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程英：中山舰反革命政变与整理党务案概略回顾

　　1926年3月18日蒋介石开始，至3月20日3时，发动了中山舰政变。不久，1926年5月15日至22日，在广州国民党又召开了二届二中全会，通过了整理党务案。这两件事过去(或将要过去)91周年了，密切相关的两件事，对中国近代全国人民命运有重大影响，或者说是进入深渊的标志性事件，不可不回顾其概略。联系目前国际斗争敏感激烈，参考价值非凡。

　　当初，广东国民革命政权中，杨希闵、刘震寰事件之后的改组中，虽然由军政府改为国民政府，名义左派汪精卫代替右派胡汉民(名义上进步了，但在当时条件下，客观上，这是一种退步，当时条件下军政府的组织形式利于国民革命而不利于蒋介石阴谋实现，理想的当时状态是汪精卫做军政府主席，(这是共产党为国民党提的一个错误建议，还包括改编军队，陈独秀右倾错误的又一表现，受西方政府组织方式的影响太深)为蒋介石掌握军权扫平道路，削弱了汪精卫这位国民党当时的表面左派、国民政府主席对军队的控制，成为一名名副其实文职主席，又没有实行对军队的高级将领实际任命与撤换工作，这在当时的军事斗争为主的革命中，为蒋介石的坐大提供了良机)。取代了代理大元帅胡汉民做了国民政府主席的汪精卫也利用处理廖仲恺遇刺案逼走了胡汉民、许崇智，巩固了国民政府的统一，但是共产党的陈独秀自认为是在野党，不参政(错，不是在野党，是朋友党、兄弟党、平等党;退一步说，是在野党，按西方流行方式，在野党也可入阁;喝了迷魂药的通古晓今的北大著名教授陈独秀像今天的公知老为美日着想一样，老为国民党着相，不为共产党着想)。

　　而后在国民党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陈独秀、张国焘采用让步政策，在利于共产党与国民党左派联盟的形势下，甚至是控制局面的情形下，让右派在中央执委会、中央监委会选举中占了上风。表面左派实质右派、地位很低的的蒋介石也进入中执委。

　　反革命两面派阴谋家、野心家蒋介石于1926年3月18日晚开始发动中山舰事件。事先派人传达命令，令海军局长、共产党员李之龙调军舰去黄埔。而后否认发出命令，诬蔑共产党暴动。20日逮扑了李之龙，占领中山舰，借机宣布戒严，控制汪精卫办公处所，包围苏联顾问处，共产党员的广州市住宅、机关，将第二师各级左派党代表和政工人员扣押于造币厂，收缴工人武装，软禁周恩来一天，监视邓演达。实际是一场反革命政变。事发之初，毛主席、周恩来找到苏联顾问季山佳，分析了形势，指出，反击定胜。惜共产国际与陈独秀忍让。

　　另一方面，当时国民党一把手汪精卫采取愤而离职之策，以此给蒋介石、张静江施加压力。此举，令蒋介石张静江喜出望外，汪精卫想错了，使蒋介石、得到得到了意想不到、渴望已久、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结果。掌控国民党局面的苏联三顾问被解聘。这样蒋介石阴谋得逞，简述如后。

　　汪精卫的出走，空出了三个职位，即，国民党执委会主席、国民政府主席、军事委员会主席。蒋介石拜把子兄弟残疾人张静江做了党主席，不肯得罪人的谭延闿做了国民政府主席，蒋介石做了军委会主席。再加上类似于太上皇的苏联顾问团的被赶走，而共产国际令中共听从国民党(假设共产国际无此命令，蒋介石、张静江也没有把右倾主义的陈独秀看在眼里)安排，蒋介石实际上控制了国民党的党、政、军全面政权。中山舰事件的发动与结束，就是蒋介石夺权的开始与到手;也或者说或者在一定程度上说，是蒋介石、张静江阴谋的开始与超预期目标实现。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蒋介石、张静江的政权是汪精卫、陈独秀、共产国际(斯大林)赠送的。

