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钦礼传》四十九 | 群众说他和焦裕禄在兰考恰似“一对孪生”，逾越另一个就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署名田园耕夫的张培栻在挽幛上用粉笔写下“沉痛哀念焦裕禄的亲密战友张钦礼先生仙逝十周年”祭辞两首：

　　其二为《满江红·祭钦礼驾鹤西去》：

　　弹指间，匆匆十年。栽树防风、治沙除碱，甘当黄牛拉重车，定要兰考换新颜。为人民，鞠躬而尽瘁，心无憾。
迈双脚，路踏遍，呕心血，流热汗。访寒又问苦，走村入院。壮志未酬身先死，化作皓月照宇寰。好干部，声誉留千古，天可鉴。

每年都要赶来纪念张钦礼的赵大爷

　　经作者独家授权，反问号（微信ID：CFS-fanwenhao）从4月5日起开始全文连载《张钦礼传》，与广大网友一起回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张 钦 礼 传》

（连载四十九）

刘占锋 著

二〇一七年二月

第十一章 英灵归故土

十年之祭

2014年5月7日，张钦礼逝世十周年纪念日。按照习俗，张钦礼的家族宗亲应该为他举办祭祀活动。然而，这再平常不过的事，连平民百姓都可享受的民间祭祀，却让张钦礼的儿女犯了难。

　　不办，怎能对得起为兰考人民奋斗一生反被冤狱十多年、最终含冤而死的父亲？祭拜，则可能迎来上万人的集会，吃喝拉撒不说，会不会踩坏庄稼？会不会发生安全事故？思来想去，家人初步决定，只在家悄悄拜祭，对外则推托说不再举办纪念活动。

　　“五一”刚过，询问电话便接二连三地打来了，基本上都是询问十周年如何祭奠的问题。当然，答案也是统一的。一是表示感谢；二是今年不再举办纪念活动，请大家保重身体。战停作为长子，反复向来人表示，自己也只是在家祭奠，劝慰大家都不要去墓地了。

　　令张家儿女始料不及的是，这个方案根本进行不下去。张钦礼的老同事说：“就是你们子女们一个都不去，我们也要去。”

　　兰考的民众说：“张书记不但是你们的父亲，还是我们的老县长、好书记。纪念他于情于理、于法于传统都是应该的。”张家儿女又感动又无奈又惭愧，只得答应把十周年纪念活动继续办好。

　　5月7日，天刚蒙蒙亮。张钦礼的墓地就传来阵阵鞭炮声和哭祭声。祭火升腾着浓烟，哀乐由远而近。张钦礼的家族宗亲含泪挂孝，向前来祭奠的群众叩头致谢。

　　杨捍东书写的“深情纪念张钦礼同志逝世十周年”横幅，挂在悼念会场中间；他拟的挽联悬挂在会场两旁：

十易寒暑、十度风霜，音容宛然君真健；
万民送终、万家祭祀，草根百姓心中魂。

　　一班班身着彩服的盘鼓队、大鼓队，将鼓擂得震天动地。那雄壮激昂的鼓声、呐喊声，将压抑在人们心中多年的激情点燃、迸发，不时引来暴风雨般的掌声和喝彩声；唢呐响器队吹奏着时而激昂时而悲伤的调子；腰鼓队敲着动人心弦的鼓点；

　　那烈日下满头白发、汗淋淋的老年秧歌队舞着、扭着；工农群众自编自演的缅怀张钦礼的节目，全都是含着泪水唱、哽咽哭着说，一霎时，这些全都成了最能与人心灵沟通的世界上最美好的音符。而南湖军乐队高奏的军乐，又使悼念活动更增加几分悲壮与热烈。

　　早上7点来钟，数万悼念者，打着缅怀张钦礼的大字横幅、黑白挽幛，拿着烧纸、鞭炮、供品，抬着花圈，带着干粮和水，冒着烈日，成群结队奔涌而来，很快再次挤满了张庄的大街小巷和南北、东西各条道路。

　　他们有掂着马扎、拄着棍子或让子女搀扶而来的众多白发老人，也有怀抱着娃娃、手扯着孩子的农村妇女，还有众多举家前来悼念的老少几代；有兰考人，也有从开封、郑州赶来的老同志，还有山东鲁西南地区的老区人民和许许多多与张钦礼并不相识、只是慕名而来者。

