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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钦礼传》五十三 | 口袋里没钱,他找出一块老式怀表给要饭的人

作者:反问号公共号 发布时间:2017-06-10 15:26:03 来源:民族复兴网 字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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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的一天,机关搞困难救济,张榜公布的名单上有刘贵山的名字。张钦礼看到后,就找到刘贵山问道:“贵山,你申请吃救济了?”“申请了,救济20元,想买床被子盖。我现在盖的还是公家的被子。”刘贵山回答。

“如果是这样,我看你就用不着申请救济了。俺战停去当兵了,他的被子给你盖,不就解决了?”张钦礼看刘贵山点了头,就继续说道:“以后有啥困难给我说,咱能解决的就不给国家找麻烦。咱们是国家工作人员,要让国家的救济款用在更困难的同志身上。这也是为国家分忧啊!”

听了张钦礼一席话,刘贵山很受教育。当天就要回了救济申请。张钦礼让刘贵山去他家拿被子,刘贵山说啥也不肯去。他太了解张钦礼家了,他家也不宽裕。后来,还是刘秀枝把被子给送来了。刘秀枝说:“贵山,你咋恁外气。在我眼里,你和战停都是我的孩子。”此时,刘贵山满眼泪花,连忙接过被子,对刘秀枝说:“好,我盖,我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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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作者独家授权,反问号(微信ID:CFS-fanwenhao)从4月5日起开始全文连载《张钦礼传》,与广大网友一起回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张 钦 礼 传》

(连载五十三)

刘占锋 著

二〇一七年二月 

第十二章 身后任评说

难以割舍的底层情结

  张钦礼这种不能一碗水端平、看人下菜的处事方法,实际上来自他与生俱来的底层情结和对和平演变的担忧。工作之余,他时常对人说,当今我们的干部在和平演变,离老百姓越来越远。一个政党取得胜利之后,如不注意是很容易变的。

  谁不想舒服?即使贫农的子弟,上了学,参加了工作,他没有亲自体验过苦日子,他没有深刻印象,就会贪图安逸享受。只有干部参加生产劳动,和贫下中农在一起,他才能有贫下中农的感情,才能为百姓办事。

  卓兴隆说,张钦礼心底一直有一种隐忧,老是担心老百姓在党领导下获得的权利和利益得而复失。所以,他见到底层的老百姓,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怜悯。我跟他风风雨雨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老百姓发过脾气。

  他对老百姓,哪怕不认识,他们只要有难处,他都会管,从不会摆县长的架子。这一点,在兰考民间是有共识的。

  1955年一个秋天,张钦礼骑自行车到东半县检查指导工作。走到红庙集东边的王庄村头,听到有人又哭又叫,看热闹的挤了一大片。

  一位年轻妇女伤心地哭着、数落着:“恁拿着钱,塞这儿掖那儿,这下可好了,烧成废纸了……”

  一位老太太说:“不埋怨你就够好了,还怪恁爹嘞。”

  年轻妇女说:“我咋着也想不到俺爹会把钱藏到竹筒子里呀!我做饭一时找不到拨火的东西,就拿着竹竿拨了几下,谁知道会把钱烧了呀!”

  老太太说,“你就少说两句吧。你以为恁爹不心疼啊,他心疼得都不想活了。你看看这上吊绳,都挂到后院的树上了。亏我发现得早,要不然,这会儿你就不是哭钱,是该哭爹了。”

  婆媳俩吵得面红耳赤,在一旁的老汉说:“恁俩别吵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听着那少头没尾的争吵,张钦礼赶忙上前询问情况。

  王老汉叫王兴太,一家辛苦一年,喂成了两口大肥猪,卖了一百多块钱,准备秋后翻修房子用。王老汉家里穷,把钱看得金贵,不知道到底放哪儿好。

  最后他灵机一动,将钱卷成卷,塞到一根竹竿里,掖在床边。谁知儿媳烧锅做饭,急着找棍儿拨火用,就把它拿出来当烧火棍了。钱被烧了,王老汉心疼得不想活了。

  张钦礼问明情况后,走到王老汉跟前,说:“把你的票子拿来,我看看烧成啥样了?”

  “你就别凑热闹了。”王老汉无望地看着眼前年轻人,无奈地说道:“现在看烧成啥样还管啥用?”

  这时,围观的人中有人认出了张钦礼,提醒王老汉说:“这是咱县的县长张钦礼,你还不快点去拿过来。”

  王老汉一听,就把烧坏的票子拿出来给张钦礼看。看到这些钱四分之三的票面没有烧坏,还很清晰,张钦礼就安慰他道:“你们别哭了,也别吵了,我给你们想个办法。”张钦礼说着,掏出笔,又从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纸,顺手写了一封便信,让跟他一起来的户献经领着王老汉一同到红庙集银行营业所,将残币兑换成新币。营业所主任看过后,认为可以兑换,随即把王老汉烧坏的钱兑换成了好钱。

  王老汉连连道谢,户献经也十分感慨,说:“张县长咋懂这么多呀,连兑换残币的事都知道。”所长说:“他当过考城县供销总社主任,能不懂这?”