　　假设共产国际坚持革命立场与蒋介石、张静江的阴谋进行斗争，就可以发动共产党的力量与国民当左派的力量进行斗争，也可以直接对蒋介石发布命令。根据毛主席、周恩来等当时的主张，以叶挺独立团为主，给以反击。第一，蒋介石虽名义掌握第一军，但第一军的绝大多数党代表都是共产党员，和士兵关系密切，政治工作是强大的。第二，中共在广州基础雄厚，当时，省港罢工正举行，罢工工人20万多，武装纠察2千多人，有组织的农会会员20万多。共产党员在政府的许多部门握有实权。第三，以宋庆龄、何香凝、邓演达为代表的国民党左派愤恨蒋介石、张静江行为;国民革命军中，有5个军的军长与蒋介石有矛盾;汪精卫与蒋介石矛盾尖锐。因此，共产国际如果坚持革命、正义，揭露蒋介石阴谋并反对之，胜算很大。

　　同样，陈独秀如果利用以上条件，即使违背共产国际命令，也能胜利，如后来毛主席对中央的打长沙命令、打南昌命令等。

　　同样，身为国民党党、政、军三个第一把手的汪精卫，就更有条件取得反蒋胜利，他可很容易的调动军队、号令国民党、国民政府。国民党党内、军内、政府内多数人听命于汪精卫，共产党以及共产国际也会支持他，令人顿足的是汪精卫竟然采取愤而离职出走之策，真乃天佑蒋介石、张静江也，说蒋介石、张静江政权是汪精卫送的一点不假。有钱人做慈善事业是送钱送物，而汪精卫做慈善事业是送江山、送政权。刺杀摄政王，且一向被孙中山器重的汪精卫喝了迷魂药?同样，在共产党内有清醒的人，以毛主席为代表，包括陈延年、周恩来等，人数众多，分析打中要害，提出措施极具胜算、非常实际。在党内人数上也已具优势。如党内实行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原理，党员对领导成员有批评权力，甚至有撤换权利;更理想者，党内有这样一个与陈独秀总书记平级的、类似于军队政委的、仅做保证与监督的、不能干预陈独秀日常工作的机构;如此这般，定能克服陈独秀的错误，令他的家长式作风落空，那样就挽救了党;党内正确意见的上升，就会使党的决策改变，从而团结国民党左派，就会压制住蒋介石、张静江的夺权篡权行为;更理想者，根据马克思《法兰西内战》原理，党内应当而且必须设有一个撤换不称职领导人机构，可能的名称是能代表全党多数党员制定路线且能免除也仅仅是免除，并能选举也仅仅是选举新领导人的委员会，这个机构能够免除陈独秀的工作，并能任命新人，除制定路线与免除旧人任命新人外，不能干预日常的任何党务工作。毛主席表现出类拔萃，就可能主持党的工作，如是，则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就不会失败，国共合作也不会破裂，毛主席提前9年(中山舰政变时值1926年，比1935年的遵义会议早9年)主政共产党，则中国不会死亡那麽 多人，日本人也进不来，也会提前进入社会主义。由此观之中山舰事件的党内教训、思想教训是没有学好创始人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没有落实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所谓共产党幼稚有很多表现方式，没有学好并落实好创始人马克思著述的、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最高著作(列宁说这本书是“马克思主义在国家问题上的最高成就")应该是第一表现。毛主席这次的表现足以挽救我们全党，指出全党的一条正确道路。

　　同样，对于蒋介石、张静江来讲，是一次冒险，是一次鲁莽。孙中山在蒋介石未发迹之前就说过蒋介石鲁莽的话，不甚喜欢，只是在张静江的一再举荐下，才给了蒋介石职务。

　　这次事件中，张静江、蒋介石事后发现了自己这个问题(鲁莽)，并发现自己力量尚不足，觉得很冒险，失败可能很大，赶紧出来补救，采取缓和措施，认错等。只是命运好，遇着的对手共产国际、汪精卫(还搞了个愤而出走，也算有点点儿幼儿式的反抗)、陈独秀都让着他们，本来是反革命政变，却不追究。奇怪的是共产国际反而给了蒋介石5千条枪(连汪精卫幼儿式的反抗也没有，斯大林的马列主义水平竟是如此，对中国阶级斗争问题处理如此之差)，也算是白白捡了一个政权。

