 无规制的道德秩序与生活方式,两者在如何理解国家角色与功能、如何定位政府职能与权限这一现代政治的核心命题上存在根本性分歧。古典自由主义者与传统主义者的温和立场一直为激进主义者所不齿,激进主义者的极端立场与暴力主张也为前两者所不容。面对历史悠久、根基深厚、政策鲜明的自由主义阵营,自诩为其竞争对手的杰克逊主义结成联盟迈出最重要的一步却后继乏力且内斗不止。面对这一尴尬局面,保守派代表人物梅耶试图走折中路线,认为现代政治追求的核心目标应是共同建设并保卫一个开放的社会,置身其中者能自由地选择与追求有德性的生活;政府首要且基本的目标应是保障与维护个人的自由;浪漫主义的理想、乌托邦式的空想美妙无比但却不切实际,现代政治应走务实、中庸的现实主义路线。这些主张但在客观上对维护杰克逊主义阵营的团结至关重要,但主打传统情怀牌是很难对美国的自由主义主流价值观形成实质性的冲击的。这一态势保持到20世纪70年代新杰克逊主义的横空出世,主要来自上述战后三大保守主义派别之外却认同杰克逊主义精神、倡导杰克逊主义情怀的新保守主义势力。温和的自由主义者、理想幻灭的社会主义者与务实的社会民主派知识分子是新杰克逊主义的中坚力量,多数原属自由主义阵营,但二战后数十年新自由主义的政策路线与改革方案让他们大失所望。他们自我标榜为“认清现实的自由派”而高调脱离左派阵营,公开反对自由主义路线,声势浩大的新兴保守势力在为美国杰克逊主义赢得巨大声誉的同时也摧毁了自由主义长期以来不证自明、无可憾动的合法根基与理性源泉。与此同时,美国的草根阶层开始崛起,民粹意识有所觉醒。率先行动的新教福音派、天主教徒与犹太教徒认为美国正在面对前所未有的道德危机,现代自由主义乃这场危机的始作俑者,无论有良知的个人还是有抱负的政府都应让政治冶漠的信众们重回公共领域,让基督精神重返心灵世界。这场运动由宗教领域逐步扩展到公众领域,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青年学生与普通民众主动传播这一理念,投身于捍卫传统道德与有德性的生活方式的街头运动。里根总统在任期中将杰克逊主义运动推向新高度,古典自由主义、传统主义、激进主义、新保守主义再加上宗教保守派一度喧宾夺主。但20世纪80年代杰克逊主义运动表面繁荣的背后无法掩饰与回避的是杰克逊主义内部的分歧与矛盾,派别林立、成员庞杂、意见纷杂、立场多元是80 年代杰克逊主义留给选民们最深刻的印象。随着90年代冶战时代的意外终结,作为与冶战铁幕息息相关的政治思潮与社会运动,杰克逊主义在失去假想敌的同时也失去了团结协作与坚守联盟的必要。毕竟,反共立场与批判自由主义一样是杰克逊主义阵营长期以来不可或缺的黏合剂,保守阵线的全线崩溃与保守政治的迅速退缩也就不难理解了。率先登场的是以帕特里克·布坎南为首的自称“旧保守主义者”的反思派,认为新保守主义已不再是保守主义,必须重拾保守主义传统再塑美利坚的民族形象,反对高税收与克林顿的医疗计划乃至控枪运动。这一主张自然引起新杰克逊主义者的围攻,这种混战局面一直持续到“9·11”事件爆发。此次危机让已显颓势的杰克逊主义得以喘息,全球反恐再度将美国保守主义阵营紧密地团结起来。小布什时代的新杰克逊主义者笃信“贵族式的统治自觉”而倡导政治精英主义,在美国国内政治中坚持扩张政府规模与职权的“大政府主义”,在国际政治中奉行道德帝国主义而通过无休止的对外战争干预他国内政。小布什反感选民抱怨战争、中产阶级的危机与大规模移民对社区的冲击,但这种立场顶多是不伦不类的“大政府-保守主义”,不断破坏从林肯到里根的杰克逊主义运动。后者一直坚持一套共同的原则与常识性的理解,即美国是美国人的美国,政府的职责是保护美国人民,而且只应是美国人民的权利与利益。更有批评者认为两任布什总统扼杀了里根的遗产,没有借助里根在海外取得的胜利进一步实现他在国内树立的目标。相反,他们拥抱了社会民主的冲动,用政府取代了人类的核心制度(比如家庭与教会)。正是在这一点上,建制派杰克逊主义迷失了方向,慢慢沦为进步主义左派的影子而亦步亦趋,只是比他们慢了几拍。因此,这种杰克逊主义也被称为“建制派保守主义”或“世界主义的保守主义”。