　　兰考人中，有张钦礼的老同事，也有焦裕禄树立的四面红旗、张钦礼后来发展的十个样板村，还有在引黄灌淤中彻底改变面貌的村子代表和许许多多叫不出来名字的老农民、老工人。

　　为宣传焦裕禄做出卓越贡献、曾受到习近平总书记亲切接见的刘俊生来了。

　　他是刚刚从医院出来，不顾年老体弱，拄着拐杖，由老伴搀扶着赶来的。因大病初愈，体力不支，头上不时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颊往下流。他靠坐在张钦礼纪念碑座边，看着张钦礼的遗像，止不住老泪纵横……

　　胸前佩戴着很多勋章的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抗美援朝时期的荣复军人、烈属代表赶来了。他们身着戎装，打着10米长的大横幅，上写着“沉痛悼念兰考人民的好书记张钦礼同志去世十周年”，仍然是地地道道的军人模样。

　　一位身上至今仍带着弹片的残疾军人流着泪说道：

　　“钦礼啊，战争年代，枪林弹雨你不怕死；和平时期呕心沥血你不怕累。我们记得最清楚，多少生活不能自理的伤残军人，在你亲自创办的社会福利院中安度晚年；多少年老体弱的烈军属父母、无依无靠的孤儿在福利院中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今天这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成千上万的人来悼念你，比什么文件都能说明问题啊！兰考人都知道，是你领着引黄灌淤，把几十万亩沙碱涝洼地淤成好地，丰衣足食遗子孙。做人得凭良心，咱兰考人咋能忘了你呀！”

　　被誉为“兰考的江南”的三义寨的父老乡亲来了，被誉为“兰考的大寨”、堌阳大付堂的父老乡亲来了，许贡庄、南马庄等十个红旗村的父老乡亲来了。

　　兰考县四街居民、回族同胞、谷营的张庄、仪封的吕拐、孟寨、小宋的梨园、葡萄架的何庄等村的村民们来了，兰考县磷肥厂的老职工、兰考一中80届同学等各界代表来了，小宋乡龙庄村党支部和村委会、南彰村委的代表也来了……

　　焦裕禄当年树立的“四面红旗”的干部群众打着横幅、抬着花圈、拿着鞭炮和祭品来了。

　　秦寨的村民说，一县之长、堂堂的地委书记，经常挑个粪箩头下乡，和俺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这么好的官俺咋能不拥护？！千军万马看领家。张书记带头干，俺咋能决心不大？跟着张书记除“三害”、夺丰收，俺秦寨有劲头，有奔头！

　　赵垛楼的群众说，拿起白面馍，想起张书记。是他领着全县人民引黄灌淤，把几十万亩沙碱地淤成良田。生活好了，俺咋能不怀念他呀！

　　韩村的群众说，张书记，你放心吧。当年你带领我们引黄淤灌的沙碱地，至今没有返碱。全村各家各户都有吃有穿，大米白面吃不完。一位老农从怀里拿出一把白生生的大米，献到张钦礼的灵前，哭道：是您从信阳找来技术员，让我们学会了种水稻……

　　双杨树的乡亲说：我们忘不了把群众冷暖挂心上，大年初一顶风冒雪、拉着架子车给我们送麦种的好县长。一位年过七十的白发老人献上一束籽粒饱满的麦穗，深情地诉说着老书记带领他们改良土壤，给他们带来的好生活。

　　十个样板村之一的东坝头乡张庄村的乡亲们来了，他们打着“沉痛悼念张钦礼逝世十周年”的大横幅，前来悼念他们的好书记。村民代表翟茂钦在发言中说，我今年73了。我亲眼看见您带领张庄大队的干群封闭沙丘，翻淤压沙。

　　是您和焦书记共同想办法，发放救济粮款，让人民群众度过了灾荒。我就吃过您发放的红薯片、苜蓿面。1998年冬，晚年的您还挂心着俺张庄的百姓。您和当时参加封闭沙丘、翻淤压沙的大队干部和社员群众回忆当年艰苦奋斗的岁月，查看带来的巨大变化。