　　另外，孙中山在逝世前虽然写了遗嘱，但并未涉及人事安排。孙中山的干部路线一向是任命为主，即使别人推荐，也得经他允许。但这次没有任命，不知为何?也许，他认为自己的干部安排已经不需要再动 了。那样的话原来代理大元帅职务的右派胡汉民就是孙中山意境中的法定接班人。而汪精卫借大元帅府改为国民政府而成为国民政府主席就有夺取接班人的味道了。那时孙中山刚逝世(1925年3月12日逝世)，而汪精卫任国民政府主席是1925年7月1日。蒋介石、张静江发动中山舰兵变是在开始在1926年3月18日，这很容易令人想起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成语。这是孙中山去世引发的事件。蒋介石、张静江准备最好，汪精卫有所准备，胡汉民准备很差(且平定刘震寰杨希闵时表现摇摆，不利于掌权)。而共产国际、陈独秀对此缺乏准备，而毛主席表现出大革命家大政治家风范，可惜被错误的路线压制，并且党内没有约束错误路线、支持正确路线的场所与机构，也没有撤换不合格的、旧的领导人，推举领导革命新形势的新秀上位的场所与常设机构，表现出思想上与组织上的幼稚性(见前述)。

　　随之而来的整理党务案(国民党二届二中全会讨论通过，1926年5月15日至22日，广州)巩固、扩大了中山舰政变的成果，陈独秀、张国焘、彭述之乃千古罪人。陈独秀胡说什

　　麽：“从建立黄埔军校一直到3月20日，都找不出蒋有一件反革命的行动“，甚至把蒋比为中国革命航船的“桅杆“【参见肖超然、沙健孙主编《中国革命史稿》第101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7月第一版。该条文献引自《向导》第157期，1926年2月9日】。“贵党内部问题，无论如何决定，他党均无权赞否“【文献出处同紧邻上条】。陈独秀等人，甚至共产国际

　　(给蒋介石5千条枪)都像喝了迷魂药一般，蒋介石、张静江真乃福大命大造化大，不管你想不想要江山，要国民政府全权，人家就是要赠送，你说怪不怪。普通百姓看得很傻的事情，竟然发生在新文化运动司令身上，竟然发生在5.4运动司令的身上。鲁迅先生说过：“人生糊涂识字始“;以此推断革命家陈独秀的糊涂，从参加革命那天就开始了，后来资历越来越

　　深，但资历越深越糊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乃真理。

　　中山舰兵变与国民党二届二中全会整理党务案之后，从组织上来说，从合法性上来说，中国共产党的命运已经掌握在国民党蒋介石手里。共产党没有武装，也不想有武装，却活动在武装到牙齿而内怀吞并之心的国民党身旁，呜呼险哉，呜呼愚哉，悲哉。这是毛主席意见、毛主席路线被陈独秀、张国焘，共产国际压抑的结果。对于国民党来说，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政策已经实际上停止了。国共两党的统一战线也仅限于余热与形式了，或者说仅限于共产党单相思的为国民党做嫁衣了，也或者说陈独秀领导的共产党只是像未揭盖头的贾宝玉盲目高兴而已。毛主席清楚的看到这一点，这大概是八七会议后拒绝瞿秋白要他留党中央，实际是做第二把手的美意(这是多少有资格的党内人士所希望的)，坚决去拉队伍的原因。那时，毛主席响亮地提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此语划破黑暗的长空，点亮了绝望中的共产党人前进道路上的明灯。斯大林知道此语后还在办公室内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枪自言自语的说，政权是从枪筒里出来呢，还是从枪把里出来。

　　经过中山舰兵变，以及清理党务案，共产党与国民党左派，无论从思想上、组织上、政治上特别是军事上对国民党没有任何影响力了。做的事情对国民党右派有利便罢，若是不利于右派，马上给脸色看。因国民政府主席、国民党主席、军事委员会主席三职中，两职实际是顽固右派(或打着左派旗号)，一职是老好人执掌，做甚麽活动都有合法外衣。再加共产国际、总书记陈独秀的让步政策压抑正确路线代表毛主席、陈延年、周恩来、蔡和森等。即使共产党尽全力做针锋相对斗争也已相当不利，更何况不想斗争，只是让步呢。这是党史中又一次较重大的压抑毛主席革命路线，使共产党面临重大危险。此后对对共产党围攻形势已经造成，以后的四一二，七一五不过是选择动手的时机与动手方式的问题罢了。本文感谢山东得象电器科技有限公司缪峰董事长帮助。

　　作者：董程英，山东济南千佛山路 山东大学离退休处千佛山校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