  特朗普入主白宫四年后,后疫情时代的杰克逊主义注定要掀开新的一页。作为新杰克逊主义的代表,无论与巴克利主义相比还是与里根主义乃至布什主义相比,特朗普因个性太鲜明而与两党建制派都格格不人。在号称“理性的保守主义者”或“纯粹的保守主义者”看来,特朗普主义不仅走不远,而且会严重拖累共和党及其选民,只有他们才是杰克逊主义堡垒的正统卫道士。这些批评者只断言了特朗普的不堪,却看不到自己正在与选民逐渐疏远。特朗普比共和党的权威专家更准确地把握了保守派选民的关切,将移民问题、毒品泛滥、失业与宗教自由视为关键性议题,而这却是媒体、民主党人以及某种程度上的共和党建制派忽视或轻描淡写的。特朗普在这些议题上直言不讳并阐发了一种民粹民族主义的意识形态,这种美式民粹主义从杰克逊、林肯、罗斯福、杜鲁门到里根时期都异常敌视非代表性的、非民选的、不可问责的集中化的权力,憎恶政府与私人部巾的巨人症,尤其抵触华尔街与“全球化”的硅谷。特朗普自称热爱国旗与工薪阶级,高度敬重那些保家卫国的爱国者。这一传统在特朗普的批评者那里却有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前者认为这是一种历史悠久、积极健康的、值得尊敬的思想传统,后者认为这是一种对进步主义的病态回应乃至法西斯主义的变态形式。

  特朗普之前的杰克逊主义意识形态色彩颇浓,针对与批判自由主义与共产主义的理论与实践始终是其中心议题;特朗普时代的杰克逊主义深度调整内外政策以重构国内国际秩序,这是杰克逊主义阵营的新共识。特朗普版杰克逊主义运动正在酝酿外交路线大调整,虽然可能遭遇波折,但其矛头所指一目了然。

  后疫情时代的特朗普将如何重塑美国的外交形象?美国政府是如何被特朗普变成资本集团傀儡的?美国政府还将如何掠夺世界?其实,中国等新兴经济体早已在亲历一场保卫国有资产的战争,只是特朗普让这种战争更透明了。

  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简称“美联储”,其中的“联邦”其实是一个私人银行家与大企业集团的组织,也就是纯粹的私人组织,不受政府控制。美联储所有的高层都是这些集团的首脑,然后美国政府从这些首脑中“任命”主席。每一张美元都是出自美联储之手,而不是美国政府,美国政府没有发行货币的权利,只有发行国债的权利。美元的流通是由于美国政府向美联储“贷款”所有的美元,让它作为货币在美国与世界范围内流通,而以美国国债作为抵押。美国人民每年交纳的数量最多的税是个人所得税,而这些钱没有进政府的腰包作为财政预算,而是直接进入美联储的帐户,作为美国政府“贷款”美元使用的利息。