　　张书记啊，俺张庄，以前，大风一刮，沙丘上的尘土到处飞扬，天昏地暗。现在沙丘“贴上膏药”、“扎上针”，绿树成荫。以前的沙荒地产量很低，风调雨顺，一亩地也不过五六十斤，遇上灾害就会绝收。现在沙荒地变成了良田，夏秋两季，小麦、玉米各亩产1000多斤。

　　以前群众逃荒要饭，饥寒交迫。现在是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今年3月17日，党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亲自光临我们张庄村考察指导工作。这是对张庄干群的极大鼓舞和关怀。张书记，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认真落实习总书记的重要指示，弘扬焦裕禄精神，再接再厉，继续奋斗。张庄的前景会更加美好！

　　老君营的众乡亲来了。他们的代表在悼词中说：

　　我们怎能忘记，当年您顶浮夸，上书中央反映灾情。是俺村百姓备好淀粉馍，一路护送您到民权县内黄火车站；我们怎能忘记，您在重度浮肿的情况下，多次下水救人；我们怎能忘记，您右倾平反回县城，身上的钱全掏光、身边的被褥衣衫全留下，救助俺老君营的穷苦百姓。

　　您为人民办的好事，就像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张书记呀，俺们怎能忍心看着您蒙受千古奇冤！……

　　老君营的乡亲哭着读，人们流着泪水听。

　　城关田庄高照头村的干部群众打着横幅、抬着花圈来了。村民代表张广顺声泪俱下，向大家述说张钦礼的生前事迹：1968年冬季的一天，寒风刺骨。张书记您从仪封吕拐大队到西岗头卫生所，座谈如何开展农村合作医疗，解决农民看病难。

　　大家见您还没吃饭，忙说去做。您说，不用做了，有啥现成的拿出来“垫垫”就行了。卫生所当时就有几块凉红薯。您说，就这都中。大家说，这么大冷的天，那也得热热呀！您说，没事，没事，吃到肚里就热了。说完，拿起凉红薯，连皮都没有剥就吃了起来。

　　您一边吃一边跟我们商量创办合作医疗的事。大家看着您大冬天吃块凉红薯，还关心着群众的看病难，都十分感动，说，张书记可是把咱农民的疾苦放在心上了，像这样的好书记上哪儿找啊！

　　还是这一年，张书记指挥铁路以南地区的引黄灌淤。您领着队干部和技术员，从勘察设计搞规划，到挥锹运土筑围堤，从早忙到晚。到群众家吃派饭，队长想陪您到生活较好的户，您说：“社员吃啥咱吃啥。一不能搞特殊，二不用队长陪。”

　　一天，饭头上，队长来找您。见您喝完玉米糁糊涂，用一块红薯将碗边的玉米糁擦干净、吃掉。队长很感动，说，张书记，您真仔细呀！您说：粒粒皆辛苦，粒粒皆辛苦啊！

　　1973年，一场暴雨后，张书记到俺村检查工作，发现俺村西边有一个桥被冲塌了，立即让县水利局来人，勘察设计，帮助把桥修好。您一直把俺老百姓的衣食住行放在心上，俺老百姓能忘吗？

　　四明堂的悼念词是：四明堂村北原来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沙地。张书记亲自带领我们开挖河道，淤灌了整个村北的土地，现在变成了千亩良田。如今，引黄的河道依旧存在。它客观地印证了张书记的功绩永远留在四明堂大地。

　　堌阳刘楼、范寨、官庄、水驿等村的乡亲们，举着手写的悼念字样，泪如泉涌。

　　他们历数张钦礼在“三害”肆虐的年代，给他们送救灾粮款、盖排房、解决九户灾民没房住等往事，回忆当年老书记和他们一起挖河、修台田、引黄灌淤治沙碱、试种水稻、搞玉米试验田的情景，说：希望的田野上充满了欢笑，那是您留给老百姓最美好的思念……

　　77岁的老同志陈春和两次脑出血、一次心梗，胆囊全摘除。虽体弱多病，仍连年赶来祭奠他心目中的英雄。2004年张钦礼魂归故里时，他全家出动，迎灵路祭。他徒步行走5个多小时，累得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仍然与其他老同志一起，在人海中拉起人墙为灵车开道。