  他们回到村里,张钦礼正在和群众拉家常,见王老汉和户献经一身汗水回来了,就问:“咋样?”王老汉说:“换了,全换了,你可救了俺的老命了。”说着,就要跪下来,张钦礼连忙把他扶起,说:“不用谢,以后有钱不要东掖西藏,应该存入银行,这样既安全又可以生利息。”
1961年的大年三十。天黑了,下着雪。张钦礼在县人委门口,看到一位妇女蜷缩在大门外,就上前搭问:“这么晚了,你找谁呀?”

  那位妇女答道:“我找俺弟弟,他姓王,在粮食局工作。俺外出要饭,要了一大袋子馍头,赶着回家过年,没想到赶上下雪天。我想找着俺弟弟住下,明天再走,可俺不知道粮食局在哪儿。俺也没有力气了,在这歇歇。”

  “不用担心,我送你去。”张钦礼说道。

  那位妇女连冻带饿,大馍袋提了两提,没有提起来。张钦礼走上前去,替她扛着要饭的大馍袋子,向粮食局走去。一路上,那位妇女说:“俺就知道国家干部好说话,碰上你我算烧高香了。”

  到了粮食局大门口,张钦礼对门卫说:“这位妇女找他弟弟,请你帮帮她的忙。”

  门卫说:“张县长,你放心吧。”

  那位妇女这时才知道,一路替自己扛着要饭袋子的竟是张县长。看着这位妇女激动万分的样子,张钦礼从兜里掏出几元钱,说:“回家过年包顿饺子吧!”
时隔两年,1964年的冬天,又有两个外出讨饭的人,背着要来的两袋子吃的回家过年。因天色已晚,就蜷缩在县委大门的过道里歇着。其中一人说,“天真冷啊,冻得够呛,现在要有碗热水喝就好了。”

  另一位说,“俺有个办法。你去找咱老县长张钦礼,一准行。”

  那人听了,就去找张钦礼。通信员刘贵山见是个要饭的,就不让他往里进。要饭的说:“我和张县长认识,你不信,咱俩一起去见他。”

  这话把刘贵山说得一愣一愣的。从他跟着张钦礼这段时间看,这事也不敢说不可能。看这个要饭的说得言之凿凿,就硬着头皮领他去见张钦礼。谁知一见面,张钦礼竟能喊出他的名字,并热情地把他让到屋里,一边倒水,一边问候。

  “你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张钦礼说着,又问道,”这大冷天,你这是从哪儿来呀?”

  “到外地要饭,才回来。”

  张钦礼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又问道:“你咋又去逃荒了?”

  “没法子,赶上青黄不接,俺娘有病,吃药看病没有钱,只好到富裕的地方讨要点。”

  张钦礼听了,忙着掏钱。几个口袋翻遍,没有找到钱,只找出一块老式怀表。张钦礼不好意思地说:“我这儿也没有现钱。你把这块表拿走吧,说不定能值几个钱,救个急。”

  那人听了,说啥都不要。张钦礼急了,说:“你就别逞强了。你到外地讨要,人家还给你嘞。到咱家乡我这儿,还能让你空手回去?你快拿着,到堌阳公社供销社去找张景春,他心肠好,乐于助人,说不定能帮你卖个好价钱。”

仪封乡孟砦村陶建国回忆了几件小事,也能够佐证卓兴隆的分析。

  在未实现农业机械化的当年,牛、马等大牲畜对农业生产极为重要。张钦礼最关心牲口的繁育情况。我父亲是饲养员,有一次,一头母驴发情了。为了发展大牲畜,必须用公马交配。牲畜发情有周期性,耽误不得。

  我父亲一时作了难,这上哪儿去找公马呢?这事让在俺村驻队的张书记知道了。他立即骑自行车跑到县配种站,找到了技术员徐向恩。县配种站的同志亲自牵着公马到俺村给母驴交配。后来,母驴怀驹、下崽了,大家高兴极了。

  1963年5月的一个早上,我在村西北地给牛割草。早上露水大,草特别沉。我割了一大筐,跪在地上扛了三次都没起来。那年我12岁,上小学五年级。

  这时,忽然看见在俺村驻队的张书记快步走来,叫着我的小名,说:“广田,不要急,我替你扛。”就这样,一个堂堂的县长帮我背着一筐沾着露水泥土的青草,一直送到饲养棚大院。

  村里82岁五保老人陶振江,脖子上起了一个碗口大的脓包疮,疼得哭天喊地。张钦礼闻讯,带着张广顺赶来,自己拿钱派人到兰考有名的外科大夫朱广典那买来药,亲手给老人敷上。

  几天后,脓包疮熟透了,按照大夫说的方法,张钦礼把针消毒后,往患处一点,脓血窜出多高。张书记再次给他敷上药,三天后,陶振江就能拄着拐杖下床,逢人就说:“我的病全好了,多亏张书记啊。”

  张县长在俺村驻队,轮流吃饭,每户每天交一斤二两粮票、六角钱,一轮十天。轮到社员刘效增家,张书记因急着上县开会有一顿饭钱没交。会议结束后,他又拿着四两粮票、两角钱送到刘效增家。
在兰考民众中间,张钦礼关心最底层百姓方面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1975年5月的一天,张钦礼骑自行车到坝头公社,想看看张庄、高寨、孟坊一带封住沙丘后周围麦子的长势。在高寨村南边麦地旁,张钦礼发现坐着一个年轻人,就走了过去。

  “你是哪村的?叫啥?大热天,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干啥?”张钦礼问。

  “俺是孟坊村的,叫沈金生。村里的麦子快熟了,我在这儿看麦嘞。”年轻人回答。

  “你看麦应该来回跑跑,为啥老坐在这儿?”