  “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罗切斯尔得银行家梅耶曾如是公开扬言。1864年4月14日晚,一个演员径直走进林肯总统的包厢,“他平静地把枪瞄准了林肯的左耳与背脊之间……共开枪8次。”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15日,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终于挂了。林肯的光辉事迹早已不用多说,他废除奴隶制度(虽然他自己家也蓄奴)等等,但恐怕不为人所知的是他所提倡发行的“绿币”大概是打破美国银行家发行货币的第一次尝试。为了防止内战让美国人民再次被加上一屁股的债,林肯以国家信用为基本发行了“绿币”,企图摆脱银行家对美国的经济控制,于是他挂了,而绿币随即被废除。1963年11月22日, 约翰·肯尼迪总统在自己的车上连中3枪,当场毙命。凶手李·奥斯瓦尔德,一个在海军陆战队射击成绩评价仅仅为及格的退役士兵,用一支意大利产卡尔卡诺M91/38手动步枪在5.6秒的时间内连续打出3发子弹,从完全不可能的角度做掉了肯尼迪。接着,他在48小时后被另一个人做了,在随后3年之内,18名证人先后以不同的方式挂掉,而相关证据与文件不是被封存就是被“意外销毁”……对于肯尼迪总统的贡献,大多数人恐怕并不了解其签署的 总统令11110号,发行白银券,以美国的白银储备为基础,以白银券来结束银行家们操纵的美元体系。当然,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谁才是真正的老大,于是也挂了。而总统令11110号与白银券之后也被废除。翻开美国历史,在美国历史上先后有七位总统在任上挂了,还没计算死掉的参议员,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翻开美国金融史则不难发现,这些挂掉的总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准备在货币上下点文章。当然,也包括一些没有挂掉的。1835年1月30日,美国第7任总统 安德鲁·杰克逊在国会山参加一位议员的葬礼,一个英国的油漆匠昂首阔步走到总统面前两米的地方,从容的拿出手枪开火。但不幸的是子弹炸膛,没能射出,于是他从口袋里拿出第2把手枪,再次开枪,结果却是哑弹,依然没能射出,周围的人“惊呆了”,都在等凶手拿出第三把枪。但军人出身的安德鲁·杰克逊急忙拿起手杖自卫,与凶手打在一起,这时周围的人才上去“制服”凶手。在接下来的审判中,该凶手被判明有“精神病”,于是逃脱了法律的严惩。此后,每当刺杀总统失败,刺客就变成了“精神病”而没有得到任何审判(比如里根被刺)。天知道美国怎么那么多疯子,天知道怎么只有美国的疯子能完成无数恐怖组织费劲心机都无法完成的任务——刺杀美国总统。只是人们知道一点,安德鲁·杰克逊企图建立独立的美国财政体系,彻底摆脱银行家的经济控制,他死后墓志铭上只有一句话,“我杀死了银行。”“如果美国人民最终让私有银行控制了国家的货币发行,那么这些银行先是通过通货膨胀,然后是通货紧缩,来剥夺人民的财产,直到有一天早晨当他们的孩子一觉醒来时,他们已失去了自己的家园与父辈曾开拓过的土地。”——托马斯·杰斐逊(《独立宣言》作者)于是,美国总统英勇的与金融银行巨鳄展开了200年的殊死搏斗,伤亡率超过了诺曼底一线的美国士兵,但始终无法把货币发行权夺回来。所谓的自由与民主,没有了货币的支持也就成了一纸空文,今天,美国人民欠美联储的债务有三四十万亿美元,而这笔债务只会越积越多,永远没有还清的那天。当然,你在美国可尝不到欠债当大爷的滋味,在那里欠债就老老实实的当孙子好了。由于经济完全被这些银行家的资本控制,所以他们让谁上台就让谁上台,想让谁担任什么职务就能让谁担任什么职务,美国的政治,外交,军事,经济完全被控制,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影子政府”。但他毕竟不是一个政府,他是一个庞大的赢利性组织,所有的目的都是获得更多的利润。再让我们翻开美国历史上著名的政府高层的人员名单,看看他们的履历:我们首先介绍的是有“美国中情局之父”之称的艾伦·杜勒斯,于1953年担任中情局局长,任职11年彻底让中央情报局成为世界最大的恐怖组织,这个情报组织头目的“丰功伟绩”让人叹为观止。1954年,危地马拉政府总统阿本斯与联合水果公司在土地与财产上产生纠纷,于是1954年中情局策划了危地马拉政变,这位民选总统就这样被中情局推翻了。然后是著名的布什父子,这父子天生跟伊拉克过不去,老子打完了儿子继续打。老布什二战结束后入耶鲁大学攻读经济学,毕业后到得克萨斯州经营石油业,1951年与人创办布什-奥弗比石油开发公司,1953年至1959年是扎帕塔石油公司的创办人兼董事,1956年至1964年是休斯敦扎帕塔近海石油公司总经理,1976年至1977年任中央情报局局长。后任赖斯大学副教授并在得克萨斯州经商,还是达拉斯、伦敦、休斯敦等地第一国际银行与一些公司的董事,也是哈特基金会会长。小布什1975年获得了MBA学位,毕业后从事德州的石油产业,1978年竞选议员失败后继续经营石油产业,成了好几家企业的合伙人或总裁,包括了他自行创立的布什能源公司。在美国,无论当中央情报局局长还是总统的履历上必然有在经济界浓厚的一笔。当然,他们的政策也大多跟经济上的履历挂钩,只不过他们共同的地方在于,他们都不过是美国巨大经济集团手中的棋子,为了经济集团的利益不惜不断的颠覆别人的国家,甚至发动战争武装侵略。当然,冲锋在第一线且最后吃下这个恶果来承受受害国仇恨的则是那些美国平民,欠人家那么多钱,充当炮灰是活该!中国人民最讨厌的就是官商勾结,但美国人民不必担心这一点,因为官就是商、商就是官,只是一个头衔不同而已!这些大财团的总裁合伙人摇身一变就能掌管CIA甚至整个国家,他们在自己公司的股份却从没动过。