　　他的儿女见状也纷纷把经营的矿泉水，免费发给悼念群众。随后，每年5月7日，他都要亲自来到张钦礼的墓地吊唁。这次十周年祭奠，他不顾自己换掉股骨头的伤痛，又不远百里赶来。他和孩子还带来200件矿泉水免费发送。

　　事后，张钦礼的老同事登门结账，陈春和说：“张书记的事就是俺家的事。张书记为兰考人民啥都牺牲完了，悼念他俺咋能还收钱呢？这是俺应尽的义务呀！”

　　坐着轮椅、由儿女推着前来的白发老人，叫范玉和。灵前，他流着泪说：张书记，俺多想来和您说说话呀！俺给您备了几样供品。这小葱拌豆腐、莲藕竹笋和一碗清水，就是敬你出淤泥而不染的优秀品格和高风亮节……

　　山东鲁西南的众乡亲也来了，他们在志愿者的引领下，向在这一带浴血抗战、建国后不忘老区人民的老革命致以最高的敬意。

　　山东曹县县志办公室的徐子宏，登台含泪疾呼：张钦礼生前树立焦裕禄旗帜，实现焦裕禄遗愿，任劳任怨、鞠躬尽瘁，并为焦裕禄建起纪念馆。我们鲁西南的乡亲们衷心希望兰考的老同志和广大兰考人民，也为张钦礼建起纪念馆。我们学习焦裕禄，不忘张钦礼。

　　徐子宏声情并茂的演讲，当即赢来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来自兰考县报恩寺和南彰寺的僧人和居士，人人手执鲜花、巨香、金纸元宝等祭品，在方丈的带领下，身着佛衣，缓步走来。在张钦礼灵前，他们按照佛家规矩举行了悼念仪式。

　　众人议论道：连超凡脱俗的出家人都敬仰张钦礼，张书记真值了！佛家劝人向善，扶弱济贫、普度众生。咱张书记为群众办了一辈子好事，让兰考人丢掉了成上万根讨饭棍，谁说不是功德无量啊！随即，人群中有人喊道：张钦礼成佛了！一句戏喊，竟引来一片欢呼。

　　署名田园耕夫的张培栻在挽幛上用粉笔写下“沉痛哀念焦裕禄的亲密战友张钦礼先生仙逝十周年”祭辞两首：其一为《卜算子·吊忠魂》：

保宋岳家将，强楚屈子心。千古忠英多冤魂，后人敬为神。
冠罪莫须有，功德却永存。天道民心慰忠魂，茔前树碑林。

　　其二为《满江红·祭钦礼驾鹤西去》：

　　弹指间，匆匆十年。栽树防风、治沙除碱，甘当黄牛拉重车，定要兰考换新颜。为人民，鞠躬而尽瘁，心无憾。
迈双脚，路踏遍，呕心血，流热汗。访寒又问苦，走村入院。壮志未酬身先死，化作皓月照宇寰。好干部，声誉留千古，天可鉴。

　　兰考退休干部潘宪斌有感于张钦礼的人生经历和受万民拥戴的情景，也激情赋诗《想起了你》：

　　想起了焦裕禄就想起了你，
你的名字和焦裕禄永远在一起。
兰考人民执着地认定：
你就是焦裕禄，
焦裕禄就是你。
生，
你俩同除“三害”；
死，
同在五月；
魂，
同回兰考大地。
焦裕禄精神永放光芒，
你的名字却冤沉海底。
兰考人民一次次呼唤你一一
焦裕禄的亲密战友张钦礼！
兰考人民知道，
你的灵魂就在焦裕禄精神的光辉里。

　　山东省书法家葛富柱敬献、宣读了怀念张钦礼的墨宝：

　　志壮抛家为国强，
治沙除碱美名扬。
无私奉献万民颂，
捐命吁于山岳摇。

　　兰考裕禄书画院画家闫正升，亲自带领画师徐保江等，为张钦礼画了一幅画像，创作了一幅《周总理第一次接见张钦礼》的十米长卷。他们带着肖像与长卷绕县城一周，途径百里乡镇，挂到张钦礼灵前展出，见者叹为观止。