  “我的两条腿坏了,不能走路了。我是用两只手按着地,用膝盖撑着身子,一点一点挪过来的。”说到这儿,沈金生伤感地说:“村上有的小孩喊我小痿子,我这一辈子算完了。”“你身体这样,咋看麦子呀?”

  “在家光吃饭不干活,那我就真成废物了。我出来给队里看看麦子,不叫小鸟叨、不叫牲口糟蹋,也算对得起队里分给我的粮食。”

  沈金生无奈地说,看看这个人陌生人没啥恶意,似乎又来了一些自信:“我的腿不能走路,可我的眼睛中。你看,我在那边扎了个草人,往麦田里一竖。我在这边再掂个破铁锅‘当当当’一敲,小鸟、牲口都吓跑了。”

  张钦礼被身残志坚、热爱集体的沈金生感动了。他弯下腰,关切地问:“你这两条腿是咋回事?能给叔叔说说吗?”

  “我的腿是给队里干活时摔伤的。开始还能走,后来,出汗受了凉,慢慢就成这样了。叔叔,你看我的腿还能治吗?”

  “我看能治。我想到你家,去见见你爹你娘。”

  金生的爹娘一五一十地向张钦礼讲了孩子得病的经过。张钦礼说:“这孩子懂事,爱集体。趁年轻,得抓紧时间给他治。你们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就走,我带你们给孩子看病去。”

  到了县医院,张钦礼对一位老中医说:“他是穷人家的孩子,热爱集体。你要想办法把他的腿治好。”

  老中医说:“请张书记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争取把他的腿治好!”

  时隔不久,张钦礼、刘俊生下乡,专门拐到沈金生家看望他。看到沈金生能站起来、拄着双拐走路了,两人非常高兴。

  1976年春,兰考县黄河复堤指挥部设在高寨村。张钦礼在紧张的复堤会战中,抽空儿又来看沈金生恢复情况。这时,沈金生拄着双拐,已能比较稳当地走路了。

  “治病宜早不宜迟。”张钦礼说:“明天我带你到开封淮河医院看看,看能不能让你早点丢掉双拐。”

  第二天,张钦礼亲自带着沈金生父子到了开封淮河医院。一位老专家说:“能治好,但必须住院治疗。”张钦礼帮他们办好住院手续。经过三个月的治疗,沈金生真的扔掉双拐,独立行走了。

  回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能骑自行车了,还能参加队里的劳动。后来,经人提亲说媒,还娶了媳妇生了娃。沈金生心灵手巧,除种好庄稼,还开个自行车修理部,生活过得很幸福。
对最底层的民众如此,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同样关心备至,很少把脾气发到他们身上。张钦礼的通信员刘贵山曾经一口气说了九件这样的小事。

  1964年冬的一天,张书记下乡回来,已经很晚。刘贵山接过他的自行车,并随口问道:“张书记,你吃饭了没有?”  “没有。”张钦礼回答说。

  “我去叫伙上给你烧碗汤。”

  “别!炊事员都辛苦一天了。再说,扎开火给我一个人做饭也浪费。我给你钱,你去街里随便买点啥,我垫一下饥就行了。”

  刘贵山接过钱,在夜市上给他买了两块杠子馍送了过去。张书记在灯光下,啃一口凉馍就着一口白开水,一边吃,一边工作。

  1968年的一天,机关搞困难救济,张榜公布的名单上有刘贵山的名字。张钦礼看到后,就找到刘贵山问道:“贵山,你申请吃救济了?”

  “申请了,救济20元,想买床被子盖。我现在盖的还是公家的被子。”刘贵山回答。

  “如果是这样,我看你就用不着申请救济了。俺战停去当兵了,他的被子给你盖,不就解决了?”

  张钦礼看刘贵山点了头,就继续说道:“以后有啥困难给我说,咱能解决的就不给国家找麻烦。咱们是国家工作人员,要让国家的救济款用在更困难的同志身上。这也是为国家分忧啊!”

  听了张钦礼一席话,刘贵山很受教育。当天就要回了救济申请。张钦礼让刘贵山去他家拿被子,刘贵山说啥也不肯去。他太了解张钦礼家了,他家也不宽裕。后来,还是刘秀枝把被子给送来了。

  刘秀枝说:“贵山,你咋恁外气。在我眼里,你和战停都是我的孩子。”

  此时,刘贵山满眼泪花,连忙接过被子,对刘秀枝说:“好,我盖,我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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