  曾有一篇《死于贫困的美国总统》轰动一时,可惜的是第十八任总统尤利西斯·格兰特之后的美国总统再也没有贫困方面的威胁,是谁把他们从贫困中拯救出来的呢?美国的经济集团控制了整个国家,正如马克思的预言,经济集团的唯一目的就是聚敛财富,而资本主义的手段就是掠夺、掠夺、不断的掠夺。于是,美国这个庞然大物就成了他们掠夺世界的巨大战车,既能为他们挡风遮雨也能挡子弹,又能打着国家的旗号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与赤裸裸的武装侵略。而美国的政府不过是他们的傀儡,人民不过是邪教信徒般能肆意驱使与牺牲的廉价低值易耗品。只要有利益,他们能毫不犹豫的牺牲美国与美国人民,哪怕世界人民的利益,即使是同胞也不例外。拿破仑曾指出,“金钱没有祖国,金融家不知何为爱国与高尚,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获利。”特朗普亦然,诚哉斯言。

  很多美国人很奇怪,WASP个个心地善良,喜欢帮助别人,同时还“热心援助”其他国家,为什么他们还被全世界人民所憎恨?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正是他们充当了金融集团的打手的角色才被世界所厌恶。与建立巨大的殖民地国家不同,美国的幕后是银行金融经济王朝统治,所以他们的手段也有别于一般的老牌殖民帝国,尤其是在21世纪的今天,他们敛财的手段可谓与时俱进,日新月异。尤其是面对寻求发展的第三世界国家,美国人张开了他们的血盆大口。当然,现在的美国掠夺世界不再是单一的战舰大炮,他们有很多好听的名字,比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其套路像《星球大战》一样高大上。