　　画，惟妙惟肖；文，生动感人，成千上万的人驻足观赏，成了悼念现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徐保江在悼念大会上说：我们敬爱的张钦礼书记逝世10年了。我从小就被他的革命精神、英雄故事所感动，对他十分崇拜。

　　习总书记提出中国梦。我小时候就有一个梦想，长大以后一定要给咱们的好书记画一张像。今天，我的梦想在这里实现了。我感到非常的自豪。

　　兰考诗人王矜生，根据亲身经历和切身体会，创作《兰考苦乐曲》。书中颂焦赞张诗文400多首。该书由中国国际文化出版社出版。

　　著名诗人王怀让在序中说：“一从兰考出老焦，便有诗情黄河涛。君在斯处常采撷，新体旧体俱妖娆。”为纪念张钦礼逝世十周年，为满足广大人民群众怀念焦裕禄、张钦礼的需要，王矜生无偿捐书五百本。

　　开封81岁的老干部张清鲜赞曰：

（一）
王矜生，新诗翁，几十年，观民生。
尊客观，写笔记，述民情。
求真实，赞焦张，颂双星。
苦与乐，诗成集，文耘耕。
功成名，国际文，传世人。

（二）
兰考县，有四公。
文图记，刘俊生。
焦张伴，樊哲民。
功勋讲，李国庆。
《苦乐曲》，王矜生。
颂焦张，爱人民，
兰考人，同心声。

　　十周年悼念大会，仍由张明常主持，樊哲民讲了话。他的演讲情真意切，说出了兰考人民的心里话，不时赢得暴风雨般的掌声。　　张明常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当众宣读他写的条幅，以表达他们与张钦礼生死相依的革命感情：

　　兄等弟，弟随兄；
阳相伴，阴相随。

　　2016年9月29日零时33分，张明常去世。张钦礼次子军建特作诗以示纪念：

　　沉痛悼念明常叔

　　今天
您的战友、您的亲朋
为您奔赴新的战场豪迈壮行，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一个真正共产党人赢得的是民生的歌唱。
今天
万里长空五彩祥云铺满了您前行的路程，
九重天穹嫦娥起舞鼓乐齐鸣为您指引方向，
那是因为您
为民造福，践行一生，正义刚正，信念坚定，
上天给您的表扬。
今天
您告别了人间的旅行走向天堂，
您不会孤独，更不会寂寞，
因为天堂那边有迎接您的兄长。
请捎上一句话，
就说战友们从没有忘记共同的理想，
就说战友们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世间的公平，
从不放弃，从不屈服，坚信春风必暖黄河长江。
兄等弟，弟随兄，阳相伴，阴相随。
您在天堂的兄长
为您高唱英雄的赞歌，
那是你们用自己的生命，
改变了贫瘠的土地，让鲜花开遍了每一个村庄。
你们，只有你们，
才能当得起英雄的称号，
才能体现出什么是：友谊常在，战友情长。

　　年已九十高龄的刘秀枝在感动之余，深情地对孩子们说：“你爸爸不在了，你爸爸的老同志就是咱家的亲人，兰考人民就是咱们的恩人。你们代我向他们磕头致谢吧！”

　　遵照老母亲的教诲，张钦礼的子女一齐跪倒在地，呜呜大哭，连连磕头致谢。张钦礼的次子张军建代表全家致答谢词。

　　有感于张钦礼深受兰考人民拥戴的场景，陈健也深有感触：“张钦礼的葬礼和他墓地的碑林，已经见证了他和群众之间绵绵无尽的感人事迹。张钦礼是兰考人民给立了起来，他把‘为人民服务’五个字做透做绝，为兰考人民付出了毕生的心血。”

　　“兰考有两处墓地，都很出名。一处是焦裕禄的，一处是张钦礼的。历任中央领导、河南省委领导及其他领导，还有群众都来过焦裕禄的墓地；千千万万普通群众由于仰慕张钦礼的品格，感叹他的人生，也来过他的墓地……”

　　“张钦礼和焦裕禄在兰考恰似‘一对孪生’，讲一个不能逾越另一个，否则就失去了生命的光彩。”