  第一,派遣“经济刺客”。这些经济刺客无论是哪个街头招募来的,履历上一律都是美国名牌大学经济学的教授专家。这些人打着帮助经济规划的旗号,让这些国家的政府听信他们的花言巧语,相信自己的国家要建设大量的项目,接着他再游说该国主要决策者从美联储、世界银行等他们控制的组织里大量贷款,去建造那些可能用的上或根本用不上的大型建筑,并且许诺能给这些决策者巨额的贿赂与回扣。最有意思的例子是,当他们计划给印尼贷款修建大型水电站时,所有的工程师都置疑印尼在未来100年里是否要用到这么大功率的水电站,也反对其对环境的破坏。于是,为了说服印尼,他们找来“经济学家”预测印尼未来经济发展的速度,其中预测只有8%的被炒了,预测每年达到19%的提升了。于是他们得到“结论”:由于印尼发展速度过快,电力需求也会越来越高,所以这样的大水电站是必要的。第二,对方一旦同意贷款,则要求他们用贷款的钱聘请“美国公司”(实际是他们旗下的相关公司)来承接这些工程,实际上只是把自己的钱从左口袋里拿出,经别人的手放回右口袋。第三,工程完工,皆大欢喜,当然,那个国家要把几十年国民收入统统用来还债务,包括巨额的利息。如果你还不起,那对不起了,你所抵押的大型国企,银行,甚至土地都会被他们一点不剩的拿走,完美的空手套白狼!当然,他们最害怕的就是那些他们自称为“无赖”、“流氓”的国家。这些国家死心塌地就是不贷款,或拒绝偿还高额利息,然后就该跟你讲“民主自由”了:以CIA为主体,散步谣言,支持反对派,发动颜.色.革.命,强行将“无赖”、“流氓”的领导人赶下台,接着再由CIA秘密支持的这些洋奴来找他们贷款,出卖国家利益;当行动1失败后,派杀手直接干掉该国领导人,敲山震虎,给他的继任者提个醒;当行动2失败后,那么所有的媒体突然发现该国领导人犯有“种族屠杀”、“压迫民主”等等一系列反人类罪行,然后“正义”的美国大兵会把这个国家先炸平,然后上去活捉该国总统,抓回去关起来或干掉,扶植一个言听计从的傀儡政府。于是,第三世界国家从西方殖民者手中刚刚独立,就接着被“经济殖民”背上了要偿还几十年甚至百年的巨额债务。为此,他们必须拿出本应用于国内发展、教育、医疗、经济、军事的钱来偿还这些债务,当他们偿还不上时,只有拿自己抵押的东西来送给这些美国银行家,包括当地银行,企业,土地等。战火后一片瓦砾的中国在封锁中能迅速走向复兴崛起,而同样没有经受战火的很多第三世界国家无论怎么发展却始终无法摆脱贫困,你能看到他们全国上下努力创造的财富都到了谁的腰包里,他们的经济被谁操纵……

  2003年,泰国总理他信提前还完了欠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贷款120亿美元,为了偿还这些钱主动让泰株贬值造成的损失还无法估量。他宣誓绝对不会再向这些国际银行家们要一分“援助”,甚至鼓励泰国企业拒绝偿还他们欠这些银行家的债务。2006年,泰国政变,他信被推翻……当然,这只是手段之一,还有众所周知的经济泡沫,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日本,其金融市场被大量外资推到顶点,外汇储备庞大,然后先操纵日元升值,导致其外汇缩水。由于依然无法撼动日本金融市场时,他们要求日本政府在金融市场上开通“任沽”、“做空”、“股指期货”等业务(之前日本根本没此项业务),接着将自己的证券在最高位抛出,全部做空,直接把日本金融市场砸到最底端,让日本经济崩溃后大量从最底端收购,包括日本支柱产业,从而能永久的在日本玩这种“剪羊毛”的游戏。当然,他们在韩国遭受了失败,但当韩国的经济与大企业即将被他们全面收购而韩国的货币被同时贬得一文不值时,每一个韩国人从自己的家里拿出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部上缴政府,用黄金偿还债务……当然,要使这种阴谋得逞,最关键的前提就是你要掠夺的对象的制度符合你的要求,如果你的金融制度还不符合,他们的说客就又会来推销以“华盛顿共识”为标杆的“美国完美的经济制度”了。

  美国人喜欢独裁者,假如这个独裁者是能找他们贷款然后拿国民利益去偿还,无论这个独裁者干了什么都会被美国的媒体称为“民主国家的典范”。美国人更喜欢民主制度,因为国家权利的分散,僵化的法律体系,为了上台不择手段甚至私下里能向任何人摇尾乞怜的政党,以及为了保护本党派的利益不惜牺牲国家利益的特性,都方便美国庞大的金融帝国的实际控制。但美国人也反对独裁,因为不管独裁者如何,作为国家的统治者,他有可能为了本国的国家利益,拒绝美国的“援助”与好意(独裁与爱国是两个概念),于是这位独裁者铁定要死在美国人的手里,无论是刺客还是美国大兵的坦克。美国人也反对民主,因为有的民主选举能排除一切党派的概念,全心为国家利益而努力,于是也就注定了这样的民主是不可能长久的,不是被“更民主”的人推翻就是被山姆大叔的陆战队做掉。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精神分裂的结果呢?看看美国媒体背后用金钱支持他们的集团就明白了,即使他们向戈陪尔发誓“我们的新闻是自由的。”“在美国,究竟还有没有人是清白无辜的?我们国家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靠剥削发展中国家来维持我们美好的生活——当然,获得最多好处的是处于社会经济体制金字塔最顶端的人……这些国家不得不让美国公司肆意开采他们的自然资源,也不得不忍痛把国内的教育,医疗与其他社会建设计划放在一边,而是首先偿还我们的债务,但实际上我们已从建设工程中回笼了大部分资金,尽管计算贷款的公式上并没有算上这些钱,难道‘大部分美国人不知道’的借口就意味着我们是无罪的吗?也许有人会说‘不知情’,也许因为有人故意误导,总之有很多借口,但你能说你是无辜的吗?”曾预言印尼发展速度将达到19%的经济学家帕金斯如是说。

  建立一个世界政府或世界新秩序,这就是国际金融集团或银行集团的最终目的。当然,你不要指望这是一个能团结世界人民的政府,他依然是一个方便银行家能随意掠夺任何国家、任何地区财富进自己口袋的,他不是政治性的,只是经济性的,因为金融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敛财。而在他们的体系里,实际上只有两种人,一是他们这些极少数精英的有钱人作为世界的主人,而广大的普通人只能为他们做奴隶,不断的为他们提供财富。他们要打破一切人类固有的道德,信仰,以金钱来作为世界唯一的标准,当然,他们用自己的“基地”美国给人们展示了好的一面,让人们产生对那个体系的向往。但正如美国的约翰·帕金斯在《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中》所说的:“我怀疑,地球上有限的资源能否让世界人民都过上美国人那样富裕的生活,实际上,在美国境内也有千千万万的居民生活在贫困中。另外,我不十分清楚其他国家的人是否真心想要过上与我们一样的生活。美国国内关于暴力,经济衰退,滥用毒品,离婚与犯罪的数据也说明了:尽管我们是历史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但我们也许是最不快乐的国家之一。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强迫别人模仿自己?”但他们有一个纯天然的敌人,当马克思揭露出这些“资本主义本性”时,他已在历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没有什么比银行家们与金融家们更加害怕这种理论,国家控制经济,国家控制金融,防止银行业与金融业左右国家,世界金融帝国的梦想在瞬间崩塌。于是,共产主义理论出现时,世界对他的恐慌远大于君主立宪制的复辟。所有企图尝试这种制度的国家都遭到了一切手段的打击,或许在今天这些理论已被大部分普通人所淡忘。但在大洋彼岸,有那么一群人却没有忘记,而且决心付出行动。当索罗斯为代表的金融集团制造亚洲经济危机时,我们记住了他,但或许大家并不知道,他直接参与了解体苏联的行动,因为他早期的头衔是“慈善家”,专门在东欧与前苏联发表关于“极端个人自由主义”、“经济自由主义”的演说,得到了美国国会与当地傻X们的赞赏。“在合法性与人道主义者的面纱背后,人们总能看到一帮‘亿万富翁’的‘慈善家’,以及他们所资助的各种组织,比如开放社会协会,福特基金会,美国与平协会,世界危机组织等……在这些组织的配合下,不仅能塑造而且能制造新闻,公共议程与公众观点,以控制世界与资源,推动美国制造的完美世界统一的理想。” ——吉列斯,埃马瑞(美国评论家)也赶上北极熊的运气不好,遇上一个大脑刚被门夹过的领导人,在野心家叶利钦的辅助下,把这个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给拆了。银行家们在欢呼雀跃的同时,还没忘记去侵吞前苏联庞大的资产,于是一群“经济专家”蜂拥前往俄罗斯,瞬间让前苏联遗留的庞大资产转移到那些国际银行家的手里……很多人说前苏联自杀后“民主自由”了,无限向往,但很可惜,有些数据有人是不敢说的,在那些虚头八脑的看不见、摸不着的“民主自由”后面,俄罗斯人的收入少了、寿命减短了。而前苏联时期最被人痛恨的腐败不但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成几何级数增长,俄罗斯的贫富差距也在不断拉大,富人每年都会更富有而穷人会更穷。不得不说,世界经济集团在前苏联,利用对手的低能与白痴打了一个大胜仗,于是他们把目光再次转向了中国……

  世界经济集团对中国的掠夺从清朝末年就开始了,民国军阀混战时,西方经济集团以军火为贷款,让各派军阀必须以国家利益为抵押换取军火。北伐战争开始后,他们又毫不犹豫的命令各国军队直接干涉北伐,制造了南京惨案。直到蒋介石向外国承诺,我的政府能继承北洋军阀以来所有的外债,这才让西方国家开始放弃他们支持的军阀全力支持蒋介石。而这笔外债有多少呢?从1927年至1933年,对有确实担保的外债,清偿本息达二亿四千九百余万银元,截止至1934年6月,已承认并归入整理的达十亿五千六百万银元。遇上这样一个冤大头,西方的银行家们终于眉开眼笑了。当然,债务是永远还不完的,老蒋的四大家族一面借债务,一面用国家利益来还……司徒雷登看到人民解放军的军队从楼下通过时没有走,后来被写进了著名的《别了,司徒雷登》,他留下的原因是“睁起眼睛看着,希望开设新店,捞一把。”道理很简单,假如国民政府完蛋了,那么债务也应由新中国来继承,这是西方经济集团的算盘。总之,他们不能有坏帐。但毛主席不是老蒋,不会为了让华尔街的金融家们高兴就让人民共和国刚诞生就平白无故背上十辈子都还不完的外债。所以司徒雷登必须滚蛋,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废除不平等条约,中国的经济终于能重新开始,而不是从一个无底洞中绝望的缓慢往上爬。美国最心疼的不是蒋介石政府的溃败,而是那些天价的贷款永远无法要回,因为逃到台湾的蒋介石凭借一个小岛永远无法偿还那些债务……于是新中国就在一片敌视的封锁中傲然挺立着,用自己的手去建造自己的国家,无论路途多么困难。毛主席的“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这句话这是真理,面对一个如此强大的中国,他们不敢把军队派过来送死,在核武器存在的今天,贸然的战争是毁灭性的,他们在寻找一个战争以外的方法。他们会用上一切可能用到的手段来瓦解这个能威胁他们敛财的国家,那些在前苏联用过的与没用过的手段,那些可能奏效与不太可能奏效的手段全部用上,他们能用所有的媒体不遗余力的来打击我们,说“中国威胁论”,甚至不惜用冷战的手段来对全世界反复宣传“社会主义威胁”,以达到丑化孤立我们的目的。当然,他们时刻也不会忘记收买我们国内一些败类与天真者,让他们全力以赴的恶意宣传,指望这种“愚公移山”的行动或许会在哪天能取得成效,好让他们能像前苏联那样再大捞一把。只可惜他们忘记了,中国已不是当年的中国,兔子长出大象的个头还能韬光养晦?

  特朗普早在2019年就因下令“定点清除”伊朗驻伊拉克军官苏莱曼尼而杰克逊主义强硬外交爆棚,2020年的中国也将面对保卫国有资产的战争,其对手不只是特朗普等多数美国人追捧的杰克逊主义政客,还有他们背后的那个庞大的资本集团。当今世界真正的权力中心就在华尔街,世界各地的人祸也主要源自一小撮“华尔街之狼”的贪婪与残暴,瘫痪华尔街则“中国梦”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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